“这就是你说的吸引你的东西”?詹凤年望着眼前这家破烂不堪的店说
“你别看它外面破,其实它里面好东西可多了呢”吕逸民把手搭在詹凤年的肩膀上说
“少来,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兴趣可真别致”詹凤年耸了耸肩膀,把吕逸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抖了下去
“你只看到了它的表面,你没看到它的内在”吕逸民跳到台阶上,细细的摸起它的纹路
“你看这个台阶的纹路,一看就像经过多年风雨的冲刷后形成的,摸起来那么自然”
“你再看看这个小石狮子”吕逸民又走到门前一个狮子雕像旁边,学着它的模样蹲了下来
“詹凤年,你看我和它像不像,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吕逸民学着它的样子,把眉毛蹙成一团,微微隆起鼻子,做出了一副凶狠的模样
“无聊”詹凤年朝着吕逸民翻了翻白眼,准备离开
“哎,别走啊,詹凤年”吕逸民抓着石狮子准备站起来,突然石狮子的头微微的抖动了起来,台阶上覆盖着一层从石狮子身上抖落下的石屑,吕逸民感觉不对劲,它把手放在石狮子头上,轻轻的扭动它,石狮子的头和身体间产生了小小的摩擦,虽然不大,但是能感觉到它的变化
“詹凤年,这里好像有机关”吕逸民朝着詹凤年的背影喊
“吕逸民,你是有多无聊,研究一个破狮子”
“不是,詹凤年,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它真的有机关”
“好,如果没有机关我你给我等着”詹凤年怒气冲冲的走到石狮子旁,用力扭动石狮子的头,突然,他们脚下出现一个大洞,他们脚底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我就说了有机关吧,詹凤年”吕逸民扒着詹凤年的裤子,大声喊道
随着一声大喊,他们掉到了一片绿茵茵的草丛里,四周是茂密的树林,树上能隐约看到几只松鼠跳跃的身影,不远处,传来几声鸟的鸣叫。
“詹凤年,你压到我的腰了,快起来”吕逸民趴在草地上,被詹凤年压的动弹不得,詹凤年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用手弹了弹身上的杂草
“喂,詹凤年,你不扶我起来吗?”吕逸民翻过身来把手伸到他面前
“又不是没手没脚,不会自己起来”
“詹凤年,我刚刚可是给你当了垫背的,要不是我,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也不知道刚刚谁是掉下来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切”吕逸民歪歪嘴说
“你就在这躺着吧,我走了”詹凤年红着脸,朝吕逸民腿上用力踢了一脚,转身就走
“我说詹凤年,你肚量怎么这么小,和小媳妇一样”吕逸民用手撑着草地,站了起来,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追上了詹凤年
“你刚才是不是脸红了,詹凤年”吕逸民戳了戳詹凤年俊俏的脸说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脸红”詹凤年歪了歪头,躲开了吕逸民戳在自己脸上的手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怎么保养的,保养的那么好,脸那么光滑”,吕逸民摸了摸詹凤年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
“你能不能别像个变态一样,吕逸民,我们现在是要找出去的路,你能不能别胡闹了”詹凤年瞪着他说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不相信我的”吕逸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闭上了嘴。
“詹凤年,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来过了”吕逸民走到刚刚经过的一块石头旁边,他特意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
“好像是,我也感觉这里我们刚刚来过”詹凤年说
“我快饿死了,这里没有水没有吃的,什么都没有”吕逸民倒在地上说,虽然这里与外界分割,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是地底,但还是有阳光。吕逸民歪着头,看到斜上方的树枝上有一抹红色的影,但被茂密的树叶遮住了,看不出什么来,吕逸民用一只手半撑着地,另一只手圈成一个圆圈,贴在眼睛上,不断变换着姿势,想看清楚它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吕逸民”詹凤年走过来推了推他
“干嘛推我,我都快看清树上的红东西是什么了,你一推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吕逸民生气的盘腿坐着,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詹凤年抬起头看了看树上的那一抹红影,想到了什么。
“喏,刚刚在地上捡的,给你”詹凤年把一个红色的小果子扔到吕逸民面前说
“这是什么”?吕逸民拿起这颗小果子说
“果子,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红东西”
“你看到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吕逸民说
“我以为你看到了,旁边一堆这样的果子”詹凤年指了指不远处地下的果子说
“啊”吕逸民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头埋在地上
“快走,不然真的出不去了”
吕逸民抬起了头,晃了晃满头杂草的脑袋,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茂密的丛林,詹凤年蹲了下来,摸了摸土壤,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附近应该有水,这片地方的植株比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的植株生长的更高大,也更茂密,这里的土壤也比刚刚我们经过的地方土质更疏松,水源应该就在不远处,我们去找找看”
他们扒开浓密的枝叶,开出一条小道来,在他们身后踩下的脚印处,几根树苗探出了头,不远处,传来泉水若隐若现的声音。
“詹凤年,是湖,好大的一片湖”吕逸民指着前面的湖说
“湖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叫是湖而已,这可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有了湖我们就很快能找到出口了,哈哈哈,不说了,我要先走一步”吕逸民脱下上衣,甩着衣服冲到前面
“没救了”詹凤年摇了摇头说
吕逸民跑到湖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大喊一声,把头潜进水里,在水里用力的吐着泡泡,等到快没气的时候,他才把头从冰凉的湖中抬起,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到他的肩膀,又划过他的胸膛,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肤像是撒了一层金一样,闪闪发光。
“你这样子不好吧,吕逸民,这么干净的水,会被你弄脏的”詹凤年捡起一个小石子,朝着吕逸民扔过去,吕逸民耳朵微微一动,反手夹住了小石子
“你真的不来玩吗,詹凤年,这里水可清了”吕逸民把夹在手指间的石子扔进湖中央,石子在水面跳了跳,潜入了湖底,石子跌入湖底的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带着石子冲破了水面,石子停在了半空,又迅速的滑进了湖底。
“詹凤年,你看到了没有”吕逸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了什么”?詹凤年问
“我刚刚扔的那块石头,从湖里跳出来了”吕逸民指着湖面说
“吕逸民,我怀疑你脑子有问题,石头好端端的,怎么会跳出来”詹凤年说
“不信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吕逸民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向湖中丢去,但是石子没有像刚才那样飞出来,而是潜入了湖底,等待了几秒,湖面静静平息了波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吕逸民又连续扔了好几颗石子进去,都没有什么反应
“行了行了,别扔了,我看的都看累了”詹凤年打了个哈欠说
“可是,我刚才真的有看到”
“可能只是你看错了”詹凤年说
“走吧,我们再去找找有什么线索”
“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吗”吕逸民挠了挠头说,突然,地面开始抖动起来,地上的小石子也随之跳动起来,几根藤蔓破土而出,爬上他们的脚
“这是什么东西”吕逸民想挣脱缠绕在自己腿上的藤蔓,但是越挣扎藤蔓勒的越紧,藤蔓上面长出许多细细的小刺,刺痛着他们的皮肤
这时湖中央荡起阵阵波纹,波纹沿着湖面延伸到岸边,从湖底传来一声巨响,无数的鱼弹出湖面,岸边的石子剧烈的抖动起来,詹凤年用力捂住耳朵,但还是被这个声音震得头嗡嗡直响
“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这里”从湖底缓缓走出来一位女子,她皱着眉,眼神里带着点忧愁,紧闭的嘴唇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穿着一身水做的衣服,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我们也不知道,从上面掉下来之后就到这里了”吕逸民说
“胡说,这里已经有两千年没有人来过了,你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进来”她瞳孔突然放大,冲到吕逸民面前,死死的瞪着他说,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一潭死水
“姑娘,我们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吕逸民躲避着她的目光,她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女子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藤蔓像疯了一样,快速生长,藤蔓上细小的刺猛的插入他们的皮肤
“嘶”詹凤年痛的直咬牙,血将他的衣服晕染,白色的衣服上像刺了一朵玫瑰,鲜明的红刺痛了吕逸民的眼
“你太过分了”吕逸民想去抓她的手,但吕逸民一碰到她,她就像一盘珠子一样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见,吕逸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她的蛛丝马迹
“小心后面,吕逸民”詹凤年大声提醒他,还没等吕逸民反应过来,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他的脸在地上摩擦,厚重的尘土贴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格外狼狈
“你无耻,背后偷袭”吕逸民的手拽着地上的一缕杂草说
“哈哈哈哈,我无耻,你们闯进这里,打扰我的生活,就不无耻吗”女人说
“都说了我们不是故意闯进这个地方的,你听不懂吗”吕逸民挣扎的想抬起头,却被女人狠狠的压了下去
“吕逸民!”詹凤年喊道
“既然来了的话,我就不会让你们都活着出去,先从你先开始吧,倒霉蛋”女人的手指轻轻划过吕逸民的身体,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地上立刻冒出许多藤蔓,它们像针一样朝着他的脊背戳去
“该死”詹凤年用力扯开藤蔓,扑向吕逸民,藤蔓扎像吕逸民的一瞬间,他背上突然浮现出来一个记号,散发出剧烈的光芒,藤蔓触碰到光芒,立刻缩了回去,女人捂住眼睛大叫一声,变成了一滩水,从女人身体里掉出来一本厚重书,砸在吕逸民的背上,书面的记号和他背上的标志完全记号,书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光,然后又渐渐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吕逸民动了动手指
“我不会死了吧,詹凤年,喂,詹凤年,你说句话呀”吕逸民抬起手朝着他挥了挥手说
詹凤年没有说话,他跑到吕逸民身边,跪下来,抚摸着他的背
“詹凤年,你耍什么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吕逸民抱怨着说
“你有没有感觉,吕逸民”詹凤年说
“嗯,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就感觉背上凉凉的,有什么东西一样”吕逸民扭了扭腰说
“你的背上刚刚出现了一个图案,但是我没看清是什么”詹凤年说
“我背上有图案?”吕逸民想了想说
“我从小背上就有这个图案,我爹当时还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他们都说这个他们治不好,但是还好,这个不会经常出现”
“那你这个图案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可以击退那些藤蔓”詹凤年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吕逸民翻过身来,不经意间压到了那本书
“哎呦,你压疼我了”一个声音从吕逸民身下传来
“谁,是谁在说话”吕逸民问
“是我啦,我在你屁股底下”
“屁股底下?”吕逸民侧了侧身子,从地上摩挲了一下,拿起了一本书
“呼~我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书表面露出了一张嘴,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我的幻觉吗”吕逸民用力掐了掐詹凤年的脸说
“吕逸民,你捏你自己的就行,干嘛捏我的”詹凤年黑着脸,对准他的头就是一顿暴打
“詹凤年,你下手这么狠的吗,我头都要被你打掉了”吕逸民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头说
“你们这样子,会显得我很多余”书在吕逸民的手上微微颤抖,从手心传来一阵触感,吕逸民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不住的发颤,詹凤年见状,把他手上的书拍到了地上,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消停了下来
“我去,这本书,怎么还会放电,电死我了”吕逸民揉了揉被电麻的手说
“这本书怎么办”詹凤年盯着地上的书看
“埋了吧,我来挖土,像这种祸害,留在这里也没用”吕逸民嫌弃的看了它一眼
“各位大侠,我不是祸害,我可以给你们带来财富”书激动的说
“我们继续,别管它”吕逸民刨开了一小块土,他眯着眼,来回对比着坑和书的大小
“你们真要把我埋了,你们埋了我会后悔的,尤其是你,吕逸民”
“噢,你说我会后悔,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筹码让我后悔”吕逸民停止了刨土,笑吟吟的看着书说
“你先帮我翻过身来,我快呼吸不了了”
吕逸民翻了翻白眼,很不情愿的走过去,用一根手指头挑起书皮,帮它翻了个身。
“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吕逸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屑的说
“好,我开始说了,你叫吕逸民,你旁边那位叫詹凤年”
“嗯,你刚刚肯定都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呀,这么什么好说的”吕逸民说
“别急,听我和你细细讲,你的父亲叫吕萧何,是京城一个角,在京城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
“那可不,我爹的大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吕逸民抠了抠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我还知道,你小时候和詹凤年同喝过一个奶娘的奶水,你屁股上还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
“够了,别再说了,再说我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翻出来了”吕逸民黑着脸说
“哈哈哈哈,吕逸民,你知道你现在的脸像什么吗,像吃了十个臭鸡蛋一样”詹凤年指着他的脸大笑道
“所以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相信了,我现在更相信我的决定了,我就应该把你埋掉”吕逸民蹲下来继续挖坑
“喂喂喂,你们难道就不对我感兴趣吗,俗话说的好,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了我,你们就有了第一笔财富”书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书屁话怎么这么多,能不能安静点”吕逸民挖了挖耳朵说道
“吕逸民,说不定它真有点东西”詹凤年捡起书,拍了拍它的封皮上的尘土说
吕逸民走过去,看了看书,书的表面很精致,像是被精心雕刻的一般,封皮的中央还有一个类似于小水滴的容器,封面最底端还有一个小缺口,吕逸民好奇的摸了摸它,突然,缺口长出一排锋利的牙像黑洞一样把吕逸民的手指吞噬,撕咬着他的手,等吕逸民拔出他的手指来时,他的手已经有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鲜红的血涌出他的手指,缺口吧唧吧唧嘴,慢慢消失了
“你没事吧,吕逸民”詹凤年看着他的手说
“没事,不要紧”吕逸民随意的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受伤的位置
“吕逸民,你快看”詹凤年指着中间那个水滴状的容器说
吕逸民手间的血像烟花一般,从书的四面八方传到容器中,随着最后一滴血的融入,只听滴答一声,书页缓缓的打开了,书里装着一张地图和一个笛子
“这是什么”詹凤年拿起地图,将它展开,地图上面只呈现五个黑点,其他什么都没有,吕逸民抢过图,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了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