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肉分离（6）
第二周，肾结石是真的疼，身体满地打滚，疼痛的信号甚至传到了脑袋，我也收到第一笔提成，2000元，在医院碎石花了1300，经理收了10万，躺在床上的富豪老头说自己认识的名流颇多，有机会肯定给江经理引荐。
第三周阑尾也没了，提成2万，手术花了12000，经理收了20万，她觉得来钱太慢，认为这片儿的有钱人胆子小还抠门。
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感觉很糟糕，身体的心情特别不好，先是推翻饭菜，后来又乱摸护士的手，我还得给他擦屁股，四处给人赔不是。
考虑来考虑去我想了个主意，我对经理说：“你不是嫌钱来的慢吗，咱成立一个公司，有执照更有说服力，咱们到时候不按次收费，他们用人时长不用人时短，没毛病的时候谁在乎你，不在乎那还能有业绩。咱们呀成立个保险公司，你不是能往人身上下什么种子吗，咱就雇一群员工，一个客户对应一个业务员，什么意外伤害、急性病症、仇杀之类的咱们全包，终身制，那个你想，诱惑力是不是就大多了，而且变现快，必须先给钱，一年再一续费，咱们就妥了。”
江经理琢磨了半天没言语，因为她害怕太招摇，但是她还想弄钱，所以她也犹豫，我连忙趁热打铁：“经理你看，咱们现在四处推销多不容易，而且冒的风险也不小，毕竟不是实际客户你也不能放心，到时候咱们搞几个能忽悠的白手套支在台前，你悄悄的躲在幕后，装成技术员，你那个能力伪装成公司研发的高科技，弄个能发出五光十色的黑箱子设备，你悄悄的躲在后面，不就齐活儿了。”
江经理很满意，夸我到底是上大学的，脑袋就是好使，到时候公司多找些大学生，便宜还好用。我建议管理层可以弄些学生会的干部，贪财、专权还缺德，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在一些特殊人士的帮助下，我们的公司正式成立了，很快客户拓展到了100多人，员工也达到了30人，江经理见到源源不断的资金进入账户别提有多开心了，而我也按照当初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
半年后公司基本定型，内部制度只做了些许调整，包括技术员2人，就是江倩和我，管理层5人，业务员30人，每名业务员负责4到5名的客户，管理层也是从业务员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败类，他们每人只需要负责2名客户，公司每个月死亡的业务员大约有5名，通过特殊人物提供的特殊渠道处理，管理层一般两个月也有会1名死亡，所以业务员的晋升空间和利益诱惑都相当大。管理层主要负责招聘和辅助保密工作，35人的通信设备都受到严格的监控，如果有人发现别人泄密，其客户数可以直接减至1人。当然，考虑到我们客户的关系网也十分强大，即使泄密也基本造成不了实际威胁。
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一股愁云惨淡的衰败氛围。公司实行考勤制，虽然业务员在公司也没什么事，但是所有人都必须按时签到，他们要么打游戏，要么醉生梦死，要么望着窗户发呆，休息室里总有几个孩子躺在简易床上疼的打滚，而我们的规章又严格禁止其去医院。
至于我，负责的客户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倩，一番折腾之下总算是暂时解了我的死亡威胁，但这还远远不够。就在这时，计划又出了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