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月明的夏晚,蛙声一片的塘边,一位满头大汗的夫人,面漏幸福的抚摸着刚生下的儿子。孩子的啼哭声中,一脸满足的看着,仿佛在这个没有人迹的地方,儿子就是她的一切!久久的沉溺其中后,在小孩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用力撕下了一片衣角,咬破手指,写下了三个字“贺子昭”,包上了怀中取出的玉佩,放在了包裹着孩子的襁褓里。突然好似一阵大风吹过一般,夫人嚎啕大哭,淹没了小儿的啼哭,或许小儿是被吓到了,没了任何的声音......
清晨天色未亮,柳青打开门,一眼便发现放在门口的襁褓里的娃娃,愣了一会儿,着急的向堂前跑去,贺长夫说到:“什么事,大早上就开始捉急忙慌的,咱们不是还要几天才回阳城,现在就开始准备太早了吧?”“老爷,有人把孩娃儿遗弃在了咱们门口”柳青道。“还不快去看看,走,快走!”贺长夫说着就门外走去。贺长夫来到门外,抱起酣睡的小孩儿,沉吟一会儿,放声大笑。突兀的笑声,好像惊到了小孩儿,一连串的啼哭声在关上的门内响起。在门前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位夫人,苍白的脸上,泪眼模糊.......
牛集镇的这位贺长夫是阳城一位将军之后,将军三代单传,膝下无子。年过半百的他也认了两个干儿子,一直闷闷不乐,遍访名医,听说这牛集镇西的雀岭断崖时长有仙人出没的传说,这里医巫盛行,也是想着能沾点仙气儿,真不行在这里讨个方,没准能成。这不,还在这里盘了个院落,都两三个月了,方子倒是讨到了,不过效果甚微,就连以前自己不信烧香拜佛,现在遇到就拜,该烧香就烧香。或许是心诚则灵,今天就捡到一个儿子,儿子和自己长相颇似不说,还在襁褓里衣角上看到写的是贺姓,眉开眼笑,吩咐家人和下人,回阳城。
一转眼九年过去了,除贺长夫时长教贺子昭练武外,贺子昭也从调皮捣蛋,鸡飞狗跳的小孩,慢慢褪去了些许稚嫩,也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沉稳。只是,也多了一些别人没有的忧愁。这一日,贺子昭练武练总觉得自己的武缺少一些真正的义,也就是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他陷入了几个月的苦闷。这天刚好十岁,家里张灯结彩,亲朋好友满座。父亲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子昭,听着亲朋好友的对昭儿不好不坏的描述,大概他现在只能听到好的一面,说不出的高兴,不由的多喝了几杯酒说:“昭儿啊,为父老来得子,天降贵子,天降贵子,昭儿是上天的孩子,神仙的孩子,只是我有这个好命,可以捡到你啊!”
子昭心说,我还觉得我自己是好命呢,遇到个好爹罢了,啥上天的孩子,还神仙的孩子!我管你从哪里捡到我呢,反正......爹肯定高兴喝糊涂了,还说我是捡的,我要是捡的,咋会和爹一样的鼻子。爹总说我鼻子长得像他,莫不是我不是亲生的......爹喝醉了,我也喝醉了,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