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这不就是你隔壁嘛!”
“世上的巧合可是很多的。”瞥了眼手机才发现,这人叫平,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看来危险就在触手可及的暗处涌动。
我们走的很快,路上说个不停。以我的记忆来说,我们认识才不到一天。
“看来你认识他喽,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就开学那天,我给他般过些行李。”
“也就是说你给他搭了把手。”
“我看周边人还挺多的,脑子一热就给他都搬了,一口气都没喘哦。”
“要知道,你这样或许会失去他的尊重。”
在门前稍作调整,阳屏蔽了外界对自己的认知,调查正式开始。
“我找平有点事,他在吗?”
“在呢在呢,呀哈喽。”平鱼跃般的从上铺探出头来。
“出来唠会不?”
“啊,是你啊,这不帮我们整个宿舍搬箱子的那个嘛!欢迎欢迎。”
舍友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你变成在场的焦点,污蔑也好,善意也罢,对你抱有期待,又或是当作跳梁小丑。你又会产生怎样的情感。
“有啥不能在这说的?”他不在看我,玩起了手机。
众人沉默片刻,对我这个外来人失去了兴趣。我靠在没人的书桌边,书在架中的摆的公正,有序,甚至会按颜色和首字母分类。连钥匙、帽子、口罩、水杯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他叠了睡衣,被子仍按军训的要求摆弄。可以说主人对收拾的门道已是臻于化境。可反观桌面确实一片狼藉:外卖、空瓶、零食、纸巾,剩的剩撒的撒。伸手向被褥擦去,我才恍然大悟——上面已是一片尘土。
我心不在焉的开口说道:
“如果我说是有人让我来和你谈谈呢?”
一种骇人的忧虑堵住了他的嗓子眼,他难堪的嘣出两三句话:
“等等。。。我。。。我跟你出去。”
我有些惊慌交集,亦或是说兴奋。目不转睛的注视了他片刻。我们一同出了宿舍。
平轻巧的关上门,像只犯错的小狗一样一动不动,眼神里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恐惧,当然那恐惧的根源不是因我而起。
“是枫让你……,”他咕咕哝哝的说,是枫叫你来的?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一点也搞不清了,他明明……他明明上周就走了。我真的很……真的很抱歉。”
“哥,你别着急,他只是让我过来告诉你,他已经原谅你了。”只能先顺着他说下去了。
平目眦欲裂地四下张望了下,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你放屁!我把他整的那么惨,他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你俩是一伙的,你们早就认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和这件事并无关系,枫突然给我来电,让我来找你聊聊。我也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
“起初我也是认为,他一定是住院了,而且没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但现在我不能确定了,他回来了,他痊愈了,他要回来报复我了!”
“听着平,枫他已经不理智了,他让我转告你他很抱歉对你的所作所为,他很自责。我怀疑他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而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告诉我详情,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天不过是对他动了动手脚,说的稍微重了些,又不小心把他行李碰出了窗户,没想到枫竟然就想不开了,从这么高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你说这多危险呀。但谢天谢地,他只断了条腿,没什么大碍。”
“你那时为什么去打印店,而中途又离开了?”。
“我的一个朋友让我给他打点东西,可途中不知是谁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枫来学校了,现在有急事找我。”
目前可以得知,平是受犯人的目标Y之托去打印的,但犯人发现他并非目标,迫于压力临时叫走了平,但为了向Y宣战,还是烧毁了打印店。可以说犯人想要的是一个浑然天成的作案时机,来处理掉他的心头大恨Y。
也有可能涉及此事的不只枫一个人,二人意见相悖,枫想处理掉平,但神秘人X却救走了平 。这么说枫,X,平,Y四人都有身为能力者的可能,因为作案的一方自己持有碎片,同时也知道碎片只会对能力者产生影响。关于X与枫的关系暂且持保留态度。
正这么想着,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望去。
“听起来很有趣呢。”
陌生的男人已将脸凑的离我不足一尺。我下意识列了列嘴,头像磁铁般排斥而出。
他见我这副神情,反而嬉皮笑脸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燏火般的的双眸跳动个不停。篮球衣大裤衩,可跟他清秀的面孔又形成一种别样的反差,一副并非为运动而运动的球鞋,再加上他那缺乏锻炼的小腿,让我感觉莫名的奇怪。
“你来了呀,雨!。”平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说着。他抑制住冲动,颤巍巍的把手向那边伸去,另一只手有些装模做样的捂在嘴前。那样子真是着实有些可笑。
雨摇了摇手,打着哈哈说道:
“好像有个坏家伙在学校里捣乱呢,要不咱们联起手来,把他抓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