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都很识趣的一一向季域和夏语道了别,夏语和季域也尽地主之宜,把他们送出门口,再说一些寒暄的客套话,俨然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夏语很好的诠释了这女主人的角色。
夏语沐浴过后,全身清爽,走出浴室,余光睨见季域有些微薰坐在床沿边上。夏语倏的回想起戒指的事情,他不是想拷问自己吧,思之此夏语对季域忌惮起来,怎么办?!如果他问起戒指的事情要怎么回答?!两颗如星眸的的眼珠在来回滚动着,死命想着如何应对季域的质问!
夏语匆匆走向另一侧床沿,快速翻开被角,一咕噜的钻了进去,转了个身背对着季域,又迅速的磕上眼睛。幸好现在已经11点多了,睡觉还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拖得一时是一时吧!夏语抱着侥幸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一会儿感觉床的另一塌微微微的向上扬,空气中已经闻不到和季域的气息,半响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夏语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果然他去沐浴了!
就知道季域这小气的男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还以为喂饱了这匹狼后,他就乖乖听话了。殊不知季域就是一条蛇,事后还记得要咬上夏语一口,夏语在心是暗暗的骂着季域,看来今天季域不问出个答案来来,他是势不罢休了。
夏语在心中快速的盘算着,怎么跟季域交代,他才不会扒根问底,必竟如要说放放在哪里的话,他一定会势不罢休的。,
半响后,得不到回应的季域,直接翻身半压在夏语身上,审视的黑眸灼灼的盯着她,让夏语感觉一阵的心虚和不自然。
“那个,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额、额,没找到,可能不小心在洗手的时候滑落冲进下水道了吧!”不敢直视季域的目光,夏语干脆把头撇向另一边,说话的语气有些中气不足,属于明显的心虚。
这个姿式太过于亲密,但是如此近距离的直视,也让夏语觉得压迫感十足。手又不自觉的拨了拨了额前的流海。
“陆夏语,你知道你每次撒谎都有个习惯吗?就是不自觉的拨弄额前的流海。”此刻季域的神情跟刚刚欢爱过后温柔缱绻完全不一样,凛冽的话语就像12月逼人的寒风般冷到了股子里,眼神变得更加的凌厉。
夏语身体一阵僵硬,面对季域的质问,本来就理亏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作答。自己怎么这么傻呢?!还在拼命想着怎么撒谎糊弄季域,他是什么人呀!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要不然他不会一而在的试探她,而她却没敢开口跟他说真话。
真是可悲,明明已经是两夫妻的两人,却不像真正的夫妻,每天都在试探、猜测、谎言中度过。夏语此刻的心情异常的苦涩,嘴角在微微的抽动着,她想开口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此刻就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吧。
得不到回答的域域,从夏语的身上支起身体,坐在床沿边。熟稔的在床头柜中抽出一盒万宝路,径直走向阳台,轻轻弹开烟盒,俐落的点燃了香烟,微风吹得他的黑发有些凌乱,但是也把他身上的微薰状态给吹得清醒了许多。
刚刚就差一点点,季域的怒气就如火山暴发出来,最后一刻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发怒,他妈的季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窝囊呢,在心中狠狠的卒骂着自己。
难怪说烟很酒是疗伤最好的武器,季域自嘲道,继续点上一根烟,吐出袅袅的雾气。
因为季域的卧式和阳台只是用透明的推拉式门隔离的,坐在床上的夏语一眼就可以看到阳台上季域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熄了又灭的烟,和落寞硕长的身影,夏语莫名的心里一揪,她知道撒谎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如城和季域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是坦白也许季域也是一样的生气,甚至把这种怒气全部迁怒于如城....
夏语手脚不听使唤的掀起被角,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缓缓的向季域走去,“季域,别生气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夏语有些嗫嚅的开口道,声音很柔和,她不确定正在怒气上的季域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向季域示好。
季域并没有接夏语的话,这让夏语一阵的尴尬,她不知道如何继续下面的话。倏然感到小肚莫名的坠疼,这种疼痛虽然并不像上次来的巨烈,但是却一阵又一阵的阴痛,夏语用手捂着肚子,额头已经冒出细微的冷汗。
虽然很疼,但是夏语还是极力的伪装成没事的样子,她不想让季域以为她只是装病,好让他对她产生怜悯,这样就不会苦苦的抓着戒指的事情不放了。在彻底离开季域的视线后,夏语才放下一切的伪装,因为疼痛她微微的弓着腰半搀扶墙壁,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很吃力。
短短的几步路,竟然走了几分钟,解下睡裤,坐在马桶上,夏语迅速的查看着上面有没有血迹,幸好没有,她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地,没一会儿肚子没有刚刚的那么痛了,又在马桶坐了一会儿,感觉痛疼慢慢的好转,直到那种渗人的感觉消失,她长吁一口气,把这种痛误作只是单纯的拉肚子,并没放在心上。
从厕所出来,季域已经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夏语,显然还为刚刚事情生气。夏语慢慢的躺下,手不自学环上季域的腰,柔声道,“对不起,季域,我并不是故意要撒慌的...”
夏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域冷冷的打断,“行了,困了,睡吧!”
显然季域现在已经懒得再听夏语的解释了,她无奈努了努嘴,心里有些委屈和失落,好像有一股气横在心里,压不下去又上不来,那种感觉真的是异常的难受。
夏语转过身子,两人背对背。他们各怀着心事、愤怒、委屈原来怒力着靠近的两人,却变成了两颗同极的磁铁,越是想靠近对方,越是被推得远远的,甚至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