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语本想摔开他的手,但是想到回到A市后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牵手了,就让他们各自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吧。
季域小心翼翼的带着陆夏语离开了岩石群,穿过沙摊慢慢的往回走着,此刻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沙摊上已经没有人在那里逗留玩耍了,但是肆意的海浪和海风吹打在他们身上,让陆夏语不自觉感觉到身体很冷,虽然今天波西塔诺镇晴空朗朗,但是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
陆夏语不自觉的瑟缩一下,季域停下了脚步,把身上的休闲西装外套迅速的拖了下来,并披在了陆夏语的身上道,“早晚温差大,穿上吧!”
对于季域突然来的转变,陆夏语并没有多大的诧异,她也没有拒绝季域的外套。两人走到阿罗图如城堡般的别墅,里面训练有素的待者,引领着两人来到了餐桌。
不过这两个女人大概在20岁上下左右,陆夏语有些弄不清状况这些女人到底是阿图罗的情人,还是女儿,总感觉坐在他左手边的短发女人总是若有若无的像季域投向秋波,陆夏语不傻,这个女人肯定是对季域有意思。
不过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吧,竟然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着爱慕,不过转念想到,过两天她就和季域各分东西了,他和她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而这些女人和他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又关她什么事情呢?过了两天后,他们就要成为过路人,各自安好了。
阿图罗笑脸吟吟的和季域用意大利语说有什么,而两名女人也很周到为其添酒。不会说意大利语的陆夏语也不想掺和进他们交谈的内容,只顾着填饱肚子,还有把一杯又一杯的酒往肚子里面灌。
是的,她心里烦乱得很,正好这些酒能让她能借酒消愁。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直往下,几杯下肚后,陆夏语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而且全身有些麻麻的,感觉身上特别的燥热。
陆夏语刚想再把倒一杯酒,被季域按住了手道,“别在喝了!”
她冷冷的睨了季域一眼道,“不要你管!”
“在回A市之前,你都要听我的!”季域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神,心里其实想说,喝酒对脸上的伤不好,可是他始终说不出口。
“快从我身上滚下来!”季域阴鸷的双眸盯着意大利女郎,用标准的意大利语冷道。
意大利女郎明显一滞,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冰刀似的,虽然很喜欢她,但是她可不想被这个男人眼神秒杀死,而且能让阿罗图盛情款待,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意大利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季域。
季域冷冷的整理好衣物后,快速的朝陆夏语的方向奔去。这个女人肯定又误会了些什么,从陆夏语决绝的站在海边那一刻,他在心中已经暗暗的决定,要和这个女人好好的重新开始。虽然她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想着这个女人以死亡来结束她的生命,他就会痛不欲生。
只要她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只要她以后不要做错,那之前的事情他都可以一笔勾销。自从知道这个女人在岩石上不得以的表明,季域心里一直是雀跃的状态,至少这个女人不是无情的,至少她已经对他产生了感觉。至于孩子,以后他们可以领养一个。
之前为了不让陆夏语做傻事,他才不得已答应她回A市后和她做个了断,这只是稳住她的缓兵之计,她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那种失去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才的不想要。
回到餐桌的陆夏语,还是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这样她就不会感觉到心痛、失落、苦涩。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灌的同时,眼角又不禁往季域的位置望去,这个男人肯定现在和意大利女郎吻得难舍难分吧。
几杯下去,加要前面又喝了许多,陆夏语感觉自己的头好重,看人的影子都是重叠的,全身都有些麻意。不过这种状态的她,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点心痛了,她开始有些神智不清。脸上全是潮红,身体也热得要命,背部冒起了涔涔的细汗,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很快季域回到了餐桌上,看到陆夏语面前待者来来不及收拾的两个空瓶,叹了口气。想不到就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快速的把两瓶酒给干完了,而且都还是高纯度的烈酒。
季域和阿罗图说了些什么,就撰起陆夏语的手腕道,“别喝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要你管,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不喝呢?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吗?呵呵!”脑子已经混乱的陆夏语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说完后还对咧嘴对季域傻笑着,两颊嫣红得就像两朵紫薇花,既可爱又妩媚。
季域没有理会陆夏语,径直打横抱起陆夏语,跟阿罗图说了一些歉意的话,就往他们居住的别墅走去。
“季域,你快放我下来,我有脚我不要你抱,你快放我下来。”陆夏语在季域的怀中手舞足蹈着,可是喝了酒的她,全身瘫软得要命,根本使不上一点劲。
“闭嘴女人,叫你别喝那么多,就是不学乖。”这个女人明天起床肯定会头痛的要命,想到这些季域心疼极了,可是每次关心的话总会变成这种霸道的言语。
“你是我的谁呀,干嘛要管我,你不是在跟你的意大利女郎在热吻吗?你还来管什么干嘛!呵呵,过几天,我们就不在是名义上的妻子了,你爱跟谁就和谁,但是在这之前,季域你最好守一下妇道好吗?”陆夏语醉眼迷离的指着季域的脸蛋嘟囔道。
虽然是陆夏语的醉话,但是季域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不过转念想到这个女人不就是吃醋的表现吗?心里又是一喜,都怪自己对感觉的事情太愚昧,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是女人吃醋的表现。
“好、好、好,我遵守妇道还不行吗?听话啊,别闹了。”季域搂住陆夏语的手不禁紧了紧,只要两个人的心确定都有彼此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陆夏语那里会听季域的,一路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季域,花心、不守夫道、粘花惹草、人渣。季域轻蹙起浓眉,心里有些无语,原来喝醉的女人会变得如此的呱躁的呀,下次铁定不要让这个女人喝太多了,不然的话他的耳朵可要受到荼毒了。
轻轻的把陆夏语放在了床上,并帮陆夏语倒了一杯水道,“先喝一点水,解一下酒,我帮你去放一下洗澡水。”
看着季域转身就想走,醉得理智不清醒的陆夏语,倏然紧紧的攫住季域的手急道,“别走,别丢下我,我怕?”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季域想走,她的心就很失落,空洞得可怕。
季域无奈回头,看着陆夏语的两道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揪,他蹲下身子和陆夏语平视柔声道,“我不走,我只是进去帮你放洗澡水,别胡思乱想好吗?”
季域说罢轻轻的揉了揉陆夏语的发顶,脸上和眼神都充满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