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布能穷从床上匆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了待召处安静的等着传唤。
旁边几个年龄大的待召却是不安分的开始叽叽喳喳。
“你们可知道,匈奴昨天袭击了上谷,出动了整个单于卫,少说也有十万!上谷上万人被屠戮一空!”
“你的消息不对吧,我怎么听人说是那边出动了数十万人?”
“你俩有没有搞错,分明是单于倾国来打,估计是百万人!”
“哎呀!不得了啦!汉匈开战,必定生灵涂炭!”
“世界末日啦!”
布能穷都惊呆了,你们这些老家伙可真能琢磨,人家还没干过来,你们就自乱阵脚了,如果楚太祖项羽在此,你们肯定没活路。
此时,议政殿内,文武百官数百人,在与匈奴战与和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总得来说,投降派也不是怕了匈奴,主战派也不全是为了国家,为国之下,各有各的打算。
“陛下,匈奴犯吾,吾还要以礼相待,真是岂有此理!”对内的法兰西谋士任长远忿忿不平。
而对内的强硬派周思国却说道:“内有强敌,外有匈奴,若朝廷出塞外,而藩国来袭,又当如何?!”
“你这老贼!”任长远指着周思国破口大骂:“尔国贼也!不逐外敌,反而向自家人动手!”
“哼!攘外必先安内!自家都不安稳,如何安心对付外敌!”周思国对待这种愤青也毫不示弱,吾虽不是键盘侠,但是也足以对付你这个刚上道的愤青!
众人讨(吵)论了一上午,没说出个让皇帝做出决定的意见,直接解散,明天继续开会,今天先到这。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皇帝叹了口气,转头跟旁边的大太监单流凌说起了话:“你也看到了,这群人现在是势同水火,朕同意了一方意见,就会引起无数人的反对。”
单流凌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陛下,莫不如,问问不属于这两派的人士意见,若是同意了,也让那个人来背锅,这样,您也就不用这么操劳了。”
“嗯?!”皇帝一皱眉,紧接着怒了。
“尔观朕小人?!”
一句话,单流凌赶紧跪下道:“陛下日理万机!奴也觉得皇上太过操劳,才出此下策,如果陛下觉得奴有罪,奴就认了,只要陛下不再忧烦!呜呜…”
皇帝眉头舒展开来,哈哈一笑道:“你看看你,单流凌,朕跟你开个玩笑,快起来。”
“不过呢…”捋了下胡子。
“这真是个主意,比那些吵吵闹闹的强多了。你去,把布能穷宣来。”
这边待召房,望风的待召房秘书长看到单流凌来了,急忙把“世界末日”论给制止了下来,众人又成了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你看书,我写字,其乐融融。
“各位都在呢!嗯!…布能穷大人,随老奴走一趟吧!皇上宣你呢!”
布能穷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妆,扛上自己的小书包跟着去了。
来到勤政殿,打开大门,自己低头走了进去。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布爱卿起来吧!”
“谢万岁!”
“布爱卿可曾听说过匈奴袭我上谷杀戮无数?”
上谷?北平?北京?貌似在渤海那边。
“启奏陛下,微臣是有听说,只是,各种言论皆有,有说敌十万,有说倾国之兵。”
“啊,还有这种言论,看来,这匈奴对我大汉造成的人云亦云的恐慌甚重!朕决定起全国之兵惩戒匈奴,想听听你的意见。”
啥玩意?!布能穷一听就愣住了,这边有诸侯偷水晶,你还决定把人都调出去打团?
“陛下,圣明,此一来,诸侯国必定万分欣喜,他们若来关内,陛下也能与他们齐聚,再成鸿门宴(项太祖杯酒收兵权,解除所有异性诸侯兵权的宴会。)”
皇帝皱了皱眉,哎呀,小伙子,你挺冲啊!说话就说话,不要指桑骂槐。但是,自己是个皇帝,如果为这句话就计较,怎么做天下君父。
“卿的意见朕想听听。”
“陛下,臣闻,有备无患,有备者胜,无备而败。”
“再有,周代商汤,历经数代,文王知道收天下当个皇帝不好吗,然则,依然将这个机会给了武王。为何?自己准备的越充足,则后来人胜算更大。”
“陛下,勇者好勇是自然,为胜而懦弱者才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担当。”
皇帝哑然,沉默许久才慢慢说道:“楚太祖与先皇寄托厚望,在他们当政之时,匈奴经常来犯,但是,每次我楚朝要以礼相待!两位先皇,临走时心中俱都积蓄无穷怒气,但是,为了子孙后代,引而不发,吾不及也!今差点就酿成大错!”
“嘭!”一拍桌子,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布能穷!你说的很好,朕很高兴,你在待召处太委屈了,朕要重用你!”
布能穷赶紧推辞道:“陛下!臣懒惰又好吃喝,不能重用,还望陛下明察,臣还是喜欢这个待召,什么都不用管,每天就是读读书,写写字。”
皇帝一听,也是大乐,小伙子很坦白嘛!于是,重新奖赏,赏钱万钱,官职从九品升八品!只是,这个奖赏只是陛下个人所赏,就不下书了。
听到万钱奖赏,布能穷当时就乐的发抖,这下可发了!万钱!这能给自家兄弟买好几件新衣服!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等布能穷退下以后,皇帝对单流凌招了招手:“朕对布能穷很是欣赏,你去把待召处其他人也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