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巍峨的韩国宫内,身材圆润的韩王此时一脸伤悲的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
身前的案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几件玉器以及两块摊开信纸,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不错,这两块玉佩便是安平君和龙泉君两位王叔的玉佩,而信纸便是他们写下的认罪书。
今天正是韩王给相国张开地的期限最后一天,一大早韩非和张开地就来到韩王宫汇报几日内的调查结果。
“我的两位胞弟,就这这样...”
韩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走上前的姬无夜打断:“大王,此案不可再查。”
韩王满脸诧异:“大将军,这...这是为何?”
姬无夜双手抱拳,一脸认真的说道:“大王,据传言,鬼魂索走魂魄便会带走此人生前的贴身之物。”
姬无夜顿了顿,看了一眼韩王案桌上摆放的各种物品,嘴角微不可察露出一个与粗狂面容极不相符的狡黠笑容,接着说道:
“这桌上的饰物乃是几位过世主审贴身之物,臣的收下在断魂谷寻到。”
听到姬无夜的话,韩王浑身开始颤抖:“难道,他们真的是被鬼兵...”
看到韩王露出恐惧的神色,姬无夜再次上前一步,趁热打铁:“认罪书上已写明,若王上在要追查此事,恐那鬼兵会危及君上安危。”
被姬无夜所言所骇,韩王再也握不住手上的玉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相国张开地也是走上前来,开口说道:“自新郑城闹鬼至今,人心惶惶,百业凋零。臣也以为,为国家社稷着想,最好还是息事宁人。”
有了相国张开地的话,韩王也是有了台阶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位爱卿所言有理,寡人并非怕那鬼兵,只是恐百姓受难,社稷不稳。”
“王上,只要在那墓地举行一场亡灵祭奠仪式,便可令亡魂安于九泉,不再为祸。”
姬无夜此时上前,为韩王出谋划策。
“也罢。”韩王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件饰物,接着说道:“相国,案子暂且搁下。这祭祀之事,就有劳大将军一手操办,若能平息此事,寡人必有重赏。”
“臣领旨谢恩。”
众人皆是跪服在地,谢过王恩,这才缓缓推出宫殿。
张开地,韩非及张良三人走出宫殿后,不想张开地此时却对先前允诺韩非之事忽然反悔。
张良惊讶的看向张开地,不可置信的问道:“必须要找到军饷,才...”
话还未说玩便被张开地打断。
“对,老夫有言在先,破了案,找到军饷,就许给公子司寇一职,不过...”
韩非微微一笑,接过张开地的话语:“现在军饷全无。”
张开地淡淡说道:“没错,找到军饷之日,便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时。”
“祖父。”
张良叫了一声张开地之后,久久不言,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敬重的祖父竟会出尔反尔。
对于张开地的食言,韩非并未生气,一脸平静的说道:“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那老夫就先行告辞。”
说完,张开地便匆匆离去。
“韩兄,没想到祖父竟会出尔反尔。”
张开地离去后,张良双手抱拳,对着韩非行了一礼,一脸歉意的看向韩非。
韩非微微一笑,对张良说道:“子房,不必自责。”
张良再次对韩非一礼:“韩兄的恩情,良铭记在心。”
“好!要的就是你这一诺。”
听到张良的话,韩非心中一喜。此次韩非破案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司寇一职,另一个便是让张良欠自己一个人情,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杀人取物的真正用意。可现在线索已断,我们该如何寻找军饷?”
张良跟在韩非身后,一脸疑惑的问向韩非。
“破案若进展不畅,便不能只看案件本身。”韩非顿了顿,微微一笑,一脸自信的接着说道:“而要看人。”
“看人?”
张良满脸的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
夜晚的紫兰轩是最美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而在紫兰轩一间安静的屋子内,苏昊正趴在案桌上百无聊赖的欣赏着紫女曼妙的身姿。
自从中午吃到紫女亲手做的一桌子美食后,被紫女手艺拴住胃的苏昊便一直跟在紫女身后,想让紫女以后多给自己做几次。
“在政客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绊脚石和垫脚石,所有可能强过自己的人都是潜在的危险。”
看完桌上的情报后,卫庄微微坐直身子,端起案中上的酒杯,轻飘飘的说道。
听到卫庄说话的苏昊翻了白眼,心想:“又TM开始装逼了,果然不愧是卫逼王。”
对于卫庄,苏昊现在是真的很不爽,垃圾功法害自己当众出糗,只是碍于紫女进来之前的警告,这才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和卫庄计较。
紫女放下手中的酒壶,微微一笑:“那么,张开地食言,也是因为他将韩非看成了潜在危险。”
卫庄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变得有些危险起来;“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也就只能被当作绊脚石扫除了。”
“公子韩非求见。”
随着一声通报声,身着紫衣的韩非缓缓走进房间,对着房内众人一礼:“见过卫庄兄,紫女姑娘,见过苏兄。”
苏昊趴在案桌上侧过脑袋,哼唧一声,算是对韩非打过招呼。
看着苏昊这有气无力的样子,韩非微微一愣,随即好奇的问道:“苏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韩非的问题,紫女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很温柔也很危险的声音对苏昊说道:“如果你再在这里捣乱,哼哼唧唧,就别想让我再给你做一次饭!”
听到紫女说话的语气,苏昊只感觉头上一个大写的‘危’字在闪烁,瞬间坐直身体,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刚刚有气无力的他就是众人一个错觉一般。
紫女拿起桌上空着的一个的酒樽,放到案桌一侧,便倒酒边对韩非说:“韩非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