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需要和高和知会一声,具体的事情朕会差人加急信送冗丘大营,倒是徐兴、魏御那边需要多照看一下,都是老臣,被窦宪伤了筋骨就不好了。”赵贞叮嘱道。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不过宫外面的事情只能依靠福林了。”林忠回道。
“交给他吧!他虽然有些事情不靠谱,但是这种事情应该能信得过,”说着明帝赵贞话锋一转:“那家伙现在过的可比朕滋润多了,听说天天酒楼妓院,听戏唱曲儿,让朕好生嫉妒,给他下道旨,此事办的不好以后就在刑部大牢里待一辈子吧。”
“是!”林忠恭敬接下伙计,身体后退意欲离去。
赵贞想到了什么而后又道:“把徐师傅请进来,朕还有些功课上的问题要问他。”
“哎!”林忠连忙点头终于是退出了书房。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书房的门再度被敲开,之前退出去的徐毅再度进到了书房里,一进门便跪礼。
“老臣参见皇上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师傅先起来,那有座位,你接着坐就是了,”说着又对门外道:“再给徐师傅泡上一壶新茶。”
立时来了两个宫女将一壶早就泡好的新茶递上,换下了旧茶。
明帝赵贞见状挥了挥手宫女出了门,而后又拿起了《正史》道:“朕读到前朝覆灭有些许疑问,所以问一下功课。”
徐毅刚拿起茶杯吹了口气,听到明帝发问而后道:“皇上请问,臣自是知无不言。”
明帝闻言便道:“朕三岁习文,最好读史,曾见有《祁言史》中对前朝商描述为德孝之典范,其中有言说前朝皇帝宁景乃天下德孝之典范,入后宫便先去太后寝宫,亲自为其母洗过双足侍候其入睡才去寻妃子,而后欲治四国而反被治,此后一国分四国。”说着赵贞举起了手里的《正史》:“但是到了这部周国《正史》里就变成了景宁帝昏庸无道,好美色,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每次入宫都要先败其母再行玩弄后宫妃子,乃是荒淫无道的昏君,故而四国皆反。”
徐毅听罢脸上浮现出了笑意起身拱手道:“哈哈!皇上是不是疑惑究竟谁说的是对的?”
“莫要卖关子,给朕细细说来。”明帝赵贞令道。
徐毅接着道:“回皇上,这每一国为记录史册都会设置史官,赵国延续前朝旧制颇多其中便设兰台专修书籍史册,这兰台的官职设为太史,其中长官为太史令又叫太史公,食佚六百石领整个兰台太史。前朝最后一任太史令便是祁远公,前朝覆灭而随了后朝并未去职,这篇《祁言史》便就是祁远公所写,所录也都是史实,更是赵国最为真实的典史。”
“前朝皇帝宁景叛乱中夺取皇位,为了能让天下人信服便主动推出‘德孝’之治,他为了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是德孝之人便惺惺作态召史官记录,每日去其母后寝室侍奉,只是久而久之宁景也会烦怨,故而后来只是在太后寝宫内喝一杯茶便离去。”
“后宁景觉得四国之权不可控,其中周更是有不臣之心,景宁便欲去四国而多郡县,此举遭四国之主反对,其中周境更是兴兵而起。”
“宁景仗兵势强而战之,却不想三国后夹而大败,四国侵入都城,而后我赵国先发声‘不灭帝而自立是为仁道’三国采纳留昶京一城予宁景,此举为宁景所知甚喜,后宁景亡故以昶京相送保前朝遗孤,自此昶京才成了我赵国的京地别苑。”
“因自立所言甚是不彩,周皇便提出修史,其中宁景帝自然是大修之对象,为彰显四国之体面便是将其刻画得奇憎可恶使国民厌之弃之。先皇及诸国与周皇密会后同意修史,自此四国统一《正史》,而我赵国因由兰台所有也有一史册,故而会有相矛盾之处。”
“老臣师从祁远公,所见所闻也不定真实,但远公为人德高望重一生磊落其言定是非虚。”
明帝赵贞听罢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史书也不一定真实,甚至有些便是莫须有的,朕倒是相会一会这位祁远公,不知此人可还尚在?”
“开国十二年便病逝在昶京,皇上恐无缘与会了。”徐毅恭敬回道。
“朕还有一处疑问,先帝在时水淹都城,为何宁可远赴郢昌都不选现成的昶京呢?”明帝赵贞继而问道。
“这......”徐毅突然沉默了起来。
赵贞见状问道:“徐师傅也尚不知原因吗?”
徐毅脸上苦笑而后回道:“回皇上,倒不是老臣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牵扯到了国运,四国分立前的前朝得大术士亓近伟言昶京所处地脉形如饕餮有吞噬国运之能,因大术士确有其能故而后四国分立乃唯留昶京,此便是即便昶京归于赵而先帝却宁可远来郢昌而不选昶京的缘由。”
赵贞若有所思道:“这个术士当真有通天地之能?”
徐毅道:“此人最擅占星卜卦,其卦精准却从不轻易开卦,然一生共开三十一卦,卦卦灵验,乃被四国奉为神人,但老师与亓老道最为相熟言那亓老道不过一届江湖骗子,不过其运气极好一生占卜十一卦全部猜中才被那些权贵奉若神人,至于昶京其实是亓老道感觉对商朝亏欠,在将倾时卜卦以戒四国留商朝一息。”
说着徐毅又一声叹息道:“唉!其实就连前朝皇帝宁景都不知道,那亓老道就是他亲爹,后来卜的这一卦就是为了给他儿子一条生路,但是不想四国虽给了宁景生路却灭了其全部子嗣,故而临终亓老道也就断了香火,自宁景死于昶京商朝再无后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