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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狸猫作弄

鬼彻坐在马车里吃着苹果,探出头又看了眼身后紧随的马车,颇有种拐带少男少女的感觉,他们怎么都不问问到底去哪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自己走······而现在和他同一辆马车的正是沧安澜。

“两个男人一辆马车,这样的搭配,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鬼彻嘴里吃着苹果不满意的说道。

沧安澜在百鬼斋的几天,伤势已经大好,也是多亏了山精每天求着树魅给他施法疗伤的结果,他懒懒的躺在马车的软榻上,迷眼道:“知足吧,我本来是想着多照顾一下南蝶,现在陪你,算是给你面子。”

鬼彻以为沧安澜会去金陵城,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选择到荆北城,好心的提醒道:“金陵城貌似就要出事,你却急着去荆北城做什么?”

沧安澜挑起眼皮看着逍遥散漫的鬼彻,叹声道:“即便我告诉你,你也不能插手凡间的事,搜集仙魂已经够你脑袋大了,说了反倒徒增你的烦恼,还是不说的好。”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弄的他都不好意思推辞,鬼彻把吃剩的苹果核丢到马车的木桶里,发现一路上竟然攒了半桶苹果核,也就没再伸手拿桌子上的苹果,故意挑衅的问道:“三皇子,你这是看不起我喽?”

说着他就推开窗门,探头看了眼大部队最后面的花南容,老实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负责起安保的工作,收回身子对着沧安澜摇头道:“我想花南容现在一定很想看看前面马车里被五花大绑的花南蝶。”

这才是让沧安澜最可气的事,走就走,这鬼彻好端端的带上了这么一队小尾巴,尹春花倒是没什么问题,最关键的就是花南容,从软榻上坐起身子,气恼的说道:“鬼彻你拿这个威胁我没有用处,你现在让我和南蝶暴露,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到时候你只能看到花南容把一切闹得鸡飞狗跳的情景。”

鬼彻这两日没有白溪月的折磨,整个人都懒散懈怠起来,今天清晨走的早,连长发都懒的梳起,横躺在马车的另外一处的软榻上,单手支撑着脑袋,打着哈欠说道:“哎,可怜我在凡间只是个平民而你是三皇子。不过,我当凡人不过是一时,回了神界我还是冥界御史,到时候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所以我要是你就乖乖说出实情,说不定我会考虑跟你等价交换消息呢?”

沧安澜看着鬼彻只能妥协的眯眼笑道:“我哪有胆子得罪你?到了荆北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和南蝶先办婚礼。”

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一个像样的消息,鬼彻坐起身子看着沧安澜,摸着下巴,发自内心的提醒道:“沧安澜,貌似南蝶小姐到现在还在前面那辆马车里捆绑着,等待别人的营救,不像是会心甘情愿和你成亲的态度啊。”

沧安澜对上鬼彻那邪魅的双目后,不自然的把头偏转过去,望着越来越萧索的秋景,果决道:“容不得她做决定。”

哎呦,难怪一路上抱怨他怎么把花南容带上了,原来是要做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鬼彻拍手鼓掌道:“我就喜欢你这霸气的决策。记得给我发一份婚贴,我只是纯粹的想看看热闹。还有你的皇妃没有金印可以么?”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话说到关键,他现在是沧月国的三皇子又是澜王,若是迎娶正妃必须要父皇钦此的金印才算承认王妃的地位,但现在金陵城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考虑这些,无奈的笑道:“鬼彻神君,你知道的真多。”

鬼彻闭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本来喜欢看小媳妇追相公的戏码,但突然发现你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也不错,相爱相杀。”

“······”

小媳妇追相公,最近神界的话本子都如此开化了?沧安澜也分不清鬼彻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故意岔开话题拿起桌上的苹果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香蕉苹果?”

果然是吃过山珍海味的皇子,一眼都能认出这苹果来,鬼彻连着吃了十几个这果子,胃口一个劲儿的泛酸,即便是这样还是把沧安澜手中的苹果抢了过来,大大的咬了一口道:“这是我在连山后山摘得果子,我听尹春花说要是在其他地方卖的话会是晋源城的三倍,所以打算去荆北城捞一笔。”

难不成这辆马车之所有一股瓜果香气是因为下面的储物隔板里装着都是苹果?沧安澜瞪大眼的看着鬼彻,惊诧的质问道:“你在这里装什么穷?尹春花在你身边还愁没钱花?”

鬼彻心性素来强大坚忍,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目标,即便是粉身碎骨,甚至背弃道德,他也能受之如饴,笑面鬼君的称呼也是这么来得,并不是他有多么容易忍耐,而是那种就连受苦都是在他掌握中的优越感。

可最近三天,他有些挫败了,白溪月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突然间就正常了,又突然间再次没了灵魂,到现在还在昏睡,傻子说想要吃连山的金色苹果,结果到现在一颗也没吃到。

鬼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天回到连山之后,顺路就把后山的金色苹果全都摘了去,最起码够吃一个月,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那就留着我们自己吃吧。”

暮色深静。

这样的前行,最快也要走八天才能到达荆北城,第一天可以不和花南容他们接触,可后面的日子呢?鬼彻担忧的说道:“我这马车可容不下你和花南蝶多长时间,后面跟着花南容也不是吃素得······”

路上来往的马车渐渐稀少,荆北的冬季漫长而寒冷干燥,有时也会出现暴雪天气,被沧月国人称作极寒冰城,这个季节去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沧安澜听着鬼彻的话也跟着犯愁起来,正打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负责赶马车的山精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在窗口低声道:“彻公子稍待。我看看情况。”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树叶飘落的声音,鬼彻瞥了眼沧安澜,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剑上,这是鬼彻头一次感受到旁边这个男人的冷意,灵魂深处的幽寒正是他的铠甲,将其全副武装起来,是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感觉,无声无息却又无所不在。

山精再次抬头的下一刻,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在阳光的映照下可以看清楚那些人大多穿着银色的军服。

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的马车,为首的正是前一阵子羽林军首领慕晏,他走过来,目光警惕的看着穿着怪异的山精,主要是打量着他身后马车,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打算去哪?”

山精的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倒也普通,虽是秋季但他已经带上了鹿皮的手套,戴着一个半遮面只露出双目的木质面罩,这副模样走在街上怎么可能不被官兵盘查?看清来人的模样,瞥了眼身后的马车,冷声道:“我们是晋源城人,要去荆北游玩,里面坐的是我的主子。”

马车里的沧安澜听出是慕晏的声音,收回了戒备的姿态,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穿过车门展示了出来,慕晏面色微霁,顿时明白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对车厢拱了拱手:“少主有什么吩咐?”

沧安澜没有立刻答话,把手收回去,静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进马车里一下。”

这慕晏也没有犹豫,得到允许之后跳上马车,刚拉开车门埋头探进半个身子,眼前就有突然晃过一抹明黄,“啪”一张符纸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就听到鬼彻大声的喊道:“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急急如律令!”

瞬时间马车被一团呛人的白色烟雾围绕,鬼彻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在白色中滚动的淡棕黄色,沧安澜则扇动着袖袍,挥去遮眼的烟雾,耳边响起孩童的哭喊声:“啊!呜呜呜呜呜,放开我!放开我!”

山精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呆愣的站在马车旁,霎那间十多个士兵从眼前消失掉化作浓密的白色烟雾,明白大抵是妖精作祟,赶紧挥动着宽袖帮起忙来。

等能分辨清所有人的脸容时,发现方才还三尺男儿的慕晏已经缩小成五六岁孩童的模样,脑袋中间上翘起一根棕黄色毛,黑色眼眸如同猫眼中间藏着的黄色瞳仁,此时正含着泪委屈的盯着鬼彻。

这孩子在鬼彻手里使劲的扑腾见没有任何效果,正打算开口哀求,鬼彻就把他重重的摔在马车上,顺手关上门,气恼的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头顶黄毛的小孩还没缓过神,鬼彻的拳头就砸在他的脑袋上,吃痛的他跪在马车上来回打滚的嗷嗷叫唤道:“鬼彻神君!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鬼彻不解气的又在小孩的脑袋上砸了一拳,哼声道:“小狸猫坑蒙拐骗到我这里来了!”

沧安澜看着眼前已经泣不成声头顶黄毛的小孩,捡起飘落在马车里的绿色树叶,这个季节树叶大多是金色,能找来绿色叶子的小东西也就只有狸猫精了,正准备开口阻止鬼彻的继续胖揍。

此时在马车外面又传来花南容的声音:“彻公子,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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