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那么久,七年后如今的盛世王朝便会被颠覆,新帝邪乎得很”
筱茉见她执意递来书本,只好一挥手收了起来,还不忘吐槽。
“而且新帝还离谱的定了个男子满十七必须成婚的律法呢”
“否则一旦查到就要被随机匹配给没有夫郎的女郎,就跟霸王条约一样”
“妻主若死,二十五岁以下男子没有子嗣还需再婚,所以女主一来就有四个绝美夫郎”
棠玖凝淡淡嗯了声,“会水么”
话题跳转得太快,筱茉脑子宕机了下,愣愣的回答。
“啊?我么,肯定会呀”
轻笑声响起,”那就好”
还没搞明白什么意思,筱茉就被一根根极细的水丝包裹。
跟个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个脑袋。
‘唰’的一下坠入了水潭里。
棠玖凝拍打着身上尘灰起身,一脸坏笑,“你就在小晶蛇的老巢里好好忏悔吧”
她转身慢悠悠的没入了漆黑的通道里,肩头处多了条小白蛇。
水面冒起一阵气泡。
筱茉呛了几口水后连忙屏住呼吸,挣扎着反而下沉更快。
气得肺都快炸了。
:小白!赶紧把这破绳子给本帝姬解了
水绳刚解开,筱茉便感觉到下方的水流湍急了些,低头一看。
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漩涡!
就算不大,可以她肉体凡胎的状态,也肯定会被吸进去啊!
[小祖宗!那漩涡尽头连着一片大海,您赶紧游上去]
不待小白说完,筱茉已经用尽全力的往上游了。
狼狈的爬出水潭后,因长时间摒气又呛了不少水,咳了好一会儿。
肤白如雪的小脸像极了红彤彤的苹果。
上方岩台上空荡荡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踪迹。
她乃火凤,最不喜水了。
筱茉十指收缩攥紧,眼睛也被水染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由于这具身子羸弱,潭底寒气又重,导致她现在全身都止不住打颤。
看起来既可怜又滑稽。
“棠!玖!凝!本帝姬迟早有一天要将你大卸八块丢海里喂鱼!”
[小祖宗,这洞穴里灵气充盈,您要不要借机重塑灵骨,突破下修为?]
原身由于有心疾,即便骨骼惊奇却也不敢习武。
现下有了她的到来,这具身体的许多毛病也都净化了。
“吵什么吵!”筱茉气得直接吼道。
小白颤颤巍巍的,试探开口[那走?]
“走什么走?本帝姬要塑骨修炼!”
这地面离出口少说四米高,游出来已经很费力了。
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去爬墙的。
当即,筱茉便盘腿坐了下来,在系统的帮助下融合自己的神魂,塑造灵骨。
……
悠哉悠哉回到自己院子的棠玖凝,看着一个个下人慌乱的到处来回跑。
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哟,这才多久,就急成这样的要找人了。
刚踏入房门,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身边。
“灵姑娘,你可有见到我儿?”
棠玖凝偏头打量了下行色匆匆的美艳女子,不急不慢点头。
“刚跟她打过照面,怎么了?”
筱轻舞松了口气,“见到了人便好”
“不知你是在哪儿见到的?这山上毒蛇多,妮妮没有武功怕是不安全”
“那边的山上,她想散散步看风景,我便先回来了”随手指了个安全的山头。
见人要走,棠玖凝拉了一下,微微一笑。
“放心啦,那个山头我经常去,没有危险,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晚点就回来了”
筱轻舞思索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女儿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
又心疼又无奈。
看着女孩纯真的小脸,丝毫没有怀疑。
将人迎进房屋,棠玖凝给她倒了杯茶,闲聊了起来。
这才知道凌钰曼之所以对筱家的求救,置之不理的原因。
一年前,筱家妻夫带筱茉在外游玩。
筱茉时常感觉到心绞痛,又离璃漫谷不远,就登门来请药神医治。
那时候两家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更是小住了一段时日。
结果小住期间,一次筱茉在药神的药园迷路了,看见有许多蝴蝶就玩了起来。
玩累了就想着生火烤果子吃,结果那天有风,愣是把药园里的花草烧了一大半。
而烧得那些还是药神从小精心栽种了二十多年的稀有药材。
向来视药材如命的药神当即就震怒了,要不是筱家妻夫跟老谷主拦住,怕是不会一了了之。
虽说是照价赔偿了,可都是些有价无市得稀有药材,又来之不易。
两家至此关系一落千丈,药神也是执拗得很,不管何人劝说都没用。
只说留她一命就已经是开恩了。
筱轻舞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珍视之物,所以我们也能理解凌姐的心情”
“如若不是妮妮性命堪忧,我们也不会强行闯谷”
不知为什么,跟棠玖凝在一起,总会让筱轻舞渐渐的忘记她本身只是个九岁大的小女孩。
也许是因为她举手投足间的淡然散漫,也许是她的气质超凡。
总之,给筱轻舞的感觉,她并不是个小女孩似的。
有种跟同辈聊天的平等感。
对于筱轻舞的这段话,棠玖凝并没有做出看法。
常理上说,凌钰曼确实冷血。
可她自己本身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或许会做得更绝。
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晚了,筱轻舞便起身道别。
说是要去找自己女儿,总归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筱姨慢走”
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棠玖凝眸中滑过一丝烦躁。
今晚是雷雨夜。
每次这种天气她不知为何都会陷入梦魇。
就好像是做了场很长的梦一般,醒来后偏偏又都忘记了。
……
轰隆隆——
闪电划破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大有划破天际的迹象。
大地忽暗忽明,狂风夹着雨水刮得门窗呼呼作响。
“怎的喝这么多酒”
誉慈眉头蹙起,朝坐靠在床边的女孩走去。
她手上还虚拿着一坛酒,好似是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脚边零零散散的倒着好几坛空了的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烈酒味。
将女孩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后,誉慈便守在了一边。
用提前准备好的热毛巾给她擦拭额头溢出的冷汗。
“今天倒是要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