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克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们以为你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原来你也是卑鄙的小人。”
斯巴达克斯的脸红了,“克雷斯你住口把,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是我们的小朋友,是晚辈,别伤害他们,我从没有将朋友当做奴隶的习惯,你也应该善待他们,他们是年轻一代的后起之秀,前程无量啊。”
“可是他们杀死了我的爱妾,我心如刀绞,这仇我一定要报。”
“你喜欢人蛇恋啊,那将来我给你找更多的海蛇、美女蛇如何?”
“她这种品种仅此一家,因为她是海中的‘蓝色妖姬’,万中无有的品种。”
“那你想怎么办?”斯巴达克斯有点动怒了,克雷斯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大哥,你别动气,你不是喜欢中国的《三国演义》吗?刘备说过;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劝我放弃报仇的念头,那我劝你把露蓝转让给我,你会心甘情愿地答应吗?”
“什么——你——你这畜生,欺人太甚,好嘛,我倒要看看你的水母魔后能有多厉害,能吃掉这两个年轻人,我敢打赌,你依然是最后的失败者。”
斯巴达克斯也许是气糊涂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打赌呢?
陆星更是惊呆了,没想到中国的古典名著《三国演义》就连早于他面世上千年的古罗马人都看过,还能说出其中的名句,看来文化真是没用国界的,不仅可以向下流传,向外扩展,还可以向上逆时空流传,真是匪夷所思。
“哈哈哈,我也和你打赌,我输了我的部下从此全归你统帅,我隐居山林,钓鱼砍柴,不问世事,也绝不再见你;你输了,我不要你的军队,我要你的娇妻露蓝,你敢答应吗?”
拿别人的老婆打赌真是用心险恶,同床共枕的妻子也被别人睡,被别人蹂躏,斯巴达克斯还要心甘情愿送出去,他的颜面何存?谁还会听命于一个懦夫的领导,连小兵都瞧不起,纵有十万大军,也是形同虚设,不战自溃的。
这和刘备说的:“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点也挨不上边。张飞因保护嫂子不力,愧悔要自杀,刘备才说这样的话安慰张飞。刘备也不是说妻子可以交给两兄弟分享,克雷斯曲解意思,真是流氓头子。
“杀了水母魔后,决不能让克雷斯这王八蛋得逞,娘的,还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要你喝洗脚水。”露蓝坐不住了,跳起来大叫。
殊不知她这一开口,斯巴达克斯也不能拒绝了,男人的血性爆发出来了,也跟着跳起来大叫:“杀了水母魔后,出了事我替你们出头,陆星、左梦蓝,你们放手一搏吧,我看好了你们。”
这种情况下,斯巴达克斯确实是没有退路了,与其投降,不如放手一搏。
陆星和左梦蓝冷眼看着,觉得这里面好像有问题,露蓝的话断了斯巴达克斯的退路,好像她恨不得拿自己当赌注,莫非她跟克雷斯早有勾搭,这是设好了套子?陆星不敢想象。
让陆星和左梦蓝没有想到的是,那黑压压的,肃立不动的军队的灵魂们竟然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杀死水母魔后,挫败克雷斯的狼子野心!”“陆星左梦蓝必胜!”喊声好似春雷滚滚,经久不绝。
“啊,他们不是死去的灵魂吗?怎么会齐声呐喊,这是怎么回事?”
陆星惊恐地扭脸望着斯巴达克斯。
“呵呵,别怕,其实我们都是亡魂,我们的生命只有在我们感情波动,或愤怒活狂喜或悲痛时,才会呈现出来,犹如清晨的露水,转瞬即逝。”
斯巴达克斯看出陆星他们的惊慌失措,笑着安慰道。
更惊骇的是克雷斯,他野心勃勃,一直垂涎斯巴达克斯的军队,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弄巧成拙,激起了众怒,男人保家卫国,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办法保护,还配称作男人吗?这支军队恐怕永远不会臣服自己了,他懊悔莫及。
“杀了他们,把他们生吞活剥。”克雷斯给赶紧转移话题,转移矛盾,多耽误一刻钟,他都怀疑那些亡灵的军队会突然复活,像潮水一般将自己和身后的十几名僵尸全部踩成烂泥。
“来了,水母魔后,你等着。”两个无所畏惧的年轻人竟然齐刷刷跳进了海里。
让克雷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年轻人竟然像闲庭信步,脚步踩浪峰,缓步前行,海水在他们脚下荡漾,连他们的衣服也没有沾湿。
“怪了,怪了,见鬼了,怎么还有这种事,这两个娃娃难道也是鬼吗?他们怎么不会沉到水里,还能在水面上行走?”克雷斯忘了,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鬼,陆星他们穿的是遇水不沉“烟台微茫踏浪鞋”,怎么都不会沉到海里,躺在上面睡觉也行,除非他们自己把鞋子脱了。
水母魔后显然没有料到世上还会有人踏浪如履平地,遇水不沉,她不相信这个事实,猛地旋转着白屋子般的身躯,顿时平静的海面上如同开锅的水一样沸腾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更让魔后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古怪的年轻人身体挺立如松,并不随着漩涡打转,好像站在风暴眼中若无其事,瞧他们的神情谈笑自若,真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水母魔后将身子旋转到了极速,周围的海水扬起一圈圈的水墙,高达四五丈,两个年轻人依然是不伤分毫,水母自己都快不行了,头晕目眩。
从来未遇上这样的对手,水母魔后愤怒的将一双骇人,摄人心魄的湛蓝色眼珠,瞪成通红通红的,好像两盏燃烧的灯笼,灯笼里跳跃着火焰,连陆星和左梦蓝都不敢迎视。
可是当他们一低头,却觉得身上起来一波疾风骤雨的雨点般的利箭刷拉拉打在他们身上,隐隐生疼,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抽眼一看,正看见水母魔后惊愕万分的眼睛,那双通红的眼睛变成乌紫色的了,水母魔后能不惊讶吗?这还是她的成名绝技“暴雨梨花剑”,从她的眼睛里射出来,即便是钢筋水泥也能射的千疮百孔,将活着的东西射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飙血。
唯独奈何不了这两个古怪的少年。他们好像穿着衣服,洗了一场热水澡,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好似一对金童玉女。让陆星和左梦蓝越发的漂亮了。
水母魔后呆住了,岸上的克雷斯大张着嘴巴,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场比试不能算,这两娃娃身上有秘密武器,他们拥有装备上的绝对优势,胜了也不能算数。”克雷斯喃喃自语,可是他即便再愤怒,也阻止不了这比赛的继续进行。
陆星和左梦蓝不再犹豫了,两人腾身跃上浪峰,脚踩浪花,挥舞着“无影幽灵刀”和“银河冰女剑”,绕着水母庞大的身躯展开了连环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可是一接触水母魔后的身体,他们才发现大事不妙,魔后身体软软的,毫不着力,像巨大的海绵,剑刺进去,刀砍上去,拔出来,魔后的身体毫发无损,好像将两柄神兵利器放进泡沫里唰唰再抽出来,水母魔后好像没有什么损害。
两个年轻人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
“哈哈哈”水母魔后仰天大笑,得意至极。
陆星再次惊呆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在这海底的世界里,几次听到了海洋生物的叫声,现在更是听到了水母魔后的笑声,以前连想象都不敢想象,海洋生物其实也会发出声音的,因为海水阻隔,大多要通过现代特殊的仪器才能听出来。现在亲耳聆听,陆星以为是做梦呢。
“去死吧。”水母魔后竟然口吐人言,真是妖精哪。
在陆星惊愕的时候,水母猛地展开身躯,将他包裹其中,角斗场上岂容你迟楞发呆的,生死搏杀只在毫厘之间,电闪火石般,陆星还想挣扎,身躯已经被裹在厚厚的棉被中了。
观战的克雷斯发出了阵阵狂笑,身后的僵尸大声叫好,斯巴达克斯的脸也有些发白了。
相比之下,左梦蓝反应迅速多了,这得益于他常年和山林猛兽搏斗的经历,他与野兽无法沟通,只能通过他们的眼神进行预判,判断错了,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幸运的是左梦蓝凭着女性的细腻心思和观察入微的眼力,每次都获得了胜利。
她双脚在浪峰上一点,就飘飞了出去三丈远,避开了水母魔后的身躯,魔后的触须在她的脚下一掠而过,像是电线杆在她的脚下掠过,把她吓出来一身冷汗。
“好——”岸上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有为魔后叫好的,有为左梦蓝叫好的。
水母魔后包裹着陆星,追逐着左梦蓝,再次瞪大了眼睛,左梦蓝闪展腾挪,好像随水漂流,又像流星划破了天际,一点不受海水的阻隔影响,海水的波浪对她好像推波助澜,有时水母将一座浪峰击得粉碎,水花四溅,而屹立在潮头的左梦蓝就像做滑滑梯一样滑向另一处浪峰,气的水母魔后大声吼叫如雷。
陆星这次舒服了,像呆在温暖的卧室里,包裹着鹅绒被里,美美地睡着。水母魔后一时间没有功夫料理他,她的眼睛紧盯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的左梦蓝。
“啊,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在岸上走啊。”
陆星竟然高声唱起歌来,还是流行歌曲《纤夫的爱》。
“哇哇,吵死了,吵死了。”水母魔后不能忍受,大声吼叫。
“啊,不好听啊,对不住,那我们换一首《笑傲江湖》,请耐心倾听。”
陆星挺有礼貌的说着,接着不容推辞,唱起来:“沧海一声笑啊!”
“闭嘴,我要先杀了你!”水母魔后停下了脚步,将捏着的陆星举到脸边上:“你再吵,我杀了你!”
陆星正等着她松懈的机会,身子虽然不能动,双手却早已挣脱出来,刚才就摸到了腰间的手枪,在大腿上一蹭,顶开了枪栓,照着水母魔后那张气恼的五官变形的脸,就是“当当”两枪!
“啊——”水母魔后大出意外,猝不及防,不由自主第晃动着脑袋,扭过脸去,却把耳朵露出来了,子弹正打进了耳孔,水母魔后顿时觉得脑袋中像闪着晴天霹雳,紧接着呼呼地往里灌着海水,耳膜被穿破了。
陆星无意间找到了魔后的软肋,她禁不住噪音,受不了强声的刺激,所以常年生活在安静的水下。陆星的歌让她觉得脑子好像要炸裂了,子弹更是在她耳边像炸雷一样轰鸣。
水母魔后松开了陆星,抱着硕大的脑袋翻滚着,痛苦万分,卷起阵阵的浪花。
“陆星还不快跑!”左梦蓝见陆星脱困后,瞠目结舌第看着,赶紧大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