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分冷清,除了圆月下枯枝头的乌鸦的哀鸣,再就是镇中的那口漆黑的古钟定时发出那一道道清脆的音浪。
“这里是不是有点太阴森了,有点诡异。”北北环顾四周,虽找不到哪里不对,但总感觉不一般的异常。
言雨宛然一笑:“你太谨慎了,怎么,大男人还怕黑吗,哈哈。”
“不是,你就没有感觉到怪怪的吗?”北北说着,还时不时看着四周。
言雨看了看,笑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北北点点头,两人继续走在凄冷的大街上。两人现在需要找一户人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去叫门。”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府邸,言雨小跑着来到门前,抬起手仅敲了一下,整个大门瘫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震惊了整个镇子。
“咳咳咳!我的天!”言雨被溅起的尘土铺了个满怀。
看到这一幕的北北先是忍不住笑了几声,之后便走到言雨身边说道:“这么大力气,弄坏了门要赔的。”
言雨一边拍着红裙上的尘土,一边委屈的说:“不是我,是这门,这门他......”
“这,这怎么可能。”
还没等言雨说完,北北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吃惊的语调顿时惊起言雨的警惕心。
回头看时,满院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并发散着腐败的恶臭,苍蝇与驱虫更是一哄而散。
登~~当~~
随着突如其来的几声钟响,打断了二人呆滞的目光。钟声震动整个镇子,眼前的尸体也随着钟声而舞动起来,最后满院的尸体竟然都诈尸了。
“额额额。”北北冷笑几声,说道:“假的吧,这是开玩笑是吧。”
“我怎么觉得是真的呢。”言雨看着正向两人走来的尸体,拍了拍北北的肩膀。
“你来还是我来?”北北手中的黑能量已经聚集到位了。
“你来吧,这对于你来说还是个机会。”言雨看着尸体身上的蛆虫,意味深长的说到。
“那好吧。”只见北北手中黑能量慢慢聚在一处,化为一把黑色光剑。
北北看着这把光剑,擦了擦手中的汗,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不一样了。
“等一下!”一声喊叫让刚要动手的北北停下了手中的剑,这声音不是一个人的,更好像是一群人的。
“你们是谁?”言雨手指轻轻一划,赶来的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红线,划过他们前方的地面,便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
领头的人咽了口唾沫,慢慢走上前去说道:“我是这个镇子的镇长。”
那人刚说一句,钟声再次响起,眼前的尸体瞬间暴怒起来 ,冲着众人一拥而上。
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北北便要上前斩杀这些尸体。
自从北北能掌控黑能量后,他便时不时的用上一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黑能量自然而然就用的得心应手了。
“不要啊!”一个半大的少年挡在其中的尸体面前,北北举在半空的剑自然就停了下来。
少年的这个举动让北北很是吃惊,一旁的言雨也感到莫名其妙。
少年好像要说什么,一只手便从少年背后捅入,捏碎了少年的心脏。
少年痛苦的回头看了尸体一下,便再也站不住了。
“木头!”镇长见到眼前一幕,大叫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叫喊起来。
也是镇长先回过神来,赶紧叫大家躲藏起来,并招呼北北两人一同跟来。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镇长?”言雨对人们刚才阻拦北北出手感到不满,便冷冷的说道。
“额。”镇长搓了搓手,安抚一下身旁的人们,之后带着几个人坐在北北两人旁边,“事情是这样的。”
镇长看了看窗外的夜,一脸忧愁的样子:“我们这里叫茂图镇,其中......”
“你给我说重点!”言雨一听便不耐烦了,手指举到胸前,指尖发出阵阵红光。
“是是是。”由于刚才见到过言雨的厉害,镇长自然不敢怠慢,“不知两位来镇上有没有发现一口大钟。”
“有看见过,不过是一口钟吗,除了长得丑点,有什么不一样吗?”北北问道。
“你们不是镇上的人,不知道。”镇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口钟叫尸魂钟,几年前,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我们的镇口上,我们见到它后就将它挂了起来。可是谁承想,虽然每天半夜没有人敲他,他却能自己发出声音,而每当它响过之后,镇中的尸体的尸体便会自己活了过来。”
“什么活了过来,不就是诈尸吗。”言雨吐槽道。
“是是是,请听我说下去。”镇长用他那长的诡异的脸笑了笑,“因为这意外的发现,我本想将钟给扔掉,可转身一想,也是大家的意见,我们还是将钟给留了下来。”
“为什么?”北北不解的问。
“人都是有感情的,在至亲的人去世之后,我们都会非常心痛,都会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而尸魂钟的出现,让我们对失去的亲人有了一个念想。”
镇长接着给两人倒上水后,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每当有亲人过世,我们就将尸体堆在一处,每当尸魂钟响起之时,有想念过去亲人的人就会偷偷的去看上两眼。”
“什么鬼逻辑,人死了就要安葬,这口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还当成至宝。”言雨听完一拍桌子说道。
“我能理解。”
北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言雨怔了怔:“我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真的是,和天塌下来没两样啊,而且你还无能为力,你说气人不。”
言雨呆呆的望着这个少年,冷静的坐下来喝了杯水。
“但是,镇长,这口钟不能留。”北北继续说道。
“不行。”听到北北这样说,镇上的人都不冷静了,“你们是外人,不能插手我们的事。”
北北笑了笑:“亲人已经离去了,他们就是走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镇长,”北北看向镇长,“因为那些尸体,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吧。”
“......”镇长没有回话,但也是默认了北北的话。
“他们就是死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死人再搭上几条人命呢。”北北问道,问的人们哑口无言。
见人们沉默,北北继续说道:“如果让钟继续留在村里,会让他们死不瞑目的。你们可曾看到他们身上的蛆虫,看到他们吃力的爬起又摔倒的样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言雨也痴痴的看着北北。
“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二位先休息吧,这事我们以后再谈。”见到此时的局面,镇长立刻打断了北北,并哄散了这里的镇民。
人们走后不久,言雨从北北身体出来。
“怎么出来了,还不休息。”北北正在床上躺着,却见到了刚出来的言语。
“我总感觉这个镇长不对劲。”言雨喝了口水,伸了伸懒腰。
“你也觉得有些奇怪。”
“直觉。”
“明天再说吧,已经很晚了。”北北打了个哈欠,也没等言雨回话,就闭上了眼睛。
还是镇口,一个黄发少年来到这里,看着镇上的景象,拔出了他的刀:“这个地方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