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绝望&希望
“老吉!老吉!”我顿时泣不成声,老吉是我最好的哥们,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突然想起毛**曾说过:“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老吉十八岁那年参军入伍,二十一岁退役,抗过洪水,支援过地震,一生老实善良,他的牺牲是比泰山还要重的。我哭着把大饼和兔肉掏出一半来搁在断裂的冰块旁,双手和十边哭边拜起来。“呜……于哥哥,你这是做啥?”“给老吉同志开追悼会,你也来拜。”说着把小薇也拉过来一块儿痛哭。我们哭得天昏地暗,颇当年有孟姜女的气势,有些人这辈子终究只能陪你走一部分,是时候改动身了。
“老吉,有空我会常来看你的!”临行前,我依依不舍地望着高山之下。黑鹤山背面的路试相对平坦,其下40米处有一座底矮的山峦,于黑鹤山构成了一道小峡谷,谷内似乎有河流。再仔细看,好像有一个小点在峡谷间缓慢移动着。我激动的语无伦次:“妹……妹子,你快看啊!是老……是老吉!”小薇凑过来一瞧“太好了!真的是老吉!”“那还等什么?救人要紧!”我们浑身上下一下子充满了力量,仔细观察地形找到一块最平坦路,开始了救援。由于坡缓,我们连跑带滑地很快降落到谷底,四下搜索,大声呼唤着老吉的名字。这个山谷大约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有一条从地底流出的地下河,水很凉没有鱼,附近有好些类似牡丹的花朵,花瓣有手掌大小,我们搜了两圈,里里外外都一无所获。正当我们急得团团转时,突然听到头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一看,“老吉!”我惊喜地叫出来。在山谷另一侧的岩壁上,长满了胳膊粗细的藤草,老吉正好被缠在一根枝条上,身体被叶子掩盖着,只漏出一条胳膊来,所以刚才我们并没有发觉。我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去,把老吉从滕蔓里拉出来,老吉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个大口子,左胳膊被擦得血肉模糊,双目紧闭,还有丝微弱气息。我和小薇合力把老吉抬到小河边,用水冲洗一下他的伤口,幸好只是皮外伤,过了一会儿,老吉睁开了双眼。“老吉,太好啦!”我拍着手欢呼起来,老吉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喃喃的问:“我在哪……”我把情况告诉老吉,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老吉肯定是一员福星。老吉没事了,我们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顿时感觉到口干舌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又接满了河水。正当一派鑫鑫向荣之际,刚才一言不发地小薇突然幽幽地开口了:“哥哥,你说咱们之前在山上看到的移动的点是个什么东西?”
“哟,你不说我们还给忘了!这只小麻雀的命还挺大的,它的翅膀受了伤,应该跑不了多远,走!咱去把它捉会来!”我说着站了起来。小薇也想起那只白雕来,立刻兴高采烈地要去捉白雕。老吉也嚷嚷着要与我们同去。于是我们三人便分头搜索起来,奇怪的是,雪地里连一点白雕的脚印都没有留下来,难道是飞走了不成?但又转念一想,它翅膀都被枪打透了,短时间内应该回复不过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小薇却兴奋地朝我喊了起来:“哥!有啦!有线索啦!”我和老吉闻声赶来,小薇正用手指河流的尽头,只见尽头处有一个隐蔽的岩洞,几个杂乱的鹰爪印直通向洞穴之中,看来老鹰是躲到了岩洞之内。我们都争先恐后地钻进去,环顾四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岩洞宽敞无比,直通地下,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刺骨的冷风从地下呼呼地吹上来,在阳光唯一一处能照进来的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具布满了被撕咬的痕迹的鹰的骨架。
“娘的,这可真晦气。”我骂骂咧咧地看着骨架上一串串的牙印,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鬼洞里带下去。小薇这时候早就被吓哭了,颤颤巍巍地躲在我的身后。老吉皱紧了眉头,指着牙印道:“老于你说,这像不像人的牙印?”这句话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我仔细一瞧,还真他娘的像。“走……走……快走!”我刚要往外面走,却看见老吉直勾勾地盯着洞穴的深处,“老吉,你还在愣啥,快呀……”话音未落,小薇突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我上前抱住她,对着洞穴的深处定睛一瞧,一对湛蓝发亮的怪眼在黑暗中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