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萧一答应曹操要拉拢赵云,可却放走了他,不单是赵云,连残余的白马义从也要一并放走。
望着典韦带一群人离开,连曹操也不禁疑惑不解。逸山这是玩的什么花招呀?
还好他身边郭嘉看出来萧一的用意,“主公莫要担忧,这一切都是逸山有意为之,想必那白马小将曾受公孙瓒恩惠,要不也不会在公孙瓒处劣势之时投奔,这种忠义之人,靠利诱劝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动之以情,逸山放他走开,就是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主公可看到逸山和他聊了许久,然后又让恶来将军送他离开。可知为何?”
曹操略一琢磨,“逸山这是为了让公孙瓒无法完全相信他。”
郭嘉抚掌,“主公英明,我等之福。”
曹操摸摸鼻子,还不是前段时间被逸山说了我一顿,“可是操不明白,离间赵云和那公孙瓒放他一个人就好,干嘛要连白马义从也放了。”
“这事还请袁使君成全,”郭嘉对不远处的袁绍一礼,“此事是逸山的离间之计。为的就是让张燕公孙瓒不和。”
“哦?”被郭嘉这么一说,袁绍来了兴致了,“此话怎讲?”
“白马义从现下剩余不足百骑,可说是名存实亡,而公孙瓒已经突出围网,今晚想要歼灭他已是不可能之事。他虽然示弱,但是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盟友,拥兵十万的黑山黄巾张燕。那关靖前来救主,出发前一定向张燕求援了,而我们如果现在死咬不放,公孙瓒一定会硬撑到底,等待张燕来到。而张燕的到来只会让敌我双方损耗兵力,于战事毫无媲益。但是我们现在放了白马义从,公孙瓒就会心怀退意,这一退,张燕的救援就没了意义。公孙瓒也会觉得张燕是故意拖延,心怀鬼胎。隔阂一生,再难弥补。这样可比徒增伤亡好的多。”
袁绍一听很有道理,于是也欣然接受了萧一所做的事。
其实郭嘉还有一段没告诉他,这个离间计能够完成主要是张燕确实有了二心,这也是萧一当天劝降张燕的功劳。张燕有了第二条路选择,于是当公孙瓒的士兵向他来求援时,他犹豫了。这一犹豫就让他无法及时赶到战场。所以才有了现在萧一的举动。
赵云和白马义从在典韦的带领下穿过重围来到了公孙瓒面前。
公孙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萧一玩的是哪一出?就在他疑惑时,李猛带着赵云来到公孙瓒的面前,李猛猛的跪倒在地,哭诉道,“主公,李猛无能,白马义从没啦。”
公孙瓒一把扶起李猛,“你们能回来就好,只要有我公孙瓒在,白马义从就不会完。”
李猛站起身来,指着赵云向公孙瓒道,“主公,多亏了这位小将军,属下才能逃出生天。”
赵云上前行礼道,“某常山赵子龙见过公孙伯珪将军。”
谁知公孙瓒却只是看着李猛,“我看见了。”
关靖在一旁看自己的主公如此作为,急忙出来对赵云施礼道,“多谢赵将军救了李统领等人。”
这时典韦喊话,“公孙老儿,你听着,我家主公看你一把年纪,决定放你回家养老。至于张燕,我看你还是不用等他了。快点回老家去吧。莫要客死他乡。”
“匹夫,欺人太甚。”公孙瓒怒喝一声就要再次冲杀,这次还是关靖拦住了他。“主公,忍一时之气,可成千秋霸业。”
这次公孙瓒停住了,今晚就是因为自己没听关靖的劝告才落的如此下场。现在于公于私都应该思考关靖的话。
公孙瓒一咬牙,“撤兵。”
公孙瓒撤退,袁曹联军也不阻拦,更不追击。不过就在公孙瓒缓缓撤退途中,袁曹联军齐声大喊,“公孙将军,有空常来玩呀!”能说出这么轻佻话语的,自然只有萧一。而公孙瓒两日来接连失败,胸中一直闷结着一口气。现在听到这一声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栽倒在了马上,关靖急忙扶住他,同时大喊。“撤军,赶快撤军。”
此役,公孙瓒连续两天,连环中计。不单是损失兵马过半,现只剩下五万之数。他的精锐亲兵白马义从剩余数十骑已然覆灭。而他本人更是气急攻心,不醒人事。关靖临危受命率全军连夜拔营。退出界桥战场,撤出三舍之地再立营寨。
袁曹联军趁势向前推进,但是因为张燕的出现。联军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如此长久以来的界桥拉锯战,被萧一两天时间(准备时间不计算在内。)打破了僵局,以公孙瓒败退为结果,将战场向北推进了数十里。
这一战绩一经传开,震惊寰宇。在许都,子需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和自己的学生下棋。
“两天破敌数万,好威风呀。”年轻人嘴上这么说,可是表情明显的带着不服。
子需看看自己的学生,“你是在为萧一破了你的算计而不服气吗?”
“老师放心,下次学生一定能击败他。”
“下次?看来你承认自己输啦。”子需看着自己的爱徒,心中很是欣慰。他年轻气盛,从未尝过败绩。这次萧一不单破了他偷袭许都之计,还清除了白马义从,离间了张燕和公孙瓒。逼公孙瓒撤出了界桥。可谓是对他的一次压倒性胜利。“不过他赢得越是漂亮,到时也会死得越快。”
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留守许都的荀彧等人,一收到这个消息,荀彧就对程昱道,“这个军报莫要外传。”
程昱却阴测测道,“不知何人暗中作祟,此事早已人尽皆知了。”
荀彧叫苦,“逸山有难矣。”
不久,荆州水镜庄内。司马徽,庞德,黄承彦正在聊天,诸葛亮在一旁侍立。
“逸山,这下名声大咯!”黄承彦拍掌哈哈大笑。
“唉,此子聪慧可惜去跟了那曹操。”庞德公不无感叹。
“庞公,弟子们有弟子们的想法。我等只管传道授业即可。不过今日我们是商议孔明之事,莫要离了主题才是。”出来打圆场的依旧是水镜先生,“孔明呀,听说你最近去游历西川。可有收获?”
孔明见老师问起,上前答道,“老师容禀,学生这几个月于西川游览,见景色秀美,山川峻峭,河文水系,气象万千。果真是好去处。他日不免还要去游玩一番。”
水镜先生会心一笑,“此时不急,等办完这桩大事,再去不迟。黄兄觉得呢?”
黄承彦附和笑道,“是极,是极。”
荆州城,蒯越正与哥哥蒯良聊起此事。
“那萧一果然成事了,兄长我等当如何从事?”
蒯良看看弟弟,“异度,你还是没改掉这毛躁的毛病。”
“可是这萧一现今可谓如日中天。当初我们的顾虑只怕已然成真!”
“莫急,我听闻这萧一是性情中人,眼下不久就有一个机会和他见面,到时我会去和他聊聊,他若愿意留下最好,要是不愿意,免不了……。”蒯良话没说完,但是蒯越已经知道下文了。
扬州,一个少年将军正端坐在自家廊庭之下。和另一文士公子聊天,“那萧一和我等年纪一般,已干出了这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我还要虚意追随这袁术。”
“义兄,莫要焦急。小弟已为义兄谋划好了。不久义兄就可以龙归大海,虎入山林。请义兄放心。”
那少年将军腾的站起来,“有公瑾为我谋划,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文士公子似有犹豫,“此番却需要义兄借出一件事物。”
“何物?”
“传国玉玺!”
“这个?”
“怎么?义兄舍不得?”
少年将军一拍屋柱,“有什么舍不得,就是此物才害我父亲死于非命。如果用它能换回我江东基业,有何舍不得?”
文士公子抬头看义兄,不为一死物所牵绊,好气魄。他在阳光下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伟岸。不愧是江东猛虎,孙策孙伯符。
回到北地,公孙瓒经此一败更加是不敢应战。高挂免战牌,铁了心要耗死袁绍他们。他虽然有损失,却也还没到一败涂地的地步。同时张燕并没有受两次失利的影响,虽然他对张燕救援来迟很不高兴,但是他不是傻瓜,此时需要张燕和自己成犄角之势牵制敌方。至少张燕还没有明确表示出要背叛自己。
公孙瓒这一缩,确实难坏了曹操等人。不管他们如何骂阵,挑战。公孙瓒就是充耳不闻。
“不知这次逸山还有和妙计吗?”众人把目光全部投向萧一。
后者一脸无辜,“你们把我当多啦A梦呀?又问题就找我。”
“额!这个多啦什么梦,是何人?”曹操不解的问。
“说了你也不懂。”萧一撇撇嘴。“要让一个人行动,你就要给他一个充足的行动动机,而动机无外乎两种,一是获利,二是止损。之前我们诱他袭营,就是获利。而现在他上了利诱的当,想再用这招只怕不行了。至于止损,他只要死守不出,我们攻营的损失就一定比他要大。而且我们的补给线也比他长,如此下去必会先一步耗尽粮草,不战而退。难办。”
“确实。”一向嬉皮笑脸的郭嘉之流也难得皱起眉,在场的人也是同样紧锁眉头。
曹操凑到萧一旁边轻声问,“逸山,真的没办法吗?”
萧一低声答道,“有,但是后患太大,一不想用。”
曹操又道,“逸山有办法就说出来呗,实不相瞒,昨天本初和我说粮草已然不多。如果不速战。只怕会半途而废。”
萧一笑笑,曹操也太相信袁绍了,袁绍说的话只怕是逐客的意思。好一个过河拆桥的袁使君。你这样不够意思,我们就多呆几天,吃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