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长相思》唐?白居易
“对不起,公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风之堂的内屋,风之堂是我开的医馆,我叫做司潋枫,你是我在随心湖畔救回来的。”
“既然是公子救了小女子一命,那就是小女子的再生父母,不如就由公子来为小女子取个名,只是不知公子会否嫌弃?”
“有了。姑娘认为蒲樱儿这个名字如何?”
“蒲樱儿?很好听的名字,那我就叫做蒲樱儿吧。”
“花罢成絮,因风飞扬,落湿地即生。每当初春来临,蒲公英抽出花茎,在碧绿丛中绽开朵朵黄色的小花。花开过后,种子上的白色冠毛结为一个个绒球,随风摇曳。种子成熟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安家落户,孕育新的花朵。它没有桃李的花朵娇艳,没有玫瑰月季芬芳,但它传播着春天的气息,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在田间、沟谷、山坡、草地、路旁、河岸沙地等随处可见它那坚强可爱的身影。它是那么不起眼,但却依然不忘待着美好的愿望在空中自由的飞翔。我发现你的时候,正好有风吹过,那蒲公英就那样温柔地从你的身上拂过。”
“如若公子不嫌弃,就把小女子当作妹妹,直接唤我樱儿吧。”
“你也别再唤我公子了。瞧着我的年岁确实比你大,既然要让我当你作妹妹,那你就叫我声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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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别进来了。厨房本来就不大,你再挤进来,我们就连转身的位子也没有了。”
“大哥哥,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大姐姐就够了,你出去歇会儿吧。”
“呵呵,樱儿,难不成你以前是某名客栈的厨娘?!”
“樱儿!小心!”
“怎么样?樱儿?受伤了吗?”
“樱儿没受伤就好,哥哥没事的。我们还是看看怎样上去罢。”
“樱儿乖,别哭。让哥哥想想办法。”
“不哭,樱儿不哭,哥哥没有生气,哥哥只是在思考,与樱儿无关。樱儿不要再哭了,好吗?你这样,哥哥,哥哥会……心疼……”
“樱儿,这不打紧。有哥哥在,哥哥和你一起去寻找你忘了的东西,一起并肩地走,你无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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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把蒲樱儿当作妹妹,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妹妹樱儿……”
“樱儿……还好……樱儿……还好你……还在这儿……”
“樱儿……你不会生哥哥的气吧?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有……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爹爹……和……娘亲……”
“樱儿……樱儿……你不要怪哥哥好吗?你不要……不要离开哥哥身边……不要……不要……不要离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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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天瑾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如此的亲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你的反应如何,我都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承受。”
“还记得昨晚花灯会上,我写在那绿色纸张上的谜底吗?它们连起来竟然是‘一心一意喜樱儿’,我当时也愣住了,因为那正是我的心思。”
“樱儿,我喜欢你,或许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能清楚地跟你解释,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蒲樱儿,我喜欢上你蒲樱儿了。”
“樱儿,做我的娘子可好?做我司潋枫的新娘子,可好?”
“樱儿……娘子……”
“叫我枫……乖……来……唤我作枫……”
“樱儿……相信我……我会尽一切去爱惜你,呵护你……”
“不是说了天气已经转凉了吗?怎么还这般不注意,身体才刚好,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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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再给我装作楚楚可怜了。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是觉得十三年前不够斩草除根吗?”
“走?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轻易地走出风之堂,甚至是这个房门吗?”
“还没杀我就赶着走吗?是觉得你自己的性命比完成任务重要?还是你已经不屑于取我性命了?”
“好。好。好。”
“原来是待会儿才动手啊,可惜了。”
“不过,如果你有机会回去的话,就告诉他,下次最好派个死士过来,不要劳烦我亲自动手,免得弄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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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声,沈若菲再一次在噩梦中惊醒。
“若菲……若菲……别怕……”一直守在床边的男子抱住了轻轻颤抖着的身体,似是想要借此抚平沈若菲心中的恐慌,“这只是一个噩梦,是虚幻的,不要怕……”
“噩梦……噩梦……只是一个噩梦……”可是胸前传来的痛感一直在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瑀哥哥,是你把我从暗殂枭他们手中救出来的,接着,我们就回来了,是不是?”紧紧地握住了沈天瑀的衣服,沈若菲瞪大双眼看着她唯一的希望,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天瑀轻拍着沈若菲的的背部,“是……是……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若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那样的真真切切?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伤口?你欺骗我!你欺骗我!你欺骗我!”沈若菲挣脱掉沈天瑀的怀抱,表情痛苦地胡乱挥舞着双臂。
“若菲……若菲……你不要这样……小心扯破伤口……若菲……”
混乱中,沈若菲再次陷入了昏迷。
慢慢地扶着沈若菲躺好,沈天瑀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沈若菲,“若菲……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