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都惊呆了,罗小虎疯了吗,滥杀无辜?老钟更是张大了嘴巴。
林菲儿大叫:“这是日本人!”与此同时,那个中年人忽然伸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驾驶室里的上将就要开枪!
虎子目眦尽裂,一拳砸在他的手腕上:“呯——”这颗子弹打到了车帮上!他紧跟着飞起一脚,踢在倒在地上的妇女的尸体上,接着大叫一声:“趴下!——”那具尸体被他踢得飞起来,飞到一丈开外,“轰——”地一声爆炸了。
中年男子大怒,再次将手枪对准了虎子的胸口,“呯——”地一声,林菲儿可不会闲着,一枪打在他的手腕上,手枪掉在了地上。虎子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在地,一个膝盖压在他的胸前,用手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说,谁派你们来的,还有多少人?不说,我杀了你!”
中年人呵呵冷笑着:“罗小虎,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出了我们的身份。可是你们也别想知道更多的。”他看了一眼被炸的粉身碎骨,还在燃烧的躯干,流下来一滴眼泪:“惠美子,池上秋田的来陪你了。”
虎子知道不好,立即一个虎跳,一脚踢在这男人的腰上,将他踢得凌空飞起。“轰——”又是一声爆炸,这男人被炸的粉碎,残肢碎骸飞的到处都是。乖乖,一下子就是两个人体炸弹,小鬼子为了刺杀成功,可是下了血本了。
“啊啊啊,我,我不干了,这生意太吓人了,我受不了啦。”虎子的大舅在车厢里目睹这一切,吓得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不干不行,如今的事不干也得干。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回头路了。”虎子跳上了车门的脚踏板,对着不争气的大舅吼道:“你也是中国军人,绝不能贪生怕死,你想想二舅,你不觉得可耻吗?你是中国军队的将军,不是草包!拿过来!”他对着车厢上一个军统特工喊道。
那军统特工将一支cfq递给了虎子,虎子将它塞给了大舅:“大舅,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们不能退缩,只有前进,彻底打败他们,这是我们的国土,我们的家园!”
虎子说着跳下车,指挥着这辆车迅速离去,自己跳上了第二辆车的车厢。
“小虎兄弟,你是怎么看出这是日本人的?”老钟非常钦佩虎子的洞察力。
“他们是赶路的,却不带行李,那个妇女脸上根本看不出难受的神情,强装出来,也是不自然的。她蹲下来,就是为了拉响腿上的炸药包。还有啊,她行走的姿势和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老钟更是好奇。
“你看看她就知道了。”虎子一指沉默不语的静子。
静子忽然开口说话:“罗小虎,我也没想到你的观察力会这么细致,看来你对我们的风俗民情很了解啊。没错,我们日本女人常年穿和服,走路时,大腿不动,小腿动。你连这都看出来了。”
老钟恍然大悟,“这真是想不到的破绽啊,虎子兄弟,你真有两下子。”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远处出现了惨叫声,接着就是战马狂奔的身影,一片土黄色的军服,火红的太阳旗,雪亮耀眼的马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片刀丛。
日军的骑兵狂奔着,沿途遇上的中国老百姓都被他们的战刀砍死在马前,日军的东洋马就在人群里奔驰,将老百姓撞飞。日军骑兵竟然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远远地就听到了他们狂野的笑声,屠杀中国人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混蛋,来吧,老子等着你们!”老钟目睹此景,愤怒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给我一支枪,我也要帮着你们杀日本人!”井上静子也看到了日军骑兵队老百姓的屠杀,她脸色铁青,再次从美丽的眼睛里露出了浓浓的杀气。
虎子的大舅此时也看到了日本人的凶残,他愤怒地摘下了帽子,摔在地板上,抓起cfq怒吼着:“老子也是中国军人,怎么能在晚辈面前丢丑,老子死也要拉上几个小鬼子垫背!”他一下推开了车门,挺立在车门的脚踏板上,单手持枪。
“你们快走,这里有我们拖着他们。”虎子朝着大舅大叫着。
“呸,你个小虎子,你是英雄,难道让大舅当怕死鬼、逃兵吗?老子从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是团长了,老子也是身经百战,如今马革裹尸,还有啥子遗憾的。”大舅不肯撤退。他的血性被虎子的那番责骂激发起来了。
“不行,你们的车上还有春雷春妮兄妹,你是上将,不能轻易落在敌人手里。”虎子坚持着挥手让他们先撤。大舅看看车厢里重伤的春雷兄妹,忽然伸手从领子上撕下上将的军衔,跳下了车。
“有他们保护就行,老子现在不是将军,老子是一个老兵!”他端着cfq,挺立在路口,像一个险道神似的,让虎子他们肃然起敬。
“好吧,我们并肩作战!有进无退!”虎子将他拉上车,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老子过去当兵是从机枪手开始的,现在这挺重机枪归我啦。”老头说着,拨拉开机枪手,自己占据了机枪手的位置。
“不行,机枪手的目标太大,等我们的机枪手打光了,你再上吧。”老钟也不同意他这么做。大舅只得黯然松开了重机枪的把手,端起了cfq。
“杀给给——”日军骑兵行进的速度很快,眼看着他们就在百米之外了。虎子他们这辆汽车忽然离开了大道,转向了旷野。
“咚咚咚——”一连几发炮弹飞出去,日军的骑兵被炸的四分五裂,骑兵的尸体从惊恐的战马背上掀飞起来,重重地落在地面上。有的战马还在狂奔,忽然一个马失前蹄,战马向前翻滚着栽倒,日军骑兵也从战马的背上滚落下来,摔得骨断筋折。
“消灭这辆汽车,消灭支那军人!”日军的骑兵队长挥着战刀命令着。
“好样的,干得漂亮!”老钟在虎子的肩头重重地拍着。
骑兵再次围拢过来,日军骑兵训练有素,人在马背上,就单手持枪,对着卡车的车厢上射击,打得车厢上火星直冒,虎子他们都趴在车厢里,头都不能抬。
“我去你妈的,给你姥姥这个这个!”虎子的大舅坐在车厢里,不断地向着车外扔手雷,炸的那些日军的骑兵从马背上翻滚下来,炸的日军的骑兵惊惶地逃窜。
“哈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哦。”大舅看着日军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趁着敌人被打得东奔西跑的空档,虎子他们端起枪来,对着日军的骑兵不断地射击,就看到奔跑的日军骑兵不断地从马背上滚下来。
“哒哒哒——”一个日军的机枪手竟然端着机枪,人在马背上,就向着虎子他们开火。
因为战马狂奔,不断地颠簸,这机枪的准确性差点,但是威胁性还是存在的。
林菲儿一连几枪,都没有打中他,日军的机枪手越来越近了,后面跟着一群嗷嗷叫的,扬着马刀的日军骑兵。
“大舅,再给我扔几颗手雷!”虎子对着坐在地板上的大舅大叫着。
“嗖嗖嗖——”一连几枚手雷飞上了天去,日军骑兵刚想躲闪,没想到随着几声枪响,这些手雷竟然在空中爆炸了。虎子用枪打爆了这些手雷!这是多高明的枪法。
凌空爆炸的手雷的弹片像雪片一样四处迸飞,日军骑兵遭到这种打击,也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倒飞着飞出了马背,人在空中就是遍体鳞伤了。
就看到那个端着机枪扫射的日军一下子被炸得向后栽倒,可是手中的机枪还扣得死死的。“哒哒哒——”竟然将陪伴左右的日军骑兵打得东倒西歪。那些日军像老鼠偷油一样滚翻下马背,被狂奔的马群践踏的呜呼哀哉。
“我来添把火!”大舅见状大喜,一把将新四军的机枪手推到在一旁,趴在重机枪上,扣着扳机,对着日军的骑兵一顿横扫,“哒哒哒——”日军的战马前面掀起了一阵弹雨,尘土飞扬,那些日军骑兵像发疟疾一样,双手狂舞,从马背上落下去。
“八嘎——分散出击,干掉这辆车上的火力点!”日军骑兵的指挥官大怒,他下令分散攻击。
日军的掷弹筒手向着卡车开炮了,没想到竟然打不中,几发炮弹过去,那卡车开的像蛇形前进,忽左忽右,忽然一个刹车,一个提速,日军指挥官大失所望,大骂掷弹筒手无能。
同时却看到那个机枪手神情一愣,对着架起掷弹筒轰击的鬼子小炮手扫来了一梭子子弹,双方都在射程内,相距并不太远,子弹把指挥官身边的几个小炮手打得纷纷栽倒。指挥官被部下搂住,一个翻滚,躲到了死尸的后面,气得日军指挥官大骂:“八嘎——”
日军骑兵立刻分成了几队,围着这辆卡车攻击,这给虎子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们不得不分兵防御,伤亡也在增加,几个新四军战士倒在了血泊里。
“呯呯呯——”井上静子一连打倒了几个日军骑兵,这时车身忽然震颤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控制,在田野里歪七扭八地行驶着,驾驶室里的新四军被日军的骑兵打中牺牲了。
“你们掩护,我去开车!”虎子端起cfq,连打几个点射,然后一个翻身,从车厢里跳到了脚踏板上,拉开车门,一个工人模样的新四军从车门里掉了出来,尸体落到了旷野里。虎子顾不上这些,就要挤进驾驶室。
“呀——”一个日军骑兵猛冲上来,挥着战刀,就要劈死虎子。
“呯——”地一声枪响,那个日军骑兵突然倒飞了起来,尸体落在了尘埃里。
虎子扭头一看,是井上静子救了他。他朝她点点头,坐进了驾驶室。卡车再次轰鸣着,奔驰着,和日君周旋。
可是井上静子却从车门另一边也坐进了驾驶室,随手就将阵亡的新四军尸体拉出了室外。
“你进来干嘛?”对此虎子能够理解,毕竟现在不是哀悼烈士的时候,驾驶室空间有限。
“我来保护你,无遮无拦,你的危险大大的。”到底是日本人,说出来的话还是这样。
与此同时,就看到几个与他们这辆卡车并行的日军骑兵对着他们举起了马步枪,静子掏出手枪,像打靶一样,一枪一个,将他们打翻在地。日军的子弹打在玻璃上,车上的玻璃早已是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了。
“静子,用手雷,等两秒钟再扔!”虎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轰轰轰——”狂奔的日军看到了车厢里飞出的手雷,不等他们做出闪避的动作,这些手雷就凌空爆炸,炸的这些日军骑兵东倒西歪,不时地从马背上翻滚下去。
可是日军实在是太多了,在车上目睹这一切,感觉就像是乘坐着小船漂泊在汪洋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