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随便吧,反正我们的将军也拿你没办法,只要你开心,多杀几个支那人没有关系。唉,真是耽误事,中佐以为你们是敌人假扮的呢,你们的中国话说得很好嘛。”
“八嘎!你的凭什么指责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小虎子一看这些日本人欺善怕恶,拍着座椅大叫着:“你的跟着我们是想干什么?有一句假话,我的就把你的送到战俘营,当做支那奸细杀掉!反正你穿的是支那老百姓的衣服。”
那翻译脸色顿时惨白,“少尉,请原谅,我们中佐弄错了。他以为你是我们要找的支那人,他们不仅劫持了井上参谋和他的女儿静子小姐,还可能抢走了一份我海军的长江水系兵力部署图。上峰命令务必抢回来,否则严惩不贷。可是这两个人是怎么到你的手里的呢?”
“瞎猫碰着死耗子呗,那是我们运气好,遇上了一支支那人的小队伍,我们打散了他们,解救出这两个人。如果不是他们还会说日本话,我们早就将他们当作支那人杀掉了。”
“那你们是什么队伍?”
小虎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是你这种级别的人该知道的吗?”满脸的不屑一顾。
那翻译只得惭愧地低下头,大日本皇军中有很多贵胄子弟,谁也惹不起。
小虎子和林菲儿对视了一下眼神,他们没想到自己捞上来的那块熟料纸居然有这么重要的作用。林菲儿还拿它当餐布呢,吃饭时总是要将这块塑料布铺在石头上。
“支那人空军不足为惧,我们的海军世界上数一数二,就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兵力部署,又能怎么样?”小虎子耸耸肩头,嘴角露出了冷笑。
“不是这样的,支那空军虽小,但是竟然带弹撞击我们的军舰,上海吴淞口外我们的两艘战舰就因此遭到了重创。假如他们每一架飞机都如此玩命,大日本帝国的海军也是承受不起的,所以务必抢回来。那上面据说还有支那海军沉船时留下的经纬度,这是我们在支那军内部情报人员发回来的消息,这是绝密。你的说,我们怎们能让他们获取呢。”
那家伙被小虎子吓到了,为了平息小虎子的怒火,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出来了。小虎子他们是越听越吃惊,原来自己掌握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小虎子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想着下车?”
那家伙顿时红了脸,讷讷地说道:“少尉有所不知,春生少佐是配合迟田中佐行动的,他们就在前方埋伏,准备尾随你们进入战地医院,然后将你们一网打尽。唉,全弄错了,这真是浪费时间啊。”
这时前面开车的那个日军军医忽然用大骂了一声:“八嘎,真是蠢猪。”
“唉——你骂谁呢?”日军翻译坐直了身子,恼怒地大叫着:“难道你想进战俘营,和支那战俘一起死啦死啦的吗?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对待支那战俘的吗?变着花样杀掉他们,一个不留。少尉的叔叔是亲王,你的想自找没趣吗?”
“你的全被他愚弄了,他是支那特工,刚刚杀掉了我们的勇士,你却在这里向他透露情报,你的真是蠢猪,真是该死!”军医扭动着肥硕的脑袋对着小虎子他们冷笑着:“你们的就要落入我们的包围圈了,这里是悬崖峭壁,我随时可以将救护车翻进悬崖去,因此你们不要逼我。”他脚上踩上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支那毛孩子,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吧。”军医冷笑着。
“纳尼——你的说的是真的吗?天皇陛下,我真的没脸见您了,我的还是死了算了吧。不,你们快投降吧,抓住你们,我就可以将功赎罪了。”那翻译也急了,真不知他怎么见着天皇,天皇根本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见到的。
小虎子冷笑着:“我们是中国人,本来就是置生死与度外,你想死吗?我来帮你!”他将手枪递给春雷,自己飞快地伸手来抢方向盘。
开车的军医大惊失色,他不过是吓唬小虎子他们,真要他现在为天皇效忠,他还没有这种勇气。他是军医,不是武士,无法漠视生死。
“嘎吱——”一声,他踩住了刹车,浑身像被汗水打湿了一样了,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喘息,难以置信地望着小虎子:“你们真的不怕死吗?天哪,那下面真的就是万丈深渊呢,摔下去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的。你们真是一群疯子。”
小虎子呵呵一笑:“我们本来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何惧生死?小鬼子,你不像武士,不过是胆小鬼而已。好吧,为了你不会再发神经,给你准备一点夜宵。”
军医紧张地问道:“什么夜宵,不,我的不要吃夜宵。”
哪有他说话的份儿,春雷二话不说,捏着军医的下巴,把他的嘴捏开,举起一个水壶,往他的嘴里就灌药,一股辛辣的古怪的味道立刻弥漫在车厢里。军医想挣扎也不行,咕嘟咕嘟就咽下去一大口。他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八嘎,这是什么东西?”军医撸着鼻涕问。
“断肠散,你刚刚已经见识过了,你们的那个娘们服下的,她这会儿啥都不知道,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该一命呜呼了。”春雷冷笑着,说得日军军医魂飞魄散。
山里的猎户配些能毒死猛兽的毒药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他们给罗雪蓉灌下毒药,就是担心她逃跑。没有解药,就是逃走,用不了多久,还是毒发身亡。以现代的医疗技术想要找出解救的办法不是不可能,但要时间,还要投入人力物力,基本是无解。
他们不是想对女人这么狠,而是这女人就是蛇蝎女人。她原本就是想在小虎子他们吃的饭菜里下毒,可是小虎子他们有防范,一口都没吃。现在以牙还牙也没什么错的。
那翻译一看,糟糕,上了这伙毛孩子的当了,还真以为是什么亲王的侄子,原来是假的。唉,这小子怎么知道日军高级指挥官的名字呢?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日本人自己的报纸随着他们的飞机漫天飘散,以高级指挥官的名义敦促中国军队投降,那上面写着呢。
他还想反抗,但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他被强迫着也灌下了毒药。
“怎么和春生老鬼子联系?”小虎子用枪指着他的脑瓜子问道。
翻译冷汗潺潺而下,“用灯光,从车内向外发信号。”
果然当山坡上传来一阵手电忽明忽暗的亮光时,翻译被逼着也用手电向外联系。山坡上的灯光灭了,救护车顺利的通过了山口。
“你们的,是怎么识破我们的身份的?”翻译发完信号后,颓然坐在地上,精疲力尽。但他还有很多的疑问。
“你们虽然假扮我们的人,可是我问刚才的战斗是不是你们打的,你们的人居然说是。”小虎子冷笑一声:“那是我们中国老百姓自制的土炮,难道你们听不出来吗?你们日军富得流油,我们的军队哪有你们装备这么精良的。就是中央军都赶不上你们。”
这是没办法的事,日军迟田中佐亲自率队深入敌占区,不能配备老百姓的原始武器,也不能配备国民党的武器,他们人数少,万一碰上了中国国民党的大部队,那只有找抽的份儿了。没有后勤保障,没有空中掩护,什么都靠自己,简陋的武器会葬送这只帝国精心培养的特工部队的。
就是借十个胆给迟田老鬼子,他也不敢,迟田虽然是中国通,也不会拿小命去冒险。
“你知道吗,我们的老百姓只有土枪土炮,可是你们竟然还背着电台呢。”林菲儿插嘴说道。“别以为用防雨布盖着,我们就看不出来,这是欲盖弥彰,游击队哪里会背着四四方方的铁盒子。”
“教训教训,血的教训啊,迟田中佐自以为中国通,看来他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翻译不住地摇头叹息。“既然你们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将我们的人交给我们呢?”
“你以为我们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你们那么多人吗?带着几个俘虏转移,那是找死。正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鬼子婆娘呢,你们就来给我们减负,何乐不为?再说了,给你们,你们也救不活她,就当帮我们处理垃圾得了。”小虎子哈哈笑着说着。
翻译瞪大了眼:“这么说我们的迟田中佐是给你减轻负担了。哈哈”他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哀,“可怜迟田君太轻敌了,他还自命不凡,原来都被你们算计了,你们真是狡猾的支那人。”小虎子他们都笑了起来。
迟田中佐发现军医也没有办法救治这个女间谍,不由得焦急万分:“我们的不能拖延时间了,支那飞行员可能会乘机逃走。这个女人既然救不活,就当垃圾处理了。你们的几个把她拖到山谷里喂狼。”
“中佐,她可是我们帝国的特工,这么处理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特工是没有亲情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可是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父亲,竟然暴露了,她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真是该死,这是触犯军纪的。我想这伙支那人一定是给她灌下了毒药,我们没有办法救治,就当她为天皇效忠了吧。大东亚圣战,像这样的屈死之鬼不知有多少,就这样吧。”
迟田摆摆手,三个日军上来,将这个日本女人拖进了草丛中。那边传来了一阵草丛窸窣的声音,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这些日军真够无耻的,既然中佐说了这是废物,那他们就要废物利用了。
迟田对这非常反感,他认为帝国特工不该是沉迷酒色。可是这是日本人的天性,没有女人的日子让他们饥渴的像择人而噬的野兽,个个眼睛通红。
南京大屠杀时,他不许部下进城。不是担心部下染病,而是担心因此丧失了斗志。可是部下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也管不住,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几个处理静子的特工也不敢享受她的肉体。
他们想看清女人的身体,竟然将静子剥光了,放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在月光的辉映下,静子的身体发出雪白的光泽,婀娜起伏的身躯让这几个日军特工眼馋的直流口水,直叹可惜。
“喂——你们几个畜生,住手!你们竟敢在这荒郊野外侮辱妇女,真不是人呐,你们和日本鬼子有何区别?兄弟们,把这几个无耻的家伙收拾了。”
日军特工回头一看,只见一群粗壮的汉子向他们包围过来,为首的居然还扛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后面跟着的却扛着一门松树炮。哦,他们明白了,这不是袭击日军卡车的土匪吗?倒霉,怎么会遇上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