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趋向于一个稳定值最佳,才能保证店铺的正常运营。今天没有那么忙,慕梓颜还有空闲下来,随手拿几块豆腐练手,也不知啥时候才能切成豆腐丝粗细。
在慕梓颜不知道的时候,慕尚毅醒了过来,府里人炸开锅,万万没想到老爷竟然醒了,赵氏哭天抢地上前在他床前跪着哭,哭得慕尚毅脑瓜子嗡嗡的。
“老爷啊,老爷,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在你昏迷期间妾身有多辛苦,我们全都在盼着您醒过来呢。”赵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慕尚毅虚弱招手,示意她闭嘴,他刚醒过来,体力尚未复原,虚弱看了一眼赵氏,“我昏迷了几日?”
赵氏抹抹眼泪,“足足有四日了,京中大夫全请了遍,都束手无策,说不出是个什么毛病来,妾身都要急死了。”
慕尚毅揉揉太阳穴,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昏过去,昏迷时日太久,他失忆了。
“老爷,夫人尚未苏醒,这可如何是好啊。”赵氏又哀切的哭。
“什么?夫人还没醒?”慕尚毅惊讶,加上他睡过去的四天,那么夫人足足昏迷了十几天啊。
赵氏点头,“如果府中没有女主人,乱糟糟一片,别家府上都瞧不上咱们。”
慕尚毅也急了,要是大夫人有个好歹,他无法对外祖交代啊。
“扶我去看看夫人。”慕尚毅挣扎着坐起来,要别人扶他。
“老爷,您刚康复,急不得。”赵氏挥手。
“快扶我去!”慕尚毅说一不二,绝对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赵氏没办法,只好把他扶到大夫人房里,两个侍女正好在给她喂水,有小部分喂下去,大部分都从嘴角流下来。
大夫人双目紧闭,除了嘴唇和脸色苍白一些,看着和睡着没差别,但是慕尚毅知道这不是办法,已经十几天都没有进食,要是大夫人再不醒过来,恐怕有生命危险。
“这该如何是好······”慕尚毅喃喃道,不断后退,不敢再上前看一眼。
赵氏扶住他,“老爷,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嘴上这样说,赵氏心里忍不住乐开花,夫人这样昏迷下去,要是万一不行了,按照老爷对她的宠爱,还不得把她扶成正室?赵氏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慕柯晨走进来,看到母亲房间一大堆人,看见慕尚毅,稍微抬了下眼皮,对他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慕尚毅看见他,眼前一亮,“晨儿,你来得正好,快看看你娘亲,可有什么办法啊?”
慕柯晨面无表情,没想到父亲会向他求助,他点头道:“我已经请求我的各位好友,希望他们能帮我寻找名医,帮助母亲诊治。”
慕尚毅点头,忽然红了眼眶道:“这要等到何年何月,你母亲,可能等不了那么久啊。”
慕柯晨叹气,“这也是无法,儿臣已经尽力在寻找了,母亲福气好,必定可以等到。”
赵氏忽然开口说:“想起来妾身昨夜差人去找过五小姐。”
一提到那个人,慕柯晨和慕尚毅齐刷刷看向她,等着她说下去,面对两双眼睛,赵氏格外有压力,尤其是像冰块一样的大少爷。
她战战兢兢道:“五小姐说这是大夫人的报应,她不赶来嘲讽一番,已经算是不错了。”
慕尚毅收回目光,慕柯晨也毫不意外,这像是她能说出的话。
“可恶,这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而起,是不是只要消灭那个小贱人,你娘亲就能醒过来?!”慕尚毅看向慕柯晨,突然说道。
慕柯晨一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父亲意欲何为?”
“那小丫头以前不是这种性子,如今却如此反常,为父怀疑,那小丫头可能被邪祟附体,正是因为那邪祟,我家才会接二连三发生这等事情。”慕尚毅说。
慕柯晨皱眉,怎么也没想到他能想到这方面,不由得摇头道:“父亲,儿臣认为此事甚是荒唐,要是被邪祟附体,为何她只是日日关在后院。”做菜。
嗯,正是因为慕梓颜整天做菜,没干什么特殊举动,所以慕柯晨对她并没有什么怀疑,哪有邪祟整天关在厨房里做菜的?
“这丫头以往不是这般,性子沉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今上房揭瓦,闹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怎么会有人在一夕之间性情大变至此,绝对不寻常。”慕尚毅固执己见。
慕柯晨耸耸肩膀,他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清楚慕梓颜以往性格如何,如今这般,还是告诉一下她吧,本质他觉得慕梓颜并不坏。
慕梓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的客人没有昨天那么多,但也不少,足够她接待,不会手忙脚乱。
上官鸿这头驴终于有了休息时间,能喝口水,前几天忙得简直喝口水时间都没有,一盆面一盆面地揉。
喘口气,上官鸿坐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准备睡一觉,他堂堂鸿雁堂堂主,竟然在干这种市井小民的活儿,说出去都能笑死人,但是,他望向头顶的太阳,好像也并不是不好,起码这种日子舒适而又安逸。
上官鸿迷迷糊糊想着,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时,忽然发现身边坐了个人,又是姚靖。他一顿,他竟然没有发现,难不成他安逸日子真是过久了?若不是姚靖,换成他仇人,说不定他就身首异处了。
“上官堂主真是令人好生羡慕,还能在这屋顶上悠闲,下官可是巡逻忙得不行。”姚靖笑道。
“姚将军有这份心,便来加入我们鸿雁堂,保管你天天悠闲。”上官鸿坐起来,皮笑肉不笑。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鸿雁堂是人间地狱,我吃饱了撑的去你们鸿雁堂受罪,我还是乖乖待在皇宫里享福吧。”姚靖一副胸无大志米虫样。
上官鸿无语白他一眼,后知后觉他啥时候学会翻白眼了?怪哉,肯定是和那小丫头在一起待久,被影响了。
姚靖在他旁边树枝躺下来,上官鸿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