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季将军,我们现在就出发。”
“公主脚受伤了,末将来背您吧。”季凉川看着眼前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的池宁。
“这可不行,你肩膀上还有伤呢。”池宁连连摆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如果公主要逞强的话,我们怕是走到明年都走不出去了。”说着话的时间,季凉川就已经走到池宁的身前蹲下了。
“那麻烦季将军了。”
季凉川的背很厚实很温暖,池宁很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就这样慢慢地走着。
“季将军,我可以就叫你季凉川吗?你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就叫我池宁。”池宁在季凉川背上瓮声瓮气地说到。
“为何?”
“我们现在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季凉川与池宁,不是保护公主的季将军与被保护的永宁公主。现在我只想做一回池宁。”
季凉川笑着回应了池宁,“好啊,宁宁。”
背上的人听到宁宁两个字心跳瞬间加速,心想这季凉川怎么如此轻浮。
季凉川想象着池宁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村庄。
“季凉川,你快看前面是不是有人。”背上的池宁瞬间兴奋,拍着季凉川的肩膀。
“嘶,宁宁是想把我拍晕之后一个人走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还有伤了。怪我怪我,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们去前面的村庄看看。”
季凉川搀扶着池宁向村庄走去。
“大娘,我们去寺庙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受了点伤,您家里还有空房能让我俩住住吗?我们伤好了就走。”
池宁见大娘无动于衷,一把将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大娘,我俩不会白住的,这玉佩就当给家里补贴点家用。”
大娘一见有好处,伸过手将玉佩拿了过来。
“嗨呀,这说的啥话,我看你俩也不容易,就在我家先住着吧。”说罢,大娘便将池宁和季凉川引到了自己家。
“你们就住这间房吧,里面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用。”
“多谢大娘了。”
“你们自己看看吧,我就先走了。”
季凉川搀扶着池宁推开房门,屋内陈设倒是整齐,打扫也还干净,只是两人找遍整间屋子只发现一张床。
“我去找大娘再拿点被子打地铺。”池宁脸上又浮现出了少女的羞涩。
“我去吧,你脚还受了伤。”季凉川挠了挠头,快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征战沙场的季小将军竟然如此纯情。”池宁看着落荒而逃的季凉川笑出了声。
……
两人吃了饭之后天也黑了。
“那个,我刚才去大娘那儿要了点纱布和药,给你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吧。”
“嗯,好。”
有了第一次的包扎,池宁很快就将伤口上好了药包扎好了。
“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池宁包扎完之后看见季凉川头偏向一边,脸色泛红。
池宁将手抚上季凉川的额头,“是有点热,我去打点冷水给你降降温。”
说着池宁便要站起来往外走。
季凉川见状一把抓住池宁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池宁便摔在了季凉川滚烫的怀中。
“别走,我没发烧。”季凉川将池宁抱在了怀中。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季凉川,你心跳好快。”
“你不也是吗。”
“你…!你放开我吧,要不然伤口又要崩开了。”
“可我就想抱抱你,我们独处的日子不多了。没猜错的话,你给那妇人的玉佩是代表公主身份的玉佩吧,只要她拿去当铺换钱,官府马上就会找到我们,是吗?”
“嗯,不愧是季小将军。”
“我们宁宁这么厉害,我也不能太笨拖你的后腿不是。”
“你为何突然这样…这样轻浮,池宁就是池宁,才不是哪个人的。”
季凉川将池宁扶正,直视着池宁的眼睛。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也许你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俩就见过面,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可爱的紧。我成为将军第一次到宫里巡逻便看见了你在东门鬼鬼祟祟的,我想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这一次我们又一起经历了生死,回宫之后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我想趁机向你表明心意。”
“池宁,我喜欢你。”
池宁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因为季凉川真挚而又热烈的爱意剧烈跳动起来。
“季凉川,我们相爱可能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是池渊的公主,是为了池渊而生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也喜欢你。”
“你放心,我会在战场上多多立功,然后向皇上提亲,我们会在一起的。”
“等我,宁宁。”
……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官府果然找到了这里。
“参加公主,参见季将军,卑职救驾来迟。”
“无碍。”
“没想到您是公主,要是早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收您的玉佩啊。”
“幸亏大娘收了玉佩,否则我们现在还不能被找到呢,只不过玉佩是不能给大娘了,这锭银子就当叨扰您的报酬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回宫,一路上季凉川都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时不时还和马车内的池宁来个眉目传情。
很快就回到了景月宫里,桑兰一看见自家公主便扑了上来。
“公主,您快吓死我了,早知道奴婢陪您一起去了。”
“你要是去的话,早就得吓死了。”池宁捏了捏桑兰的鼻子。
“参见公主,皇上听闻公主已安然回宫,特意叫您前去叙一叙。”
“劳烦公公带路。”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此次宁儿受惊了。”
“多谢父皇关心。”
“没想到这次对方派了那么多人,是朕没想到的。”
“父皇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只是知道有这次刺杀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父皇早就知道了这次刺杀,为何还要让儿臣去祈福。”池宁没有想到皇帝竟会如此无情,竟让自己的儿女以身试险,也难怪这次皇后会让自己去祈福了。
“宁儿,父皇最近被这刺客的幕后之人扰的焦头烂额,你身为一国公主,为父皇分忧不是应当的吗。”
“儿臣唐突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
是啊,池宁是公主,生来便是不自由的,从小到大就被囚禁在皇宫这个牢笼里,在成为池宁前,她还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