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次。”程然说：“他那样可望不可及的男人看看就得了，以后别再惦记了，你要是喜欢帅的，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盛歌笑着问她，“有付虔好看吗？”
“有！”程然一脸的崇拜，“绝对比付虔好看，我愿称他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那你自己留着吧！”盛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三年了，长在这里了，是颗歪脖子树我也认了！”
门外，一位身长玉立的男人喉间一痒，差点咳出来，歪脖子树……？
程然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歪脖子树！”
盛歌不跟她瞎叨叨了，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拦腰，“饿了，等着，我洗个澡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然环视了盛歌逼仄狭窄的小公寓，“得，还是我请你吧！”
盛歌抱着衣服去了浴室，程然嫌房间太小太闷，起身推门准备出去透透去。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影，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一只手撑在走廊护栏杆上，一只手，指尖夹了根烟。
程然吞了口唾沫，光是背影，就有被帅到，难怪让盛歌这个小妖精都惦记。
“付，付虔？”她低声问。
男人闻言转身，深邃的眸子中不带任何情绪，“嗯！”
程然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你来找盛歌？”
男人还是很淡“嗯”了一声。
总算有点良心！
程然指着男人指尖明灭的火光，“盛歌不喜欢男人抽烟的！”
付虔身子一顿，随即抬手弹灭了烟头，扔在了门边的垃圾桶，垃圾桶里还有几桶泡面。
付虔瞬间有那么一点负罪感，开着豪车，请别人吃一百多万的饭眉毛都没皱一下，自己却偷偷吃着泡面，小姑娘对他挺认真，下血本呢这是？
程然看着他的动作，对他的鄙视稍微好了一点点，“那个，付虔，盛歌好几天没吃饭了，你等下带她去吃个饭，我下午有课，先走了！”
没等付虔答应，程然就飞奔着跑了，她可太机灵了。
付虔轻笑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浴室内，盛歌只拿了衣服，忘拿浴巾了，她关了淋雨，对着外面大喊，“程然！”
没人应。
这小妮子不会又在开黑吧！
“然姐，帮我把浴巾拿进来！”
还是没人应。
“然姐，麻烦你等下打游戏，给我递个浴巾行吗？”
依旧还是没人应。
盛歌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浴室的门被轻扣了几下。
她想也没想的拉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她的粉色浴巾出现在浴室门口和一小节冷白的胳膊，没看到人。
“呦，都是女的害什么羞！”她不疑有它的抬手接过了浴巾。
她是在擦头发的时候发现不对的，程然的胳膊什么时候变得粗了？不对，不是程然，她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外面的人是谁？程然又去了哪里？
她怕程然有危险，来不及换衣服，拿着梳妆台抽屉里的一把水果刀，裹着浴巾就出来了，水果刀被夹在腋下的浴巾里，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来。
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盛歌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卧室走。
刚走两步，她的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了，她的床边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男人，屋内没拉窗帘，光线稍微有点暗，男人隐在阴影中的五官，却依旧美得让人窒息。
长这么大能迷到她的男人还能有谁？付虔呗！
她抬手跟他打招呼，“你，你怎么来了？程然你？”
手刚抬起来，尴尬的事发生了，夹在腋下浴巾里的水果刀说顺着浴巾里面滑了下来，“啪”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付虔本地不想看她的，听到这声响，不由得转头看去，地上安静的躺着一把水果刀，女孩露出来的一双腿又细又直，只是白皙的皮肤上有多处淤青，很煞风景。
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垂在身侧，胸上裹着浴巾，脖颈到锁骨处皮肤更是白到发光，又肩上有很大一处淤青。
女孩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肩两侧，一张白净精致的脸上，细眉黑眸红唇，美得勾人。
付虔看的呼吸发紧，低眸转移了视线，“她回学校了，你先去穿衣服。”
想反，盛歌只是一刹那惊愕过后，就变得谈定了。
上次又花钱又拼命的，她还憋屈着呢！
“你先出去！”盛歌抬了抬下巴，淡淡说。
嗯？付虔听见她的语气，忍不住抬头看她，这哪是追人的语气？
女孩双手抱臂，倨傲的抬着下巴，气势凌人。
他忍不住想笑，微不可见扬了扬嘴角，顿了一下，才起身往外走去，经过女孩身边的时候，一阵清香味袭来，惹得他呼吸一窒，加快了脚步。
到了外面，带上了门，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尖，有点烫。又低着头，看向了自己的腰腹部，足足愣了好几秒，再次笑了。
操！真特么神奇！
盛歌在里面干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速度极慢，付虔冷静了半个小时，里面的女孩还是没有出来，有生之年没等过人这么长时间，但想到女孩身上本来光洁的皮肤，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弄得伤痕累累的，他抽出跟烟，夹在指尖，又忍一会儿。
盛歌换好了衣服，吹干了头发，扎起高马尾，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黑乎乎的很难看，她用梳子梳下几捋胎毛给挡住了。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四十分钟过去了，外面没一点动静，不会走了吧？
她走到门口从鞋架上换了一双白色板鞋，管它呢，他要是走了，她再回来睡觉就是了。
门推来的时候，走廊上果然已经没了人影，她东西两头张扬着，都没人，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付虔，你这狗男人！”
被骂狗男人的某人夹在指尖上的烟一抖，掉了！
只燃了半截。
男人一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愠怒，靠在楼梯扶手上的身子直了直，抬起脚步上了几阶台阶，就走到了走廊上。
十来米远的距离，男人嗓音低醇悦耳，冲着双手抱着胳膊的女孩说，“狗男人，骂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