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宁家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后来宁家两位家主相继去世,佑大的宁家就剩一根独苗。偏生那独苗还小趁着独苗没长成,宁家的那些掌权人便纷纷瓜分了剩下的财产。
等到宁明辉长大,留给他的只有摇摇欲坠的宁氏。而就在昨晚宁氏的几大投资方集体撤资,宁明辉一气之下身体出了问题。
“本台插拨一则新闻,由于多方投资方的撤资!导致本就支撑不稳的江氏集团面临破产的危机!宁董事当场晕倒…”
“哗啦”一声南初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水和玻璃散了一地。
她死死的盯着电视,细长的指甲掐进掌心肉里,清楚的痛楚让她的意识拉回了些。
难道这只是她死前的一场梦?南初接受不了的跑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那我重来一世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种结果!”南初看着车来人往的街道她却没有方向。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重生对她而言,就像是死前的一场美梦。她很怕梦醒后老父亲已经死在精神病院,她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却被院长挡在外面。
眼看着一辆车径直向她跑来,南初缓缓的闭上眼睛,这场梦也该醒了。
“都他妈给老子停车!”一辆白色的车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飞驰而来穿插在马路中央。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呢,清脆沙哑。
猛然间淡淡烟草味的怀抱向她扑来。
“南初,你他妈不要命了!”耳边风声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
江暮不爱看新闻,吃早饭的时候老爷子提了一嘴。
“宁氏的那个宁明辉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啊。”
他听后立马丢下饭碗就开车来了。
“小兔崽子干嘛去?”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向车辆横行的街道走去,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出,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南初感受到抱着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她睁眼看到这是个男人的手臂,很用力的抱着她,勒的她有些无法呼吸。
南初想推开他,可那双手却更用力,无奈她只能做罢。她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很瘦,背上的骨头有点硌手。
“江暮。”南初轻唤他的名字。
“你不想要这条命,给我好不好?我要!我他妈稀罕你这条命!”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往日清脆的声音带着低沉。
这样的江暮是南初从未见过的,脖颈处的湿润让南初惊愕,他好像是哭了?
前世的他高高在上,她与他唯一的接触就是她替人送情书给他的那天。
“为什么?江暮为什么是我?”她想起梦中少年说的话,失神的问他。
“因为你是南初。”
那人放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他的眼睛很漂亮,此刻却红的吓人眼眶带着少许的泪水,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模样。
南初一瞬间哑了嗓子,他发红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滚烫,恍然间燃烧了她冰冷的心,她彻底梦醒。
也许,前世有些故事在今生发生了改变。
父亲的命运如约而至,她却没有毁容。前世与她没有多少交集的江暮却出现在这时。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的重生扰乱了前世的轨道。
理清一切的南初突然间头很痛视野中也出现了重影,看到他着急的表情。 刚要张口眼皮很重的她无力的朝他扯了扯嘴角,在他低吼声中南初失去了意识。
“操!大马路上玩什么生离死别!要玩回家玩去!真他…嘶!你干嘛?”坐在副驾驶座骂骂咧咧的男人被身边的中年男人踢了一脚。
中年男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车牌号你能不能惹的起?”
艾怨的瞅了眼他,男人又看向那辆白色的保时捷。
“我靠!七个1!这么牛?!有钱人真会玩啊!”男人羡慕的感慨道。
有这么嚣张的车牌号怪不得没人敢继续往前跑。
南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猛的坐起来看了眼四周,低调奢华的装饰,很明显是江暮的地方。
周围很暗,她没由来的有点慌她轻声唤了句,“江暮?”
女孩的声音因为刚醒有些沙哑,坐在一旁的江暮急忙跑去开灯。
房间一亮,有人向她扑来了。
“南初。”男人的呼吸很烫,声音很哑,浑身的烟酒味。
直到很久以后南初都忘不了这晚的江暮,他抱的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身体滚烫,声音很哑,身上带着点烟酒味,酒和烟混合在一起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