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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母权论

阿尔忒弥斯有些累了,她决定到前面的树林里歇一会儿。她钻进树林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定安全后,她翻身下马,解下了食肉马的马具,她扬起铁鞭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大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跑去觅食了。在荒原上永远不用担心食肉马被人偷走,这种凶悍的动物只认从小把自己养大的主人,除此之外的活物都是食物。过去村子里放牧食肉马的地点和时间都有严格规定,就是为了防止它们吃人,不过阿尔忒弥斯现在才不管那些规矩,每当看到她的马满嘴鲜血地回来,她甚至衷心希望那里面有某个人的血。

阿尔忒弥斯背靠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解下了绑在背上的孩子,图特脚一沾地立马开始原地转起了圈,这孩子满一岁了,走路已经十分稳当。只要看她一眼立马就能知道这是谁的女儿,高挺的鼻梁骨,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满脑袋浓密的卷发,她长得跟阿尔忒弥斯一点儿都不像,完全跟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阿尔忒弥斯怀孕的事情败露后,她的双亲大为震怒,他们将她打出家门,要跟她断绝关系,但没想到此举竟救了她一命。就在她东躲西藏等着孩子出生时,她居住的定居点发生了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惨烈的一场屠杀,但痛下杀手的并不是士师队,而是拿非利人自相残杀。

最早和古力格列一起私奔到荒原上的人类不止一个,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伊斯塔的女人,她成了拿非利人最早的女祭司,她的直系子孙被称为女祭司家族,当时拿非利人定居点委员会的全部成员都来自这些家族,这导致委员会在处理村民纠纷时不免对家族成员有所偏袒,所以一般村民和女祭司家族之间的积怨由来已久,这种不满最终因一起走私案爆发了出来。

士师队和拿非利人之间有协议,只要他们不对天使之城的市民暴露自己的存在,就能不时得到士师的援助,所有援助物资的收取和分配必须经村民大会公示,然而最近却有人偷偷贩卖那些紧俏物资。这事被告发后定居点委员会立刻逮捕走私者进行了审问,这个女人供称给她供货的是一位来自女祭司家族的委员会成员,该成员秘密和士师队交好,靠当他们的走狗获得好处。被她指控的委员会成员暴跳如雷,坚决不承认这些指控,反称对方才是士师队的奸细,所以才故意编造出这些谎话来挑拨离间。就在事情扑朔迷离之际,被捕的女人死在了牢里,她是被毒蛇意外咬死的,所有调查因死无对证而终止。但没人相信这是意外,女祭司家族杀人灭口的谣言甚嚣尘上,在阿尔忒弥斯被双亲赶走前,定居点里的关系已经是剑拔弩张。就在她到处流浪时,那个被毒蛇咬死的女人的遗孀——一位古力格列声称自己有明确证据证明自己的伴侣就是被现任女祭司害死的,这位古力格列今年四十九岁,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干细胞化的前兆,谁都知道这个阶段的古力格列喜欢撒谎,经常干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但这回没人去核实祂说的是不是真话,仇恨早已结下,缺的不过是个动手的借口。就在当晚一个隶属女祭司家族的家庭被灭门了,那就是阿尔忒弥斯的家。他们虽然也是伊斯塔的直系后代,但他们没权没势,不过是一个孩子多又贫穷的普通人家,这可能就是其他人挑他们家下手的原因。以这场血腥的惨案开始,定居点陷入了一场疯狂的相互屠戮,刚开始人们只针对女祭司家族,但很快就杀乱了,任何人都在杀死任何人,每死一个人就意味着会有更多人被杀。

阿尔忒弥斯生下图特后才知道家里出事了,等她回去时定居点几乎成了一片废墟,她的家里只剩被野兽啃得残缺不全的尸体。阿尔忒弥斯埋葬了家人后坐在坟墓上等待着,一个星期后她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那是她过去的邻居,一个跟她同岁的女孩子。她遍体鳞伤神情狂乱,一看到阿尔忒弥斯就哭了起来,她说所有人都疯了,最开始组织屠杀的人声称杀人是为了揪出奸细,但很快每个人都发现所有人都成了凶手,所有人也成了猎物,根本没抓到奸细,大家的生活都被毁了。她请求阿尔忒弥斯的原谅,当时她提前就知道别人要杀她的家人,却没有通风报信,但她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动手。阿尔忒弥斯仔细询问当时到底是谁参与了那场谋杀,问清楚后这个女孩儿就成了她的刀下鬼,她已经一无所有,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杀死所有仇人。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刚开始她还数着,现在她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有些是专门冲着对方去的,有些是情急之下不得不动手,还有些她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回事,如果无法判断对方是敌是友,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所有遇见的活人,她欠了太多条人命,现在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猎杀的目标。她打量着坐在地上用手指抠土的图特,心想有一天她也会被别人杀了吧。但图特现在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她专心致志地抠着土,挖到了一只小甲虫,她拿起来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阿尔忒弥斯看在眼里却也懒得管她,像她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在天使之城估计要把牢底坐穿,但荒原上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她自打记事起就开始帮双亲照顾弟妹,她经常用绳子把弟妹拴在树上,就一个人跑去玩儿了,她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但她愿意用生命保护图特,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这就是她对家人的爱。图特原本是她最小的妹妹的名字,她被赶出家门前不久刚出生,但她回去埋葬家人时没找到这个小妹妹的尸体,可能是因为她太小了,所以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马暂时不会回来,阿尔忒弥斯决定先睡一会儿,她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一头儿拴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儿捆在图特腰上,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突然一声尖叫惊醒了她,阿尔忒弥斯猛地坐了起来,她屏息细听,那尖叫声越发惨烈。图特被那异常的声音吓哭了,阿尔忒弥斯赶紧捂住她的嘴,抱起她轻轻颠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磨牙棒塞给她,图特拿到磨牙棒立刻不哭了,她努力啃起了磨牙棒,口水把下巴弄得湿乎乎的。阿尔忒弥斯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凝神静听,声音离这儿不远,那尖细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个孩子,她决定去看看情况。她放下图特,把她腰上的绳子牢牢系在树上,然后撇下一根绿叶浓密的树枝遮好她,她自己掏出挂在腰间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接近发出声音的地方。

很快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阿尔忒弥斯躲在一棵树后探头去看,只见林间有一个孩子紧贴在一棵大树根部,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那头银发说明这是个古力格列。祂面前站着个成年男子,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刀,像个疯子一样笑个不停,阿尔忒弥斯猜测这男人应该是劳动营里逃出来的暴徒,那些人全都疯了,跟他们打交道的唯一方式就是见一个杀一个。她不敢冒险去试探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她捏紧匕首对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那肌肉紧实的胳膊纹丝不动,蓦地她用力掷出了匕首,匕首深深地插入了男人的后脖颈,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阿尔忒弥斯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那里确实只有一个孩子后她才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那个孩子看到她似乎更害怕了。阿尔忒弥斯拔出匕首,用树叶擦干净上面的血后重新挂回了腰上,然后她把那男人翻过来,仔细检查着他的尸体,他下身的伤疤证明他确实是劳动营逃出来的,看来她一刀毙命的选择没错。这男人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她把他的皮带和靴子扒下来用他的外套包在一起,整个过程她看都没看那个孩子一眼。正当她拎起包袱要离开,那孩子突然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别丢下我!”

“放手,”阿尔忒弥斯冷冷地说道,“别惹我,看见那个男人了吧?”

孩子怯生生地松开了手,阿尔忒弥斯不再理祂,她把包袱甩在肩上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她知道落单的古力格列下场都很惨,如果祂们找不到伴侣,落在强盗手里十有八九会被活活折磨死,她不可能见一个救一个,再说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她虽然是古力格列生下的,但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古力格列,她全家惨死就是因为一个撒谎的古力格列。

阿尔忒弥斯的马已经回来了,她套好马具,把图特绑在胸前翻身上马。平时图特几乎是一上马就被颠着睡着了,但今天她一直很精神,不断扭过头啊啊叫着,阿尔忒弥斯被她叫得心烦意乱,终于她勒住马大喝道:“给我出来!”

旁边的灌木丛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刚才她救下的那个孩子从里面钻了出来,祂蓬头垢面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脏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穿着一双橡胶轮胎剪成的凉鞋,表情有些神经质,一看就知道遭遇相当悲惨,但阿尔忒弥斯不是会被轻易打动的人,她厉声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孩子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恐惧,祂鼓起勇气问道:“你是拿非利人吗?会跟古力格列过日子的那种。”

“我是女人和古力格列生下的拿非利人,”阿尔忒弥斯冷冷地说道,“但我不会跟古力格列过日子。”

那孩子好像根本没听到后半句,脏兮兮的小脸一下子亮了起来,祂热切地请求道:“你愿意要我吗?我是个古力格列,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不做你的伴侣,让我做你的奴隶都行。”

祂用力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但眼里却流露出巨大的恐惧,那奇怪的表情来自强烈的求生本能和悲惨的生活经历,祂那副样子蓦地刺痛了阿尔忒弥斯的心,但她的神情依旧如磐石般毫不动摇:“我不能要你,你看见了,我已经带着个孩子,我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流浪。”

“我已经十岁了,不是孩子了,”那孩子急切地说道,“前面有个定居点,那里生活着很多古力格列和女人组成的家庭,那个定居点不会随便杀人,也不允许虐待别人,那些人有武器,别人不敢随意袭击他们,那里很安全,我们可以到那儿去生活。”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们不要落单的古力格列,必须得是一家子才行。”

“我不可能住在那儿,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生的,他们不会拿我当拿非利人看,而且我是个猎头者,明白吗?”荒原上的猎头者就是独行强盗,任何村子都不会接收手上沾了太多血的人。孩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阿尔忒弥斯扭过头催马前进。

突然那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求求你别丢下我!我也能给你生孩子,带上我,求求你!”

阿尔忒弥斯头也没回,她用力夹紧马腹,食肉马小跑起来,那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边喊一边穷追不舍,剧烈的喘息听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断气。终于阿尔忒弥斯听不下去了,她勒住马从马背上下来,那孩子一看见她回来,脸上又露出了那不协调的笑容。阿尔忒弥斯离祂越近就越清楚地闻到祂身上有一股异味,但不是长期不洗澡的体味,而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她站在祂面前上下打量着祂,祂个子刚到她胸口,一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她都怀疑祂到底有没有十岁。最后她的眼神落在了祂的腹部,那里有一大片棕色的污迹,因为衣服太脏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沾上了什么,她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撩起祂的衣服,看到祂的肚子她浑身不由一滞。祂肚脐下面被烧伤了一大片,伤口已经长虫子了,一看就是被强力腐蚀剂灼伤的,这意味着伤疤永远不会消失。

她抬起头看着那孩子的脸,祂疼得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但依旧努力笑着:“我一点儿都不疼。”

阿尔忒弥斯摸了摸祂的额头,才发现祂身上烫的吓人,发着这么高的烧还能站在这里说话简直是奇迹。即便祂是个古力格列,这么严重的感染也会要命的,但如果现在能找到一个地方帮祂清洗伤口、消炎,祂应该可以活下去,不过祂的产道位置伤得过于严重,性成熟后恐怕也无法生育了,祂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伴侣。

“你叫什么名字?”阿尔忒弥斯问道。

“我叫戴安娜。”

“你说的那个定居点有药物吗?”

“我听说他们什么都有,有个士师队的医生还会定期去那里。”

戴安娜说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打晃了,显然祂撑不了多久了。阿尔忒弥斯默不作声地注视了祂片刻后说道:“戴安娜,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用心记住,我不会说第二遍。从现在起你十五岁,是我的伴侣,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这个孩子叫图特,是你生的女儿,我们走散的时候你被暴徒用腐蚀液弄伤了,记住了吗?”

戴安娜用力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好,现在你告诉我,你多大了?”

“十五岁。”

“这个孩子叫什么?”

“图特,这是我亲生的孩子。”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伴侣,一起生活了三年了。”

“很好,”阿尔忒弥斯一招手,“跟我来吧。”

她翻身上马,然后弯腰把戴安娜也拉了上来,她让祂坐在自己前面,马鞍上挤不下三个人,阿尔忒弥斯想把图特捆到背上。戴安娜赶紧说道:“我帮你抱着她吧。”

阿尔忒弥斯把孩子交给了祂,戴安娜可能从来没抱过孩子,动作看上去笨拙僵硬,不过倒是一本正经的,图特好像很喜欢祂,高兴地手舞足蹈的,戴安娜看上去也挺喜欢她,祂仰起头对阿尔忒弥斯嘻嘻笑着,虽然那笑容依旧讨好意味十足,但祂眼睛里的恐惧淡了些,看上去没那么神经质了,阿尔忒弥斯嘴角微微牵动,算是也对祂笑了一下。她吆喝了两声,食肉马驮着这临时拼凑起来的家庭向前方的定居点前进。

“对了,”戴安娜突然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我记住了,”戴安娜喋喋不休地说道,“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我吃得少,但是很有力气,而且什么都会干,我还认识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行了,”阿尔忒弥斯拍了拍祂的肩膀,“你省省力气少说几句吧。”

戴安娜立马乖乖闭上了嘴,阿尔忒弥斯觉得她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累赘,不过管他的呢,过去她有九个弟妹,现在带着两个小孩儿根本不在话下,她想起了过去家人都活着的岁月,虽然家里又穷又吵,她每天烦得要死,却也活得无忧无虑,全家惨死后阿尔忒弥斯第一次有了充实感,她不想杀人了,也不想被别人杀死,更不想图特以后也过这样的日子,她决定好好活下去。

前方拿非利人定居点的发电风车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人群聚居产生的烟火气召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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