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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星期天的晚上

江延帧带我去了长临街,是一条以小吃著名的小街。

新疆烧烤,韩式烤肉,水果铺子,零食小店,古茗奶茶,煲仔饭,手工水饺,早点煎饼,芋圆小吃······

江延帧问我想吃什么,我嚅嗫半句,选不出来:“这里我不熟。”

“那你想吃什么?”他扶稳握柄偏头看我,被风吹得鼻尖微红。

其实我想在学校附近随便点份炸年糕,可见他这样,又不好说回去,干巴巴回他:“随,随你。”

最后他带我去一份煲仔饭。鱼香肉丝给我,辣椒炒肉归他。

一顿饭下来江延帧的脸色都不太好,但还是会像个长辈,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在学校的近况。

直到走出店门,我都大气不敢出,江延帧不凶,可冷淡下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等我一下。”戴头盔的动作一顿,拿下来让我抱着,然后长腿阔步,去了旁边的奶茶店。

队伍挺长,我无聊地踢玩着地上的石子,街上的人影不多,一抬头,正巧一匹“豺狼”被人牵过,吓得我抱住头盔连退了半步,怔怔地看着那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睛,轻蔑而警惕地往后扫了一圈,目光停在我身上两秒,又转了过去。

“怎,怎么还有人养狼?”我小声嘀咕。

“那可不是狼,是捷克狼犬。”江延帧不知何时走了回来,把奶茶递给我。

“谢谢。”我不由得又瞥了瞥,咽下口水:“狗狗吗?看上去好凶残。”

“嗯,外观确实,不过对外威慑力强嘛,很能给主人安全感,而且这种狗服从性很强,极其护主,领地意识强。但不建议新手养,稍有不慎可是要白白给医院送好几万的。我以后要是有钱了,就去养只金毛,乖顺可爱。”江延帧吸了口果茶,徐徐道来。

我眼前一亮:“你也喜欢狗啊?”

江延帧眼角弯弯,弓着腰和我对视:“对啊,喜欢金毛不?”

“喜欢,但我以后有能力了可能不会养金毛。”

江延帧眉毛挑起,薄唇轻启,吐字清晰:“为什么?还有比金毛更喜欢的犬类?”

“不是,如果我以后有能力养狗,大概会去收容所领养一只,我不挑品种的。值钱的狗狗想养的人很多,但收容所里的流浪狗温饱都是问题。领养它们既可以帮助它们,也可以帮助我。”

我说完抬头看了眼江延帧,漂亮的桃花眼叫人看不出情绪,可他一不说话我就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哈,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你这样的想法也很好呢,人生这么短,活得自在开心就好了,喜欢小动物的人都有一颗温暖的心。”

话音一落,江延帧骨节分明的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嗓音好听到酥软人的骨头:“小朋友,在我面前可以像个小孩儿。”

“嗯?”我一脸懵。

挂在后视镜上的安全帽被他粗暴拽出,给我戴上时的动作又放柔:“你是澜野麟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以后我送你的东西,都不用想着还,懂?”

我蹙起眉,澜野麟?那个半截竹马?

澜野麟是我大伯的儿子,小时候在我家住了三年,读完小学后被送去了浙江,从那起,我跟他基本只有在过年才能见上一面。

据我所知澜野麟在普阳待的时间也不长吧,怎么和江延帧混这么熟了。是澜野麟托江延帧照顾我?不可能吧,他自己都对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我拼命搜索记忆深处关于澜野麟的记忆。

莫非······莫非澜野麟因为偷了我三年的零花钱心生愧疚!

万家灯火渐起,路灯照亮交纵长街,来往的车辆灯光刺眼,连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汇成一方街景。

夜风微冷,我露在安全帽外的黑发被吹得凌乱飞舞,贴着江延帧的后背,搭在他腰侧的双手有些凉,下意识动了动,随后被飘动的外套拉链打个正着。

“延帧哥,你冷吗?”

“还好。”

“我给你把拉链拉上吧。”

然后不等他回应,我开始摸索拉链口,触到了柔软面料,还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部位,心头一咯噔,指尖发烫,脸红焦急地给他拉到了胸口,匆匆抽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延帧的心跳频率很高。

接下来的路程我一直在纠结自己要不要道歉。

道歉吧,又给人过分刻意的感觉,两个人都会尴尬,不道歉吧,又怕江延帧误会自己故意揩油。内心挣扎不已,结果等到了楼下,愣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走了,发什么呆呢?”江延帧停好车,过来又扒拉我肩膀。

不是,这厮就这么爱跟人勾肩搭背?

我心里不爽,气势汹汹说出软软糯糯的话:“延帧哥,我在长身体,你这样我会长不高的。”

意思很明显,给我好好走路。

他歪过头来看我,一脸“你还期待自己会长高”的质疑,笑得毫不真切:“这个头可以了。”

“哪里可以了,弯腰看我你不累吗?”

你不累,我仰着头看你还累呢。

他的眼尾往上翘,漂亮澄澈的桃花眼透着难以察觉的无奈宠溺:“我乐意啊。”

我被他看得心脏狂跳,没由来地慌乱,结结巴巴“哦”了句。

大伯家和江延帧家都住在四楼,下面三楼是医院。一楼和二楼到了晚上还有人,三楼就不一样了,三楼基本是用来放置药物器械,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一片。

去年还有感应灯来着,今年好像坏了,然后一直没人来修,黑漆漆的。我每次经过总担心幽暗的高窗上会露出什么可怕的鬼脸,后背发麻,害怕一转身会看到离地的女鬼跟在自己身后。

这里的楼梯设置也不同寻常,一至三楼的楼梯都连在一起,而四楼的楼梯则在长廊的另一边,想上去必须经过整条长廊。

长廊不算长,十几秒就能走过,可这十几秒对于恐惧黑暗的我而言,简直是如烈狱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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