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完后直接就放了假,不知道是因为政策的问题还是因为是第一个学期,学校竟然没有假期补课,可把我和大器高兴坏了,在学校里收拾完东西就相约去网吧,结果一出学校大门就看见我爷爷正在和另一个老头聊天,只不过那老头是背对着我们的,也不知道是谁。
“爷爷,你怎么来了?”我带着大器过去给我爷爷打招呼。
“快过来给马爷爷打声招呼。”爷爷看见我来了就笑着朝我招招手要我过去向跟他聊天的人问好。
本来想和大器直奔网吧,现在只好过去。去网吧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大器也跟在我屁股后面跟了过来。到了爷爷身边正要对和他聊天的人问好,结果一看我愣住了,这人特么的不是马老头儿吗!大器看我楞了也朝马大爷看去,然后发出一句“卧槽!”也跟我一样愣住了。
“快叫人啊,这是马爷爷。小马这是我孙子渊澄,就在这个学校里读书。”爷爷看我没出声,就用手摸摸/我的头提醒我,顺便给我和马大爷互相介绍,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和马大爷打过交道了。
“没事,小孩子害羞,你孙子都长这么大了!小伙子长得不错看着也聪明。”奇怪的是马大爷好像没认出来我,也许早就把我和大器忘了。
“聪明是聪明,就是不爱读书,以前成绩还挺好不知道怎么就弄成了这样。”爷爷虽然是这样说,可还是很宠溺的摸着我的头。
“再大一点就好咯,懂事了自然就好了。”马大爷说着还朝我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看的我心发颤。
“爷爷再见,水潭我先走了哦,我书还在教室呢。”大器说完就想开溜,没想到马大爷一把就抓住了他说:“不急,你是渊澄同学吧,待会一起去我家吃饭。”大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饿。”
“年轻人长身体就得多吃点,你待会给你家里说一声,行了去拿东西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器听马大爷说完立刻用苦瓜脸看着我想让我帮他说话。
“马爷爷,他就是害羞其实他早就说他饿了,待会我帮他打电话给他家里说。”这种情况我可不能让大器跑了,谁知道马大爷心里想的啥。大器听我就对我竖起中指,还偷偷对着我用/嘴型说了句算你狠。大器见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只能用双手拉着书包的背带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直低着头。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快去取东西啊?”马大爷一看大器像个木头在这生根了一样忍不住催促。
“算了算了,不取了都放假了。它认识我,我还不一定认识它。”只不过后面那句大器是小声嘟囔的,只有我离他近勉强听见了。
马大爷见大器不取了,就拉着我爷爷往前走,还提醒我和大器跟上。他们一转身陈大器就疯了一样:“水潭你大爷/的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没看他都把咱两忘了,你还非拉着我跟他‘共叙前缘’?非要他想起来揍我一顿你才开心?。”
“你先别急,你就说咱两算不算兄弟?能不能共患难?”为了不让大器继续发出灵魂拷问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算个屁,谁特么逮着兄弟往死里坑,现在可好了,又特么的栽他手上去了,我招谁惹谁了。”不等大器抱怨完,我就直接拉着他朝我爷爷和马大爷跑去好偷听他们说的些啥。
“老哥,我这次回来就是特意看你啊,我可给你带了不少好烟丝,咱老哥两这么多年不见了,一定得好好聚聚。”马爷爷拉着我爷爷脸上都笑出了花,我还纳闷呢,怎么以前一直不知道这个人,爷爷也没说起过他。
“是啊,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有空去我家坐坐。”
“一定去,一定去,不过现在你可得先去我家,咱俩可得好好喝喝酒叙叙旧!”
看着两个人关系这么好,我就拉着爷爷的衣服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爷爷:“爷爷,你们认识多久了?我以前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过马爷爷啊?”爷爷听我说完就哈哈一笑:“你这孩子还悄悄的问,我都和你马爷爷认识几十年了,不过中间断了联系,没想到今天过来接你放学又遇上了,也算是了了一个愿。”
“我和你爷爷认识的时候,还没你爸呢!你爷爷当年可是对我有大恩。”
“咱两可不说恩不恩的,只不过是一些能帮的上的小忙,你就别再提啦。”
“当年的事可以不提,但是你的恩那怎么能不提,当年没有你啊早就没有我这个人咯。”马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爷爷立刻就摆摆手示意别再说了。不过这一会儿也走到了马爷爷的房子外面,就在学校后面通往山那边的公路旁,马爷爷打开院门让我们进去,给我们倒了茶让我们坐一会儿就出去买菜了。
虽然说是个平房,但是院子还挺大。一进门是一条石板路,两侧种了一些菜,在中间有一个小水池里面养了一些鱼,再往后走一点放了一个躺椅,旁边是小桌子应该是平时用来摆茶具的。进入内门后就是一个贡品桌,上面摆了些水果放了个香炉,里面是燃着的香,后面是两块牌位一块写了恩师之灵位,另一块啥也没有,在牌位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的是谁我就不认识了。其余的地方放了一些电器。还有几间屋子因为爷爷在这里我没敢进去。陈大器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说,没想到这马老头儿还挺有品味耶,这房子弄得真不错,当道士还是挺挣钱的啊,你说咱两现在有你爷这层关系让他当师傅他愿意不?
“去你大爷/的,你可真敢想。我给家里人说当律师那肯定是无条件支持,要是我说去当法师那不得把腿打断。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只是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可痒痒了,起码看电影里的英叔那可是神采奕奕,过得生活也是那样离奇有趣说不想是假的,但是怕揍也是真的。
因为离菜市场近,马爷爷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就和爷爷去厨房边做菜边聊天。我看他们两个去厨房了就拉着陈大器想看看另外的几间房间,大器听完急忙挣脱,脸都挣红了。我还正纳闷呢,这可不是大器的风格,大器就开口了:“去不得,去不得,他打人是真的疼啊,你爷爷和他关系好他不舍得揍你,到时候帐全记在我头上我多冤枉啊。”也不知道上次给大器揍出了啥阴影。没办法只能和大器坐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等吃饭,等菜全都弄齐上桌天也快黑了,一个肥肠火锅,一只烤鸭,一条清蒸鱼加上几个凉菜和小菜,不得不说这菜做的是真的香。大器急的饭都没来得及盛就先夹了一碗菜,而爷爷和马爷爷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上了,边喝边聊天然后再夹点菜吃吃。本来还想听他们聊啥的,可我一看桌上的烤鸭再不吃就全进大器肚里了,也就只顾上和大器抢了,没顾着听我爷爷和马爷爷的聊天,反正大不了我回家了自己去问爷爷。一顿饭吃完天也完全黑了,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我和大器的肚子,两个人都肚子都撑的滚圆。
因为担心大器回家太晚被家里人责怪,所以吃完饭稍稍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不过走之前马爷爷从房里拿了一个大袋子出来给爷爷,爷爷推辞不要马爷爷就做出生气的样子说都是一些烟丝,你不要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老伙计只能送你这些,爷爷没办法只好收下,然后马爷爷又从房间里拿出几块木牌并叮嘱爷爷一定得带一块在身上,其余给家里人带在身边。大器看着木牌估计也想要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马爷爷也丢了一块给他,这可给他高兴的,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马爷爷又叮嘱说木牌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一定得拿下来,并且让我和大器第二天来找他。一开始大器拿着木牌高兴就差叫出来,听到让我和他第二天过来,他就像吃了个蟑螂一样,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他的脸肯定能耷拉到地上。
回到家,我急着问爷爷马大爷的事,没想到最疼我的爷爷对以前和马爷爷的事是闭口不谈,只是说让我听马爷爷的话,他不会害我,弄得我是云里雾里。对于第二天去马爷爷家我是不担心,反正也不会揍我。于是我拿起那块木牌就自己研究去了,木牌是圆的深黄色还没到褐色的程度,上面穿了跟红绳,木牌上面有些黑黑的痕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底部刻了一些字。虽然不知道刻的字是干啥的,不过就以我平时对灵异电影的了解,我猜十有八九就是辟邪的,然后就带在了手腕上去睡觉,不过一想到第二天去马爷爷家,想来想去倒还失眠了。
等我早上睡醒起床都10点多了,洗漱完毕后就给大器打了个电话,大器一接电话就在电话里咆哮“几点了都,你怎么啥都不着急呢?我大清早6点就起床等你呢,你知道这几个小时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不知道。。。”“别废话,赶紧来我家楼下。”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不然就大器的性格他能叨唠几十分钟,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只要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跟大器打完电话后我就出门在路边等他,没几分钟一辆的士就停在我面前,大器摇下车窗催我赶紧上去,除了去上网我还从没见过大器这么积极的样子。上车后我问大器:“你发财了?居然舍得打的士。”“发了点,我昨天把我爸的私房钱拿了点,你说你起这么晚干嘛,多耽误时间。”“你挺抗揍啊,天天作死还能茁壮成长。”我可不想跟大器在起床早晚这件事上多扯就把话题扯开,大器在前排转过脸露出那熟悉又猥琐的笑容说:“放心吧,每次他发现钱少了我都说是我妈拿的,他可不敢去问。”听大器说完,的士司机都笑了。
在小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城区就那么大点地方,坐车从东头跑到西头也不过三四十分钟。没几分钟我们就到了马大爷房子附近,陈大器一下车就像打颠的狗子一样,拦都拦不住,不过还好他没忘记给车费。看见陈大器撒欢的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脑抽了,就在后面追,就这样他跑、我追,很快就到了马大爷家门口,到了大门旁时大器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了,我一时没防备直接撞了上去,就这样我和他两个是滚到了大门口,趴在地上抬头一看,大门是开着的,马大爷就躺在躺椅上,边上放了个小炉子烧着水,看见趴在地上的我们后淡淡的说了句:“行了行了,起来吧,别对我行这么大的礼,进来后把门关上。
进门后,我和大器正准备坐在马大爷旁边,马大爷撇了我们一眼说:“谁让你们过来坐着了?站边上去。”陈大器瞬间就不乐意了“马大爷啊,昨天咱们不是好好的?今天咋又不对劲了嘞?”马大爷瞪了他一眼说:“你们两个兔崽子站远点,站水池边去我慢慢再给你们两个算账,这离炉子近太暖和了。”马大爷说完我就纳闷了,这是唱的哪出啊,我记得昨天大器也没说话啊,咋还要给我们算账,只是心里是这样想,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走到了水池边,然后我看着水池里的鱼想着有机会捞上来烤了算了,然后跟马大爷说大器偷他的鱼吃。
“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转过来看着我,再盯着鱼看我就把你们丢下去陪它们一起游。”转过身后马大爷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说道:“老子说的话你们当放屁是吧,这几个月你们差不多天天逃课,本来我提醒你们一次你们不愿意听就算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就算死在网吧里都跟我无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渊澄你知道你爷爷多在乎你吗?你这样天天放弃自己,你对得起家里人吗?你爷爷说你以前成绩挺好的,为什么你要自甘堕落呢?昨天我不说破就是不想你爷爷知道你在学校是这样的情况。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念书?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所以你不愿意去上学?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是学校里发生的问题我就去找学校。”听了马大爷的话我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背没有说话,马大爷看我不做声就问大器:“戴眼镜的那个,你们两个天天一起,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念书,昨天你饭吃了,东西也拿了,你也该拿点东西给我吧。”
到底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大器立马就把初中时老师的所作所为告诉了马大爷,大器边说边朝马大爷那里走想套近乎,只是马上就被马大爷制止了让他回到水池边上。马大爷听完后用手指不停的揉捏着烟头脸色不是很好,直到把过滤嘴的棉花全揉出来后才盯着大器继续问:“所以你不爱读书,是因为你也是转校的学生吗?”
“我不是啊,只是我看老师都是这个样子,我实在很痛心疾首,时常以泪掩面,对未来不报什么希望了还不如过得快乐点......”大器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大爷赏了一个“板栗”,痛的他双手摸头,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你小小年纪,人生才刚刚起步,你经历过什么?遇到过什么?怎么敢大言不惭说未来没有希望,正是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你们更需要做好自己,认认真真的学习将来才能改变这个社会,要是人人都像你们遇到挫折只会逃避,这个社会还会存在吗?”
“难道我们改变,就能让改变偏见吗?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大声的反驳。
马大爷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说这个问题只是问我今年多大了,我说15了。马大爷点了点头说:“15了,在以前就是个大人了,也是家里的小顶梁柱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想干什么。”马大爷这句话倒还真是把我问懵了,因为小时候我就想当警察或者军人,可是再大一点后就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马大爷看我不回答就说:“要不我给你说几条路你自己选,第一就是认真读书将来不说回馈社会,起码找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第二就是等你18岁以后去参军报效祖国,第三就是像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将来为了生计奔波吃尽社会的苦,也许有些事你现在不会懂,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想好了在回答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不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你。”大器看没有问他就直接问马大爷:“那我呢?”马大爷让他一边凉快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竟然问了一句:“我可以跟你学道术吗?”马大爷吃惊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说:“按你说的去做,就算以后去工作肯定也能遇到不公平的对待,那我为什么不能当道士自由自在的,起码我看你现在就很好啊,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
“你错了,不是只有去工作才会遇到不公平的待遇,这个社会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你要记住只有你自身强大,才有资格说公平,不然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公平,除非有人去改变现在的这个社会。你还小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了你再来找我。”说完马大爷就去屋子拿了两个袋子让我和大器拎着跟他走,我和大器朝袋子里瞟了几眼看见是酒就没了兴趣,出门后马大爷让我带他去我家找我爷爷聊天。
没过几个月老家的所有学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次严查教师作风的行动,不少老师都受到了处分,有一些也被踢出了教师队伍,其中就包括了我初中时的数学老师,当然她被踢出教师队伍的事是还留在那个学校读书的同学告诉我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还是说现在的事吧。
因为马大爷之前没说过要来,所以到家后家里并没有人,我也没有钥匙,马大爷交代我把酒交给我爷爷说他下次再来喝,说完就转身要走,我赶紧让马大爷等等,我告诉他我爷爷就在不远的地方看别人打扑克牌,我去叫他就行了。马大爷听完非要跟我一起去,只留下大器在原地看守袋子。
马大爷老远看见爷爷就喊:“老哥哥哎,我来找你喝酒了。”爷爷立马起身过来埋怨马大爷不提前说,都没有买几样像样的菜,说着就要去菜市场买菜,马大爷一把拉住爷爷说:“你要是把我当外人那我可就走了,去自己哥哥家坐坐喝喝酒怎么弄得跟外人一样。”爷爷笑了笑就拉着马大爷往回走,并让我去麻将桌上叫奶奶回来。
我和奶奶刚进屋就听见马大爷笑着说:“大姐,还记得我不,我回来了。”奶奶看着马大爷想了半天激动的说道:“你是小马吧!哎呀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这一说说的马大爷眼眶就红了:“是啊,几十年没见了,我这次就是特意回来找你们的,我怕再过一二十年就再也见不着了。”“你坐会儿,我去做饭。”说完奶奶就去厨房了,没过多久她就出来骂爷爷,说爷爷怎么不知道去买点菜,真是越老越糊涂。马大爷急忙说道:“几十年不见就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是我拉着老哥让他别忙活,你们这样我下次可不敢来了。”奶奶听完只好进去忙活,等我爸妈回来的时候我和大器饭都吃好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我记得看的好像还是林正英的《僵尸先生》。爷爷他们还在酒桌上聊天,看见我爸妈回来就给马大爷介绍起来,马大爷让他们赶紧吃饭,然后喝酒的人又多了一个。
酒过三巡,我爸因很少喝酒已经喝醉了退出了“战场”,马大爷和爷爷也停下了酒杯,聊着往事聊着聊着马大爷突然对爷爷说:“你这孙子要是我带走了,你舍得吗?”“有什么舍不舍得,以前还想着他有个好成绩,不说光宗耀祖起码能有个好工作,可现在我真怕他学坏,到时候在社会上当个小混混可怎么办哦,你愿意受累带着他教他,我心里是十二分满意。”“老哥哥说的哪里话,咱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到时候我要是真把你孙子拐跑了你可不能怨我。”“不怨你,人总得长大,哪能一辈子就待在家里。”我在边上听得乐开了花,大器拍了拍我说我笑的跟他家隔壁吴大爷一样,气的我站起来就给了他一飞腿,他隔壁吴大爷中过风,没事就歪着头笑,一笑就流口水,那口水还能拉丝。
马大爷直说我不够快,更不够狠,强烈要求我再来一次,爷爷直骂我混账,像个二流子,我爸就打算抽出皮带给我上课,马大爷拦住了说他们两就是这样,一个嘴欠,另一个是实干主义,两个人在一起那真就是鸭子顶青蛙,必须顶呱呱,这才拦住他们两。
时间不早了,马大爷说要走了,爷爷他们起身就要送,马大爷拒绝了他们说我去送送就行了。大器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出门后马大爷问我:“如果学道吃不饱穿不暖你可还愿学?”
“我当然愿意啊,马大爷你刚刚是没看电影里道士多威风。”
“威风?你想错了,现实不是电影,如果我对你说学了道术不光被被人当成骗子,经常被人看不去,还可能随时丢了性命,你还觉得威风吗?”
“威风,能帮助别人我就觉得很威风,至于性命,运气不好吃个饭都能噎死,只要活得有意义我就不怕。”我想了想点点头很肯定的对马大爷说。马大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打量我,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马大爷,我也愿意你也教教我呗。”大器拉着马大爷的手摇啊摇的撒娇,马大爷说这么多年都没这么恶心过,就又给了他一个“板栗”。
“渊澄啊,人有时候不能只凭一时冲动就做出选择,你待会回去后好好想想,两天后再来找我,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马大爷说完就让我和大器回去。大器让我两天后必须得把他带上,并且拍着胸脯说我寒假的一切花销他都用他爹的小金库给包了,反正大器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骚操作去作死,就像后来《英雄联盟》游戏里亚索的台词——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回家后,我爸已经喝醉了去房里睡觉,妈和奶奶应该在厨房收拾,爷爷就坐在沙发上叫住我说:“澄啊,要是你马大爷愿意带你走,你就跟他走吧男孩子总得有点自己的见识,再过几年你也是个大人喽,你也得结婚生子,在家里都是我把你惯坏了,爷爷舍不得打你骂你,可是又不能看你这样下去,等你去了社会上该怎么立足哦,不然成家以后还是家里人养你吗?你得有个志向,可不能天天再去打游戏了。”
“爷,那我去跟马大爷学做道士你也愿意啊?”爷爷听了我的话,惊讶的看着我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出:“你怎么会知道他是个道士的?”
“马大爷之前来我学校抓鬼,是我和大器带的路,马大爷可厉害了,连校长都怕他。”我自然而然就把逃课的经过给舍去了,说完我拿起爷爷放在身边的烟,乖巧的点上火。
爷爷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对我说道:“你可以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爷,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我都答应,但是我爸妈他们肯定不愿意啊。”
“我没那么多条件,就一个你必须好好念书,不管成绩怎么样,你都得考上大学,才能和你马大爷学,不然就是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他教你,至于你爸妈那边我去说,你同意不。”
“那我能边念书边学不,我保证好好念。”爷爷听完没说话,也算是默许了。
“耶,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我边喊边高兴的直接原地表演“猩猩舞”,惹的我妈从厨房里探出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一惊一乍的,怎么得了。”
只是我妈的话很明显被我选择了无视,因为我都在幻想穿着道袍,手拿桃木剑抓鬼杀僵尸的画面了,想到这里我就激动的打开DVD再把英叔的电影看了一遍,就一个字概括——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