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突然感觉脑子里一下子又冒出来好多看不懂的书,都快把她的小脑袋瓜给撑爆了,乐一抱着头疼的在地上打滚,在晕过去前,恍惚听到李和这老头儿说,“是不是一下子教多了?不管了不管了。”
乐一猛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实在弄不明白现在和山洞中到底是什么状况,伸手摸了摸仍旧有些疼的头,还包扎着,没什么问题,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主治医生翟庆生来给乐一上药时发现她头部伤口竟然完全愈合,这恢复的速度着实吓到了翟医生。乐一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就连昨晚的头疼都好像是做了个梦。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医生,发现他眉上日月角如蒙烟尘有变白的趋势,脑中出现卦文:家中父母病重,即将去世。但是她看这医生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哀伤情绪,好似不知。
乐一提醒说,“大夫,你家中父母现在身体可好?”翟医生被乐一的问题问懵了,但是下意识回答,“挺好的呀。”乐一想了想还是继续提醒说,“你眉上日月角如蒙烟尘趋于变白,你最好现在回去带他们来医院做下检查。”翟医生更懵圈了,碍于元丽珍在场,也不好发作,但还是有些恼意的说,“不许宣传封建迷信啊。”
乐一觉得有些事提示了就无愧于心,她开始帮元丽珍收拾东西。元丽珍看乐一没问题可以出院了,就跟医生出了病房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过了一会儿,元丽珍还没回来,翟医生却又过来了,他皱着眉头问乐一,“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病重的?”
乐一观其眉上日月角没有再向白色发展,渐有变轻状,就对他说,“观你面相看出来的,不过现在比刚才情况要好些,应该是还来得及,你现在不要在这里废话了,赶紧回家把你父母都接到医院治疗,应该来得及,记住是你父母两个人!”
翟庆生还是皱着眉头,他刚接到家里电话,说父亲晕倒了,让他回去,但是未提及他母亲。他突然想到乐一刚才的提醒,便又过来询问乐一,像是想印证什么,现在听了乐一的回答,却不知该不该相信,但是有一点比较重要,他得马上回去,他郑重的向乐一道谢后离去,无论乐一是蒙他还是什么,他都觉得有必要道谢。
乐一看着离去的医生,想的却是自己脑子里凭空多出的一系列卦文都是些什么,难道与昨晚的梦有关?元丽珍回来后,看到乐一坐在病床上发呆,就开始继续收拾东西,她跟乐一说,“一一呀,刚才翟大夫在场我没说你,以后可不许胡乱说些有的没的,谁听了都觉得晦气,多不好!”
乐一不想让元丽珍担心,忙回答道,“知道了,妈妈,咱们回去吧,这么多东西咱怎么拿回去呀?你不是说我爸昨天回来吗?”
对于乐建伟,乐一并没有特别好或者不好的印象,因为上一世,这个父亲前八年对元丽珍和乐一是真的好,但是自从乐一认了于肖丽当干妈后,乐建伟就很少回家了。当时的乐一脑子像是罩了一层纱,傻愣愣的,反应也慢,现在想想,不知道当时乐建伟是怎么想的,在元丽珍去世不满一年内就娶了于肖丽给她当继母。
说起这个继母于肖丽,虽然后来占着继母的名分,却主动让乐一继续叫她干妈,叫于代贞干姐姐。乐建伟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来,而于代贞也没有改姓乐。乐一现在想来,干妈和干姐姐这称呼应该也是仪式延续的一部分吧。
元丽珍听乐一问起乐建伟,就赶紧解释道,“你爸早上来过了,问了你的情况,我让他回去给你做饭了。昨天你爸赶回来太晚了,医院不让探望,我刚办完手续就往家里打了电话,一会儿你爸开车来接我们。”
乐一点点头,准备再观察观察,上一世他记得乐建伟无论事业还是健康并没有大的变动,直至她去世,也没有听到乐建伟任何不好的消息,所以她不确定这其中,乐建伟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也或许是她误会乐建伟了,但是,谁知道呢,她现在能确认要报仇的对象就是于家母女,其他的看看再说。
没等一会儿,乐建伟来到病房,看到妻女状态都还不错,就放下心来,拿起东西带元丽珍和乐一上车,回家。
这期间,乐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理解不了什么样的感情能在元丽珍去世不到一年就再娶,娶的还是于肖丽,所以就一直保持沉默。
乐建伟看着平时叽叽喳喳的闺女,现在竟然这样安静,就转头问元丽珍,“大夫说一一没问题了吗?能出院了?”
元丽珍知道乐建伟问的是什么,自从乐一醒过来,她也觉得乐一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以前活泼了。但是翟医生说,乐一应该是被吓着了,病理上来看是没问题了,八岁的孩子在学校刚经历了踩踏事件,还受了伤,心理上没问题才不正常。但是这话她又不能当着乐一的面说,就对乐建伟使了个眼色,说道,“没问题,伤口都长好了,连个疤都没留下,医生还夸咱们一一身体素质高,恢复能力强呢。”
乐建伟看元丽珍这样,估计还是有问题,但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就附和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一一呀,爸爸给你炖了鸡汤,一会儿到家咱们就吃饭。”
乐一听他们这样一唱一和,知道自己变化太大,让他们起疑心了,不过现在让她去装成八岁的孩子,她也装不来,而且大仇当前,其他的不重要。
“到家喽!小乐一咱们回家喽!”乐建伟停好车,故意调动气氛,转头看向乐一,却发现自家闺女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特别严肃,就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异样啊,问道,“一一,爸爸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