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亥时,乐一准时睡着,来到洞中,问李和,“师傅,祭天教听说过吗?”李和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应该没听过,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背后之人了?”乐一点点头说,“找到了,上一世也就是这些人有心算无心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全家着了道。”
李和看着小徒弟落寞的神情,以及后心上那把还冒着火星子的鬼杵,“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修炼,一定一定要多修炼,听到没有!”乐一点点头,回到高地上开始打坐调息。洞内灵气再次向乐一涌去,后心上的那把鬼杵血色暗了些许,但是仍旧呼呼的冒着火星子。
“这就是你的关门弟子?”吕洞宾捋着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子,坐在了李和对面。李和看着几百年没出现的好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来干啥?我都有小徒弟陪了,你还来干啥?”
吕洞宾笑了笑,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边喝边说,“你这小徒弟,不一般啊。”李和气急了,瞪着吕洞宾说,“是不一般,你那什么破传承阵法,你是不是就想我孤老终生!” 吕洞宾摆了摆手说,“这不是小徒弟就来孝顺你了么,什么孤老终生,说的那么可怜,你们这师徒缘分不还是我牵的线呀,你不得谢谢我啊!”
李和叹了口气说,“只是我那小徒弟可怜,这鬼杵不处理好,会伤及根本。” 吕洞宾看着李和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鬼杵压制着,你这小徒弟一飞冲天对她可好?”
李和摇摇头叹息,“一切皆是命,不管她先前是什么,现在既然是我徒弟,我要她好好的。” 吕洞宾看着昔日好友神情沮丧,调侃着说,“那是,所以啊,你不得谢谢我给你安排的这传承大阵?没有我,哪有你们这师徒缘分。”
“找打!”李和上手要和吕洞宾过招,但是顾及乐一还在修炼,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对面欠打之人,叹了口气,继续喝茶。
两人望向乐一,正看到一缕血光在乐一上方盘绕,碍于鬼杵的存在,辨识了好一会儿,才在乐一左手腕太渊穴落下,不见了。
“啧!”李和摇了摇头,“看来你说的对,这鬼杵不压着,她这一世终究还是不得善终的结果。”吕洞宾伸出左手盘算一翻,笑了,“这也是她生前机缘巧合罢了,或许这一世就有转机,你这个徒弟啊,不得了。”
卯时,乐一准时醒来,起身打坐一周天后,感觉左手腕像灼烧一样疼,抬手看到太渊穴处多了一个红点,好像有个尖锐的东西在往里刺,随着动脉的跳动,一点一点的试探着。
乐一用右手摸了摸表面,并没有任何异物,也不再疼了,就懒得再理会,她身上奇怪的事情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了。
体育课跑完步,乐一正半个身子挂在小同桌宋爱萍的肩膀上,任其拖着自己去集合,突然感觉后心处危险临近,直接摁着宋爱萍就地蹲下,一个足球从头顶飞过。
魏名礼跑过来拉起乐一上下打量了一遍,转头对身后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踢的球,球不长眼,你脸上那俩是窟窿吗!没用的话抠下来得了!”
“妈的,怎么说话呢!不是没踢着人呀!”乐一转头看向跑来的学生没什么异常,皱了皱眉,左手腕太渊穴像烫着了一样的疼,她正要用右手压住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乐一警觉的抽出手腕,反手拉过魏名礼挡在身前,这时才强忍着疼,抬头看向眼前之人。“同学,我看你好像手腕很疼,是不是刚才扭到了?”比乐一高出一头的男孩子,眼底的关心与坦然让乐一也分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乐一,你伤着啦!” 魏名礼正与肇事者吵得激烈,听到乐一真伤着了,也不吵了,就要扶着她去校医处。宋爱萍也担心的不得了,就势拉紧乐一还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扶着乐一就走,好像乐一伤了脚,而不是伤了手。
“宋鑫,你到底是哪边的,”踢球的男生不满的拽了一下身边多事的同学,“我怎么没看出来她伤着了!我们一起踢的球,有事谁也跑不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没走远的乐一记住了,这个貌似看出她手腕问题的男生叫宋鑫。她们还没走过操场,乐一就感觉手腕又不疼了,就好像早上时一样,想不通,算了不想了。她把身子整个挂在宋爱萍的身上,“哎呦呦,萍萍啊,我刚才可救你一命啊,你可得报答我啊,要不就以身相许吧!”说着就勾起宋爱萍的小尖下巴。
“你不疼了是吧!”宋爱萍羞红着脸,要把乐一的胳膊扒拉下来。乐一赶紧两个胳膊一起抱紧了她,“先回班先回班,要不就穿帮了。”
魏名礼扒拉着乐一的胳膊,“你到底伤没伤着?”“没有没有,就是懒得在那儿和他们吵吵,赶紧走啦,一会儿要上课了。”乐一甩开魏名礼的手,继续挂在宋爱萍的肩膀上嘟嘟囔囔,“萍萍啊,你要报答我啊!”
宋爱萍小小的个子无奈的拖着乐一,“好好好,我一会儿腾出手来就暴打你!”乐一和宋爱萍在前面闹着,魏名礼老成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俩注意点,别一会儿再摔了!”
下学后,乐一感到手腕又开始疼,她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宋鑫,就和魏名礼宋爱萍两个小家伙说,“你们先走吧,今天周五了,我要回一趟爷爷家,下周见喽~”
送走腻歪了半天的两个小孩儿,乐一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记得这边走五分钟会有一块空旷的路,任他是什么魑魅魍魉也无处躲藏。
乐一闭目感应了一下四周,除了后面不远处跟着的宋鑫再没别人了,就突然转身,“你跟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