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皇子离京
司明宏和瑾依上了楼,打开房门,屋子里一切如故但是却觉得隔了好长时间,关上门房里顿时安静了许多,不知为何两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静了好久,伙计叫开门端上了饭菜。而后又是良久的寂静。
“饿了吧,来吃点饭”司明宏打破寂静,离别才知心痛,这样的关怀不知何时还能再给
瑾依不自然的笑笑,告诉自己不要这么不开心,“嗯”瑾依坐下,拿起筷子,却没有什么胃口。
司明宏看看她的样子,心痛又加深了几分,深呼一口气,勉强笑笑说道,“瑾依,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的感觉,也都明白一切心痛都无济于事,不如就让我们再放纵最后一晚吧”,司明宏端起酒杯,为各自斟了酒,“一醉方休!”
瑾依想想也是,反正一切都无济于事,不如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好,我们一醉方休!”瑾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司明宏已经感觉晕晕的,瑾依也是如此。酒,确实是好东西,它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但是它却麻痹不了你的心。酒,总能让你放下一切戒备,让你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司明宏和瑾依谈笑着,像是说曾经的相遇,像是说他们的以后,又像是说那从没说过痛楚。瑾依饮完一杯酒,那辛辣的味道已经刺激不了那麻木的味蕾。“明宏,为什么?为什么吗?我刚等到你,你就要走了”瑾依只觉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滴在桌子上绽出一朵朵泪花……
“放心,我在那边只要一稳定就会接你过去”司明宏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瑾依的眼泪更加汹涌,就那样满眼泪水的看着司明宏,“我不想让你走”,此时的瑾依就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接你回去”司明宏加重了手臂间的力道
瑾依看着司明宏的脸,那张脸不断的清晰、模糊、又清晰。一滴滴眼泪从眼眶溢出,顺着洁白的皮肤在下巴处聚集,滴落,重重的打在司明宏的胸口上。司明宏看着那双眼睛,低头,冰冷的唇吻上那光滑皮肤,将滴滴泪水吮入口中,眼泪的味道真的好苦,苦到自己心里,然后肆意蔓延……
烛光摇曳着它弱小的身躯,散发出微弱的光,将房中照的很温馨。瑾依侧脸看着躺在身边的司明宏,静静的,自己能清楚的感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鼻间呼出的温热气息,那长长的睫毛像是天使垂下的羽翼,瑾依小心用手指碰碰他的睫毛,没想到他一把抓住,将瑾依揽得更紧。
清晨,京城城门外站着一行人,还有几辆马车组成了不小的队伍。沐玥、司明逸、司明若、何石徒、皇上的贴身太监还有几位大臣,焦急的站在城门下,像是等了很久
提着拂尘的公公像是有些焦急了,“三皇子,怎么还不来?洒家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公公,再等等,快了”司明逸说道,顺手塞给他几张银票
“哎呦,呵呵,五皇子真是见外了”公公一看见银票,心里乐开了花,“不是洒家不能等,只是这时辰到了”
司明宏和瑾依驾着马从城中赶来,司明宏扶着瑾依下了马,“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大臣们纷纷行礼,“三皇子此次离京还得多多保重啊!”
“是啊,三皇子多多保重!”
司明宏与几位大臣一一问候之后走到了何石徒面前,“舅舅……”
何石徒知道这几天他都与那个叫瑾依女子在一起,一来他要离京了自己也不想与他再争执什么,二来司明宏出了这等事郁家竟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唉,人向来就是这样,谁不是墙头草呢?堂堂将军竟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宏儿,此去路途遥远,万事三思后行,舅舅不能再跟着你了”,何石徒嘱咐道,他一直待司明宏如自己亲生一般,出了这事,他怎么能不担心?
司明宏看着有些苍老的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就当自己胸无大志吧,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何石徒拍拍他的肩膀,司明宏点点头,在何石徒面前像个小孩子
司明宏移步走到司明逸面前,两个人手交叉握在一起,所有不舍都体现在力道上了,“三哥,你放心走吧”
司明宏点点头,“帮我照顾点瑾依”
司明若已经红了眼眶,“三哥”见司明宏过来,就一把抱住他,眼泪一涌而出
司明宏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到自己下巴了,不知不觉长得还真是快啊,司明宏一脸疼惜的看着他这个弟弟,“你也不小了,不能整天哭鼻子了”
司明宏对沐玥笑笑,最后是瑾依,步伐万般沉重,不管那么多人在,将她拥入怀中,深吸她身上弥漫的茉莉花香,不舍、眷恋、无奈,最后化为一句难以启齿的“等我!”
等,若她不是你爱的人且爱你的人千万不要对她说这个字,她若不爱你必不会等你,你若不爱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如此?等,就像是深秋沾露的蝉翼,太沉重……
瑾依看着他,像是在心底重新将他描摹一般,像是要把他模样烙在心底一般,“我等你,不管多久”司明宏紧紧拉着瑾依的手,不想放开,不敢放开,像是这一放就是永远……
“三皇子,该启程了”公公提醒道
手慢慢放开,看见沉默不语的舅舅,嚎啕大哭的明若,侧脸不忍再看的瑾依,策马扬鞭,一声重重的鞭声,马儿嘶叫一声,飞速的向远处跑去,自己怕没有勇气离开,所以必须要走的这么坚决。风吹散了他的泪,谁都不曾看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远了,京城,远了……
“启程了!”公公提着嗓子喊道,队伍像是条虫子向前蠕动
瑾依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身子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顺着重力蹲了下去,把头深深的埋进胳膊里,因为那里还有他残存的香味,沉香的问道让她觉得安心,脑海中画面百转,又像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