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时分,亲王府的马车在一座府邸前停下来,王福子下车将轿帘掀开轻声道,“娘娘到了”
瑾依点了点头披着墨黑色拖地长披风从马车上下来,既然事情的原委已经查清楚,那么现在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凤眸轻眯瑾依端倪着这算得上豪华的府邸。
一想起清颜的样子瑾依心中就不禁绞痛,刘毅终究是一个负心的男人,清颜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还不惜背叛自己,到头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心痛?
王福子走上前去轻声敲门,良久答语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声音粗劣泼辣道,“谁呀,这时候还敲门”
瑾依抬头看看天上的冷月可当真是一个祭奠的好时期,今天自己就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清颜所受的痛苦,王福子见那女人慢吞吞便一脚踹开了院门,那女人吓了一跳反映过来并不示弱,对着王福子嚷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到我家门前来撒野”
瑾依这才细看,这个女人膀大腰圆身强体壮一看就像是农活干惯了的乡村农妇,这正是夏冬梅,瑾依并不搭理她而是直径走进了府中。
王福子见势让几个家仆将她牢牢困住,夏冬梅不明所以便被牢牢的捆绑住,然而即使是身上不能动最终也不老实,仍是骂骂咧咧嚷道,“你们这些狗杂碎捆着老娘作甚!”
见王福子等人并不在意便又说道,“私闯民宅,你们是目无王法吗吗?”
目无王法?瑾依听见这个词唇间泛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转身看着夏冬梅,那一张满脸横肉的脸真是让人望而生畏,瑾依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挑眉问道,“你还知道王法吗?”
面对瑾依审视的目光夏冬梅只觉得脚底直升起一丝凉意,嘴角颤了颤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绑我作甚?”
瑾依脸上的笑意更浓,轻启薄唇道,“你跟清雅也是无冤无仇吗?”
清颜,当这个名字再次在夏冬梅耳畔回荡她只觉的心头一紧,不等她猜测出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便看见刘毅从里屋中跑出来。
刘毅显然是听见了院中的声响便从里屋中出来,这是瑾依第一次见到刘毅,身材瘦弱看上去是个白面书生,也像是一个惧内的主儿,瑾依虽没有见过刘毅,刘毅却见过瑾依,纵使瑾依头上带着大大的帽子他也是一眼就看出这个是亲王府的侧妃。
脚底一软但也极快的调整过来,忙低头哈腰道,“娘娘怎到这里来了?”
瑾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他现在的表现也决定了她要他怎么死,冷声问道,“清颜呢?”
刘毅一愣,看着架势是来找清颜的,心中暗道不好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结结巴巴道,“清颜……清颜她去……做女工了”,又故作自然道,“清颜就是闲不住,我让她在家好好享几天福她不愿,结果一回来就到一个大户人家找了个差事”
王福子从里屋中搬出一个朱红大椅,瑾依提着长长的披风在椅子上坐下,她倒是要好好听一听刘毅的说词。
“清颜平常在家总是念您的好……嘿嘿”刘毅觉得实在无话可说便只能作罢,最后干笑了两声便尴尬的结尾
瑾依抬眼看着刘毅颤抖的嘴唇,一双凤眸像是要将刘毅生生看穿一般,良久喉中一声冷笑便说道,“多大的大户人家比得上亲王府,我给她的钱足够她过两辈子的了”
刘毅听见瑾依这样说额头上不禁冒了层冷汗,讪笑道,“要不然……我怎么说她闲不住……”
细白的葱指紧握住,瑾依凤眸紧盯着刘毅,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刘毅手心中瞬间冒出了冷汗,但是他心中明白只要他说了实情肯定是必死无疑,便说道,“娘娘,冤枉啊,不信……不信小的去给您将清颜找来”
说完刘毅掉头就要走,瑾依怎么看不出他是想逃,给王福子使了个眼色,王福子一脚将他跺倒在地,刘毅见此便跪倒瑾依面前,哭诉道,“娘娘饶命啊!”
“饶-命?”瑾依喉中狠狠挤出这两个字,看着他这副嘴脸瑾依心中真是为清颜悲哀,竟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清颜,你不值啊!恶狠狠的说道,“我饶了你的命,谁饶了清颜的命!!”
“刘毅啊刘毅!亏得清颜真心待你!”如刀刃般的目光狠狠的扫射在刘毅身上,瑾依紧紧的盯着刘毅含恨含悲的看着刘毅说道,清颜她也实在是可怜
“小的不是人!小的该死,但求娘娘看在清颜的面上放过小的啊!”刘毅瞬间哭成了泪人,欲上前撕扯瑾依的长袍被王福子一脚踹了个底朝天,便只能磕头哭诉道
“看在清颜的面子上?”瑾依直直的看着刘毅,咬牙说道,“你还有脸提清颜!清颜太傻才会被你猪狗不如的男人愚弄!”
“求娘娘放过小的,小的给您做牛做马!”刘毅砰砰砰的在地上磕头,额头上已经见了血迹
“我亲王府的牛马都比你要干净的多!”王福子张口骂道,不禁朝着刘毅吐了口吐沫,又对着瑾依说道,“娘娘,这等畜生您还跟他废什么话!奴才定将他碎尸万段!”
“刘毅,你个没种的,给老娘站起来!横竖都是一死你还能指着这贱人放过你!”夏冬梅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毅大声的骂道。
王福子听见夏冬梅张口骂人一个巴掌扇过去打的夏冬梅眼冒金星,顿时口齿间溢出了鲜红的血液,“真是不知死活的臭**!”
瑾依死也忘不了清颜一身伤几乎全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也忘不了清颜口口声声求死不能的样子,凤眸闪过一丝寒意瑾依转身对刘毅说道,“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们两人之间必须死一个!”
刘毅听见瑾依这样说反映了半刻,忙指着夏冬梅道,“娘娘都是这个贱人!您知道的我是一个账房先生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我怎么可能对清颜下此狠手?”
“都是这个贱人!”刘毅直直的看着夏冬梅,慌乱的说道,“是她害清颜流了孩子!也是她挑断了清颜的脚筋……不是我,不是我!”
刘毅极力的否认道,口中痴念着,“跟我没有关系!”
夏冬梅见刘毅这样也是瞬间冷了心,死,不过是最简单的方式,比起死来人更怕的是背叛,恶狠狠的骂道,“刘毅!你对得起我吗?我从小把你拉扯大给你刘家做牛做马,你这么绝情不怕早天谴!”
“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就是你害死了清颜!娘娘,你把她杀了给清颜报仇!”刘毅长年累月被压制的怨恨瞬间也爆发出来,怒目圆睁的看着夏冬梅就像清颜真是被夏冬梅害死而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好,既然你这么恨她你就去把她的脚筋给挑了”,薄唇轻启瑾依冷眼看着刘毅,王福子从将事前准备的杀猪刀拿出来仍在刘毅的面前。
刘毅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有些呆呆的看着瑾依结巴道,“娘娘,我不会杀人啊,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有杀过……”
“那好,那就给夏冬梅松绑,我相信她会”瑾依挑眉说道
“不!不不!”刘毅连忙摇头道,极快的捡起地上的杀猪刀说道,“我挑……”
瑾依唇间一抹动人的微笑,看着刘毅慢慢的靠近夏冬梅,夏冬梅肥胖的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嘴唇颤抖道,“刘毅,你要干什么!”
刘毅仍是慢慢的靠近,他心中无比的明白此刻停住动作无疑就是死路一条,反正自己不杀夏冬梅,夏冬梅就会反过来杀自己,于是他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夏冬梅被捆绑的身子连连后退,家仆几个人牢牢的控制住她肥胖的身子,夏冬梅惊恐的看着刘毅她不相信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丈夫竟能对她下毒手。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砍在夏冬梅的脚心处,刘毅第一次用杀猪刀可能没有夏冬梅知道轻重,由于力道过大便直接将夏冬梅的双脚砍掉一半,只剩下布鞋粘连着,如注的血液喷洒在刘毅的脸上。
“啊!”
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云霄,一股钻心至头顶的疼痛瞬间袭击了她的脑海,如千斤巨鼎碾身,终于她曾经给清颜的疼痛也报应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刘毅只觉得鲜血顺着自己的脸颊淅淅沥沥的掉在地上,他握刀的手不住的颤抖,裆下的裤子也湿了几分扭头有些呆呆的看着瑾依。
瑾依提了提自己的披风沾染上了夏冬梅的血她觉得恶心,之间她莞尔一笑宛如三月春风般明媚和煦,朱唇轻启微微说道,“很好,只是她太吵了,你能把她的嘴给割下来吗?”
刘毅看着瑾依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动作,瑾依亦是看着他,良久他问道,“娘娘……说要放过我”
瑾依微微一笑点头道,“对,说过!”
刘毅吞了吞口水阔步走到夏冬梅身前,他就像是一个越战越勇的战士见了血便失了心,拧起夏冬梅黑厚的嘴唇刀刃一撇便差不多将夏冬梅的半个下巴削掉了。
“啊!”
凄厉的叫喊声已经无从形容,像是黑夜的厉鬼般在痛苦的哀嚎,小胆的家仆已经吓到腿软还好夏冬梅已经无力反抗,就像是砧上鱼肉般任人宰割。
“眼睛”,瑾依继续说道,此刻的她就像是世间最冷血的杀手,见惯了生死,也听惯了哀嚎。
杀猪刀狠狠一剜,粘黑的液体便从夏冬梅眼睛中肆意流出来,她现在已经无力叫喊口中不断流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直呛入吼,只剩下身子在一下一下的抽动。
刘毅将另一只眼睛也剜下来,手上已经鲜血淋漓,直直的跪原地对着瑾依苦求道,“娘娘让小的做的小的都已经做了,就娘娘饶小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