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外的岳灵珊说的煞有其事,以至于邬狄都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自己真的练了?他赶忙向下探手摸了一把,枪管、弹药库,装备齐全。到底是谁在乱传谣言!
岳灵珊和林平之并肩走过假山,忽然一阵秋风吹过的后背,二人直感脊背发寒,仿佛是被人用剑抵着后背下一刻就要刺穿他们,巨大惊恐之下两人竟一时不知所措呆在原地。
这时一颗脑袋从两人中间探出,三颗脑袋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让你们师父带着所有人到正厅见我!”
邬狄话说一半岳灵珊直接吓昏过去,林平之急忙扶住她,然后两脚打晃地走向岳不群地居所。不同于偷袭邬狄的劳德诺,林平之是见识过邬狄的速度的,若是不照他说的做,恐怕林家绝后就在今天。
......
夜色已深,秋风渐起,但这秋风却吹不散邬狄心中的烦躁。
镖局正厅,邬狄坐在首位,脚边是忍受极大痛苦却一声不吭的“硬汉”劳德诺。不多时,岳不群夫妇赶到正厅,看到躺在地上四肢反转的劳德诺,两人噌噌拔出长剑。
“迟师侄,你为何打伤我门下二弟子,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岳不群小心翼翼问道,他实不愿与邬狄交手,所以一开口便是将此事定为误会。
话音刚落邬狄甩手丢出一本册子直冲岳不群面门,岳不群不敢怠慢,运转紫霞神功小心接住,定睛一看正是自己丢失的《紫霞神功》。
邬狄一脚将劳德诺踢到岳不群面前,瞪大双眼盯着他沉声说道:“紫霞神功是从这老头怀里找到的,你们待会自去问他。岳掌门,有件事情可能没跟你们说清楚,我并没有自宫练辟邪剑法,希望贵派好自为之不要乱嚼舌根,要是我以后在外面听到有人乱传我自宫练剑,你觉得我会怎么做?”邬狄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向岳不群夫妇,而邬狄每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直到邬狄说完,三人已至正厅之外数步。
见岳不群夫妇如此畏惧自己,邬狄也不多言,冷哼一声翻墙离开了福威镖局。倘若邬狄对自己够狠当机立断练了辟邪剑法,那就算被万人唾弃他也没话说,但问题是现在他没练,为什么要背上这太监的名号。
近段时间,江湖黑白两道不少人都汇聚福州城,但其实大部分还是嵩山派的人,毕竟黑道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赶往少林寺以期营救圣姑。这边邬狄从福威镖局翻墙出来,刚转一个街角就被两人拦住。
“小兄弟,我们有些事要问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人嘴上笑盈盈地说着请,手却摸向腰间剑柄,邬狄也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
福威镖局以南不远的一处小宅子,宅内约莫有二十来人席地静坐,有人闭目养神,有人默默保养兵刃。
砰!砰!
忽然间两道人影撞破房门摔进屋内一动不动,众人只看见其中一人面孔朝天,正是被派出去监视福威镖局的同伴,当即齐刷刷刀剑出鞘向着门口。
在二十多道目光的戒备下,邬狄缓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众人,结果发现大部分人都穿着嵩山派的服饰,其中一个自己还认识,正是在衡山城刘府第一个跳出来的嵩山派史登达。
史登达也认出了邬狄,虽然他杀害了四师叔日后必死无疑,但现在还有用处,还是先稳住他吧。站在首位的嵩山派老六钟镇而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等他开口找台阶,邬狄直接开腔了。
“嵩山派的人?你们现在回嵩山告诉左掌门,我已经有把握让其余四派点头同意合派,让他尽快召开五岳大会,还有别忘了他答应我的事。”说完邬狄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之后邬狄在福州城找了个客栈住下,深夜来客店小二倒也没多问什么,掌柜的警告过他:江湖上的事还是少打听。
第二天一早,邬狄买了匹马动身向北进发,快到北城门的时候正好见到华山派的高根明和梁发在租马车,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邬狄,邬狄没有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牵着马出了福州城,随后策马奔腾北上余杭。
路上邬狄发现山匪强盗比前段时间多了不少,一后来邬狄这才知道,魔教总坛发下命令明年的供奉要涨五成,所以黑道各路人马便纷纷加派人手拦路剪径、杀人越货,可能此后的走私和妓院也会变多。
官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邬狄长剑掷出,将不远处仓皇逃串的最后一名强盗钉死在地上。这已经是第五次了,邬狄这一路上遭遇了五次拦路抢劫,有时候他会想要是系统支持打怪升级就好了。
邬狄翻身上马继续前行,路过最后一具尸体时,探身向下一把捞起长剑入鞘。别人可能要清理血污保养剑身,邬狄【装别变形术】一刷,直接变成崭新出厂。
杭州西湖,梅庄。
江南四友对于邬狄的到来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戒备,在邬狄提出要将任我行带走时,他们甚至一口答应,这不对劲。
“迟庄主,这钥匙给你,我们先走一步了。”黄钟公说完就要招呼其他三友离开梅庄,好在邬狄抢先将他们拦住。
“黄钟公,发生什么事了?”邬狄疑惑问道。江南四友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黄钟公开口解释道:“前段时间庄主离开之后,我们就传信总坛说明梅庄庄主易位一事,结果总坛并没有回复任何消息,当时我等就隐隐感到不安。”
“后来教中有人传出东方教主为奸人所惑,对神教弟兄日益苛责,再加上近日总坛传令明年供奉增加五成,我们认为教中不日将有大事发生,所以现在打算离开梅庄另谋他路。”
对于江南四友的跑路计划,邬狄不置可否,随口又问他们打算前往何处,得到的答案是琉球。邬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等四人离去后邬狄忽然想起来,曲洋和刘正风一家好像也是跑到琉球去了。
来到地牢,邬狄不顾人任我行的狂怒咆哮,将他的周身经脉寸寸打断,以后任我行就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眼见已经解决功法弊端,只要一朝脱困便可傲笑江湖,谁料忽然经脉被废,十三年的隐忍付之东流。任我行悲愤至极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邬狄解开锁链背着任我行准备离开地牢,结果后背忽然传来一阵吸力,自身内力正在快速流失!
邬狄赶忙将背上的任我行摔到地上,两人四目相对,任我行眼中一阵狂喜,还有希望!
邬狄皱眉思索片刻,在任我行身上摸来摸去,在确定只有丹田位置能吸引内力之后,他跑出地牢找材料做了个大号铜罩子将任我行丹田部位罩住,铜罩两边穿有铁链绑在任我行腰间,铁链还是陪了任我行十三年的老伙计。
任我行:“&#@%*$^¥”
在确定任我行无法隔着铜罩吸取内力后,邬狄租了辆马车载着任我行赶往嵩山,一路上任我行沉默寡言。
这天天色已晚,路过一处小镇,邬狄和任我行走进镇上唯一一家客栈。
客栈大堂内有不少人在吃饭喝酒,嘈嘈杂杂倒也热闹。
前来迎客的跑堂是一个满脸烧伤疤痕的光头老汉,他扯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到邬狄面前笑道:“客官,你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一间房,多加床席子和被子,另外再上一桌招牌菜。”邬狄说完带着在大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跑堂老汉唱完菜名,快步来到厨房,后厨众人见到老汉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教主已至,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