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天,乃米在练习着我的武技,我的成名绝招,杀神三式,和慕尔音奈交给我的招式,虚空九握、神门舞法,因为是队伍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赤名也会偷偷教她一招半式。
看着她训练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我叹了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这个月,我接到了政府的好几次命令,任务过于险峻,我的银发时常被鲜血染红,每一次都是刀尖舔血过来的,我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这次有些许不同,我如同往常一般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了司令部,可刚刚打开指挥式的大门时却发现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天兰市的最高执行官:斯元,和诺尔雪城的代理副城主:无祥,旁边跟着一位拿弓的猫耳少女,我不认识,但是看她模样应该不难猜出是无祥的好友白七七。
他们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是我却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无祥率说道:“幽灵,这段日子你可以休息了。”
幽灵,全称血色幽灵,得益于我战斗时候的银发经常染成红色,这是敌人对我的称号,也是他们随口叫我的绰号,毕竟在他们这些上位人口中,我的司令职位就是个笑话。
我没搞清楚形式,斯元又开始插嘴了:“最近我会叫慕容默来代替你的职位,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愿望。”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慕容默是什么人我最清楚,让他来担任我的职位,虽然是替代几天,但是谁都知道安排一个这样的人过来无非就是看上了我的好处。
毕竟,反派军组织最近有活动的迹象,一旦发现,那么将会是大功一件。
我无心和他们争论什么,只觉得偶尔放下也是一件好事,我答应了他们的需求,要求有两个,一个是我必须要拥有对于军队的紧急指导权,一个就是安排乃米进入军校学习。
他们同意了,乃米进入了奈儿军校,这个国家最强的军事学校,而我成为了一名闲人,偶尔在城市里面逛逛,偶尔去军校看看乃米,偶尔在军队了转悠。
这倒也符号我期望的生活。
在军校里,乃米抛弃了懦弱,不断磨练着自己,她的天赋很好,只是一米六出头的个头却显得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
身材方面的描绘包括了胸前的那一对完美的艺术品。
...
几天了?忘记了,已经有很多天了吧?或许反派军并没有然后不良的举动,在我杀了政府的传令兵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与这个地方脱节,也或许,我可以真正的悠闲?
...
来不及细说,我只看见赤名一个人望着远方,他似乎在焦虑?
神弃之地,一个连国家都不愿意管辖的地方,那个方向来一批武力精良的小队,目前已经击杀我这边多名士兵。
我在心痛。
亦或者,是单纯的,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的愤怒。
我如同一个棋手,而他,慕容默,在随意摆弄我精心布置的棋局,可,赤名他又是为了何物?按道理他不应该如此,他只应该呆在军队时刻等待着我的命令。
现如今,他也出现在了房顶叹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赤名转过头对着我道:“司令,这些都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啊,如今却因为慕容默他一人夭折许多。”
?
伙伴?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应该是第一次在我的军营里听到这个词语。
赤名见我不说话,自嘲一声:“对于司令,他们不过是牺牲品,对吗?”
赤名离开了。
这一次我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威严,现在,变了吗?指导员的离开,兵权的转让,亦或者,赤名的这一番话?当我成为敌人口中的幽灵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人只能陷入杀戮,当年天兰市杀战俘一事更是惊动了整个未日城。
我这种人,本该死在战场上,可如今,斯元的利用,乃米的到来,赤名的那一番话,种种都预示着变天了。
这一刻不会太久,不会太慢。
...
反叛军的入侵:
这一次,我们损失惨重,我已经连续战斗了两个小时了,大脑的疼痛感逐渐遍布全身,而,我的棋子?我的兵!他们面对反派军的渗入居然毫无察觉,如此重大的军事错误居然出现在了我的部队里!
是他!
是他!
慕容默!
我要杀了他,现在这种情况,居然还招呼着我的兵去为了他斯元的财产而献出本该不用献出的生命!
三十元金票换一条命,不值!
现如今政府如此的腐败,难不成非得走新坎利亚的老路吗?
一群人,就为了一座几乎无法搬运的金雕像苦苦支撑了半个小时!
...
风起云涌,几只箭射倒了我面前的敌军,是支援赶到了,而反叛军在炸毁了这个地方唯一一座防空炮便立刻撤退,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带着什么样的武器前来攻城,我跪在地上,大脑的痛苦已经无法让我思考。
望着成片的尸体,我怒吼道:“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便被带了上来,他便是慕容默。
我颤颤巍巍的举起刀对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注重防御?你明明知道反叛军会有行动,可是你却不采取措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可以走的局你非要为了那个雕像牺牲我这么多兵!”
慕容默想动,却被赤名压了下去。
我的双眼充血,墨镜也不知道掉在哪里,如今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面前的这个人。
“杀了我吧,都是斯元的主意,我只是...”
一刀落下,人头落地,我愤怒的在他的尸体是连捅数刀,才缓解了我的愤怒。
...
这一战,损失了数千名战士,我坐在一块石头上,风吹动着我的发丝,我也到了我体力的极限。
派出这么一个人,本来想要我的好处,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不是我第一次打败仗,但是这一次却如同一把刀一样刺入在我的心中。
...
时间过去许久,我抬起头,而这个小动作也让赤名注意到了,他连忙起身,想要扶我起来。
兴许是老天不作美,我还未来得及处理将士的尸体,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破坏的不仅仅是战线剩下的遗迹,甚至洗干净了反叛军逃离的痕迹。
“司令,走吧,我怕你的身体。”赤名好心提醒着。
我挥了挥手,其余人开始行动起来,整洁有序的清理着战场,我注视着战场结束后的景象,如此凄苦,我试着将自己代入进去,但是每次思考之前的痛苦记忆便会不断的涌入脑海,这迫使我停止。
战争并未结束。
...
斯元他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这里高耸入云,很适合观看整个天兰市的景象,他注意到了我,而此时,我正抬着头观望着这栋宏伟的建筑。
华丽的外皮,精致的内在,但是,却和这个战场景色如此格格不入。
...
我不清楚上面的人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在这个地方已经变味了,有幸的是我还能保证着自己的自由。
这是我的便装,我换上了它,身上的血腥也被大雨掩盖,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目前已经恢复了秩序,反叛军想要的只是炸毁一台防空炮,并未与我们有过多的纠纷,否则不会是几千人命的战争。
赤名也换上了便装,他打了一把伞并追上了我:“司令,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想到,我会马上补充损失的战斗力。”
补充战斗力?补充了能干嘛?一个棋局的失败绝对不可能依靠简单的修补便扭转,我需要的不只是棋子。
算起来,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和别人聊天了,每次都是一个人没有目的的瞎逛。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我没有任何心情去关注他们。
说着,赤名给我递了一份文件,是有关岚的文件,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岚目前在乌德特荣工作吗?看着这熟悉的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我思考了一下。
不算太久,半个小时,我就和赤名在雨中站了半小时,雨伞早已经不住如此的大雨,慢慢有一些细微的雨滴落了进来,手中的纸文档也渐渐被雨滴覆盖。
直到,我走出伞中,直到纸被雨打湿,破损,流入下水道。
赤名不敢打扰我,他就在哪里看着。
我陷入了回忆,那是我以前在医疗部工作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角色,孙亚纤,她的第二个对我好的人,而我却亲手开枪送走了她,尽管,那是她仅存的理智是最后的要求。
我...
终究不是战争机器。
终究不是道具。
可是,我现在的环境不支持我的任何想法,未日城,一个幸存者建立的营地,如今发达都却开始剥削其他幸存者的权利。
这个地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般,而我,身不由己。
我回过头,大雨早已经打湿了我全身上下,试图洗刷着我的罪恶。
我走进了雨伞中,心中嘲笑着上天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