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伙计将掌柜李叔的话向卫长林说了一遍,卫长林粗声粗气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对掌柜说,我会安排好的。”
等青衣伙计离去之后,卫长林对古宇说道:“你说自己擅长制造陶瓷,那么我来问你,你擅长烧制什么样的陶瓷?”
“骨瓷!”古宇说道。
“骨瓷?没听说过,你不是骗我的吧?”卫长林用一双狐疑的大眼睛看着古宇。
“我可以烧出来给你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了。”古宇说道。
卫长林说道:“你可知道,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就浪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让东家做了亏本的生意,你我都要受罚的。”
“我知道,我愿意承担任何的惩罚。”古宇说道。
卫长林粗壮的手指轻轻抚摸下巴,思考古宇的话可不可信?
“卫大哥,给个机会吧。”古宇说道。
卫长林看到古宇热忱的眼神,心中做出了决定,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最小的火窖,说道:“那是用来培养我们的小孩子的火窖,也可以烧制出陶瓷来,只是质量不好,你的技术,如果能够比我们的小孩子强,我就做主收下你,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请你离开吧。”
“好,一言为定!”古宇说道。
于是,卫长林带着古宇来到了那座高只有半米的小火窖之旁,这里聚集着几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都在用湿泥捏着瓷器的胚子,看到卫长林过来了,纷纷喊道:“卫叔!”
卫长林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古兄弟,是掌柜介绍过来的,要用这座火窖烧出更好的陶瓷,你们指点他一下,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几个小孩子顿时笑了,其中一个牙齿很白的小孩子说道:“就凭他,也想烧制出更好的陶瓷,依我看啊,连我都不如哦!”
几个小孩子纷纷打闹着,朝着古宇做了个鬼脸。
卫长林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对古宇说道:“你说吧,需要什么,他们会帮你弄到的。”
古宇虽然曾经在自己的时空里学习过烧制陶瓷的技术,也经历过多次的实践,早就对如何利用明朝的火窖烧制骨瓷有了非常丰富的经验,但是,现在他面临的处境更加艰难,毕竟使用的并非正式的火窖,会发生什么问题,难以预测。
如果使用正式的火窖,他的成功几率是99%,但是使用这座小孩子用的火窖,成功的几率不到50%。
即使如此,古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古宇开始蹲了下去,仔细观察和研究这座小型的火窖。
几个孩子站在旁边拍手笑着说道:“大笨蛋,烧陶瓷,没本事,吃泥巴!”
远处,几个正在劳作的男人笑着看了过来,其中一个肤色黝黑的的男人喊道:“好小子,你干脆早点放弃吧,别浪费俺们辛苦买来的柴火和泥巴了。”
古宇没有说话反驳,只是装作没有听到别人的嘲讽,他仔细观察这座小火窖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座火窖的炉温不够高,无法将泥土烧成高品质的陶瓷,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须对火窖进行改造,这样工程就大了,如果没有人帮忙,古宇简直就是束手无策,毕竟他没有任何的钱财,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古宇抬起脑袋,看向远处的卫长林,心中熄灭了想要向他寻求帮助的想法。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此刻的古宇,感觉有些束手无策了。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古宇开始了思考,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他首先想到了锦衣大汉和小女孩的母亲,他曾经对两人有过帮助,或许可以尝试着寻求他们的帮助,但是,古宇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住处,无法找到他们。
此外,还有就是奇珍斋的掌柜,和衙门的书吏,他们也是可以帮忙的,只是古宇对他们没有恩惠,他们何必帮古宇的忙呢?
左思右想,古宇找不到办法,心中焦躁,站起来生气地踢着地上的石头,发泄内心的愤懑。
为何别人穿越就如此容易,轮到自己的这么艰难?
难道要灰溜溜地失败而归?
不,绝对不能这样!
继续想办法!
古宇重新坐下了,坐在石头上冥思苦想,远处劳作的人们纷纷发出了嘲笑声。
“大匠人,你烧制的更好的陶瓷呢?”
“好小子,总算知道事情难办了吧?瞧你的样子,肯定是个没有本事的!”
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众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一旁接过自家女人送来的白米饭,吃了起来。
没有人愿意给古宇一碗饭,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而已,没有人愿意对古宇好。
此时的古宇,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他心中暗暗后悔,觉得还不如之前跟了锦衣大汉去捉拿盗贼好了,至少不会挨饿。
此时,卫长林手里拿着一碗饭走了过来,递到了古宇的手里,说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古宇非常感动,口中说道:“卫大哥,多谢你。”
卫长林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到一旁去吃饭去了。
古宇将一碗白米饭吃完,感觉非常的美味,他洗了碗之后,将碗还给了卫长林。
走到石头之上坐下,古宇继续想办法,他觉得不如凭着自己的学识去找一份工作,例如算账之类的,积累一些钱财之后,再来尝试烧制陶瓷,但是那样就很慢了,也许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时光能量的收入。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古宇不希望走这条路。
想要提升炉温,古宇是有办法的,只是现在需要银子改造火窖,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
古宇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卫长林走了过来,淡淡地说道:“你还没有地方落脚吧,到我那里去休息吧。”
古宇只好站起尴尬地说道:“多谢卫大哥了。”
“嗯,走吧。”卫长林带着古宇来到自己的砖石屋子门前,打开门进去,旁边有一间柴房,卫长林说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地方简陋,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我可以习惯的,卫大哥你早点休息吧。”古宇说道。
卫长林就走入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了。
古宇走入柴房之内,坐在了墙角之前,继续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