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看着他弟手里的铁棍沾满了血水,便一拳捶了过去:“你特么的,人家都跑了,你还干他!”
李文虎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也急眼了骂道:“你都捅死一个,还不让我杀人了啊!?” “靠!我没想捅死他,是他自己觉得行了,不要命的往我这边冲,我随便抬了下手,他就自己冲上来了……”李文杰无语的说道:“当时场面混乱,好几个人围着我,偏偏这个出头鸟搞的像是我强奸了他妈一样,积极的不行。”
李文虎看着“啊明”的尸体说道:“你真是个煞星,刚遇见你就投胎了……” 李文杰摆了摆手:“不管那么多,赶紧跑路吧,人命的事情,被民警抓了我们也要挨枪毙。” “去哪啊!我们才刚来这个鬼地方三个月又要跑路,跑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文虎叹息一声。 李文杰双手摊开:“叫你老老实实跟我做烧烤,你非要去混社会,现在好了,不想走也得走,赶紧收拾东西,别废话。” 两人匆匆忙忙收拾行李,便连夜提桶跑路。 贵南不知名道路上,一台金杯车摇摇晃晃前行,副驾驶的玻璃已经全部碎掉,车内流了一大滩血水。开车的马仔慌的不行,踩在油门的双脚开始发抖,声音都在颤动:“哥……你你不能死啊,再坚持一会儿,医院就要到了。” 躺在副驾驶的曹胖子,此时后脑勺已经凹了进去,血管都开始往外翻,口鼻都在往外流血,此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还能呼吸都已经是奇迹。
由此可见,李文虎这一击是有多狠辣,车了前行了三分钟,车上的曹胖子彻底不动弹了,开车的马仔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发现大哥没了气息,油门也不踩了,果断丢下金杯车,在大野地上疯狂跑命,他不过一个小马仔,都还是朋友介绍过来的,现在出师未捷,车上就他两人,众人也都跑散了 害怕到时候有百口难辩。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贵南车站早已经没了班车,空旷的场地有的只是一些黄牛车,此时站内也就一辆黄牛车,还是那种集装箱车身。兄弟两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掏出身上仅有的五百块钱身家,匆匆忙忙敲开了正在睡觉的师傅。封闭式的小货车头,司机摇下窗口:“要去哪里啊两位。” 雨水飘落的夜晚,司机在车上只穿了一条裤衩。 李文杰掏出五百块钱说道:“师傅按照五百块钱能跑多远?” 司机伸了下懒腰,掏出一根烟点火,慵懒的说一句:“那要看你们去哪里,五百块钱一千公里吧。” 李文虎站在旁边说道:“那你就按从这里开始跑一千公里,能跑多远走多远。” 司机想了一下说道:“好嘞,那两位上车吧,副驾驶不坐人你们坐集装箱吧。” 兄弟二人也没废话,直接打开后车门,爬了上去。司机在外面关门,车身并不宽,这门一关上,漆黑无比。
“哥,给你添麻烦了,这次过后我一定好好跟你。”李文虎躺在一旁突然说了一句。 李文杰半晌才回答说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么浮躁的性子能安静下来,那真是太阳从西边起了,麻烦我从来不怕,但是我们一定要出人头地,赚钱赚更多的钱,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相依为命,我不希望你走上歪路,你明白吗?” “哥,我听你的。”李文虎回道。奔波多年的两兄弟,从小没了父母,李文虎从小就是他哥带大,彼此的感情根深蒂固,在外面他谁都不怕,但是家里也有着让他牵挂的大哥。从记事起,兄弟二人漂泊已经十余多年,这一段路程也不知何方才是终点。“贵南”相比其他城市已经领先了全国十年经济发展,进入00年后,很多商业化的工厂已经崭露街头。00年以前,贵南还是黑社会的背景,烧杀抢掠不断,狠茬出辈,就连最基本的政府系统都没有,但经过了大浪淘沙改革之后,黑社会的大佬团伙,该打的都被打掉了。已经不常见,又或者是穿上西装,与另一种形式生存。相比于贵南的改革,位于贵南边境的老三角杨州,都还在原始阶段,奸雄草根开始冒头,民匪,私人武装,等等……与贵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夜之间贵南太平路沸腾了,警笛的声音刺耳中正,在两兄弟刚上车时,这边已经开始全面搜捕二人,总共事发才半个小时,“啊明”冰冷的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被医生抬上了救护车,十几个民警围了一道警戒线。线内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杰味烧烤摊的凳子上,他交叉双腿,面目凶狠,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似乎在等着一种信息。线内还有着三名民警,其中领头的队长也很年轻,二十六岁左右。他看着把玩核桃的中年说道:“曹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请节哀,到时候抓到两人我们司法会处理的,你先回去休息,等我们消息。”
“呵呵!李中天,我的儿子被杀了,凶手还逍遥法外,你觉得我会睡得着吗?你们司法的人也太废物了,我耗不起时间,既然你们抓不到人,那么我就请你们不要插手了,这是我曹正的家事,还希望你李中天抬手,让我自己解决。”曹正轻飘飘的说道。
被一个黑社会如此藐视,李中天也怒了:“曹正!现在是司法的年代,你这套江湖已经落后了,你要敢做出严重的事情,到时候可别怪司法不留情,我有权枪毙你们。” “哈哈!”曹正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李中正的肩膀轻声说道:“李中正,别有了奶就忘本,没有帮你,你现在能穿得上这件衣服吗?”曹正拍了一下李中正的衣服继续说道:“我不懂法,司法?你叫它来南头试试,喊一声我的名字,司法大哥都得跪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