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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答应我不要走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面色有些苍白,却依旧美丽如画的洛晴,一时间有些难以判断这是现实还是虚妄。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傻傻的……”洛晴注视着我近乎呆滞而又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睛,很勉强的笑着,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眼角却湿润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洛晴,我却说不出话来,之前的愤怒,悲伤都随着她这一滴晶莹的泪珠儿瞬间烟消云散。如果说之前的我还在怀疑自己对于洛晴的情感究竟是否就是爱情,此刻我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似乎就成为了最完美的答案——为了她,我可以爱的卑微。

洛晴温软的小手轻轻滴抚摸着我的脸庞,使我原本烦躁不安的内心渐渐的化为宁静与安详。我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没有再对她说,此刻的我们仿佛得到了最长久的默契,我看着她笑着哭泣的样子,轻轻抬起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花。

我站起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一把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的幽香,感受着她窈窕纤细的身子的柔软,我多想可以一辈子都能紧紧地拥抱她,让她可以感受到我的温暖,让她了解到我是有多么的爱她。

“老公……”洛晴轻轻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很微弱,却异常清晰。

我呆呆地抱紧洛晴,听着她的声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有些激动地问了句:“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在这分离的日子里,你的思念,一滴不差的都传达进了我的心里……”洛晴轻轻推开我,用白皙嫩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嘴唇,“谁欺负过你,我都会十倍百倍的让他偿还回来!”

“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我将额头轻轻地触碰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这家冷饮店,就是为你而开,也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而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人。”

“嘿嘿……”洛晴傻傻地笑着,突然用手从后面揽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拉,将我的头压低,随后踮脚吻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眼睛看着已经紧闭双目的洛晴,感受着嘴唇的微凉触感,随后也缓缓地闭上眼睛,纵情地回吻着她。

这一刻我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只能感受到她青涩而又汹涌地爱意,时间与空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凝结成冰,而我的所有思念与牵挂也仿佛都在这一吻中得到了最好的报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堪堪结束了这几乎让我们窒息了的一吻,洛晴洁白的面颊上透露着可爱的红晕,我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的疲惫与伤痛都如同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就在我深情地望着洛晴的时候,四周却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这也让我诧异地环顾四周。

“哇哦,年轻人你可要珍惜这位姑娘啊,既漂亮又温柔,总不能每次都让人家主动拽着你吧?”旁边正在等待冷饮的一位大哥一脸贱笑地说。

“就是就是……”其他座位上的顾客也跟着开始起哄,而这些哄闹声让原本就有些脸红的洛晴更加的羞涩,在我面前低着头轻轻晃动着身体不再说话。

“是这样吗?”我微微蹲下身子,抬头注视着此刻居然害羞了的洛晴,笑望着她。

看着一脸笑意地我,洛晴这才用力跺了跺脚,说了一句“白痴”就小跑着打算夺门而去。

而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赶紧起身去追她,从她身后一把将柔弱地洛晴拦腰抱起,推开门跑出冷饮店。

就这样,我抱着洛晴在飞舞地雪花中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要前往哪里,漫无目的,却充满了兴奋的喜悦。

跑了很久,我才放下洛晴,然后佯装很累的样子说:“洛女侠,又胖了啊,看来这半年你生活的还不错哈,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洛晴刚离开我的怀抱,却听着我说了这么句话,瞬间就怒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我大声说:“你再说一遍!”

“逗你的!”我再度一把将洛晴抱在怀里,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看着四周美丽的雪景,感慨道,“在这个银色的世界中,此时此刻能够有你相伴,我也死而无憾了。”

“胡说!”洛晴用力地一把推开我,似乎很不高兴我这么说,赌气地不再看我,却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远处被大雪覆盖地街道,以及匆忙行走的男男女女,相对沉默。

雪白色的房屋,晶莹中映射着亮光的街道,胡同中打着雪仗的孩子们,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吸引着我的目光,也点亮了这个冰冷世界中的全部乐趣。

过了许久,我的身子在微风中都变得有些僵硬,洛晴才终于开口对我说话,而她声音却在这瞬间变得如此悲凉:“杨尘,其实我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什么?”我惊愕地看着眼前洛晴的背影,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宁愿没有听清楚她刚才的话语。

“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你知道吗?”洛晴双手插进红色羽绒服的兜里,抬头望向一片灰白色的天空,欣赏着那稀稀落落地雪花,“原本我已经想好了一大堆绝情的话语,可当我走进冷饮店看到你的瞬间,我却把那些早就想好的台词全部都忘掉了……”

“什么意思?”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转动她的身体,想要看着她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命运,也是我们的缘分,我无论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洛晴虽然转过了身体,却依旧抬头望着天空,语气淡然却有些低沉,我能够在这话语中听到她的无奈,那种平静地悲伤,却更让人撕心裂肺。

“我才不信什么狗屁的上天安排,命运缘分,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不怕伤害,更不怕死亡!”我大声对洛晴喊着,“我他妈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又突然地离去,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里,让我无处可寻!”

在我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中,洛晴终于肯正视着我的眼睛,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冻得有些僵硬地面庞,眼睛弯成两道小月牙,开心地笑了。

看着洛晴的笑容,我却更加害怕,我颤抖着抓住她的胳膊,用着几乎是求饶的语气对她说:“别离开我,好吗?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一定会为了你去争取一切,我会拼命努力的工作,让我们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一辈子……我……我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杨尘……”洛晴笑着低下头,我却能够看到一线晶莹滴落在一层薄雪的地面上,瞬间融化了白雪,随后却凝结成冰。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让我离不开你!”洛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进我的怀里,用力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抱着洛晴的身子,附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她:“乖,不哭啦……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女人,就算我放弃了自己,也不要放弃你!”

听着我的话,洛晴却哭的更厉害了,趴在我的怀里不停地说着:“别对我这么好,我求你,别再对我好了!”

我紧紧地抱着哭的带雨梨花的洛晴,不再说话,而是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晃动着她的身体,渐渐的,洛晴的哭声才慢慢小了直到消失无踪。而我却依旧轻轻地晃动着,洛晴则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趴在我的怀中懒懒地一动不动。

在这纯洁透明的冰天雪地中,此刻的我们是如此的安静,细细地体会着对方的温度,感受着世界的悲凉。

“洛晴……别离开我好吗?”我的声音此刻竟是有些颤抖,我害怕极了,我怕她会拒绝,怕她再也不给我机会。

“嗯……”

“真的吗?”我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怕我误解了她的意思。

“嗯。”洛晴这次的声音大了些,我也终于激动地再次将她抱了起来,不等她反应就吻在她的唇上。

“唔……”洛晴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抵抗我的袭击,不多久也进入了状态,忘情地回应着我。

我抱着洛晴,以这种奇怪地姿势在这冰天雪地中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中不能没有这个偶尔强势偶尔乖巧的女孩儿了,她在不经意间已经夺走了我的心,失去她,我就如同一句无心的傀儡,只能在这世间徘徊。

洛晴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我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却同时开心地笑了。

“杨尘,我得回去了。”洛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些失落地对我说。

“嗯,不过不许再玩消失了!”我佯装生气地轻轻缕了缕她的长发,“电话号换了没?”

“没。”洛晴看着我一脸不舍的表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放心吧,我不会突然走掉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也就放回到肚子里面,这才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洛晴直接拒绝了我,然后对我挥了挥手就往街道的尽头走去。

“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双手括在嘴边,大声朝她的方向喊着,“回去给我打个电话!”

洛晴转过身再次朝我挥挥手,随后消失在茫茫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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