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码头时,正是正午的时候。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小船上走了下来,都松了一口气。
“苟兄,那便告辞了。”洪成武对着苟十三等人抱拳,然后带着手下离去了。
这次行动失败了,他便准备离开,一人带着手下去闯荡。
其实也是不想上交那枚丹药。
但是,他也不知那枚丹药其实是假的,夜白故意弄出来哄骗他们的。
因为夜白的真实实力都是装出来的,并没有比他们强上多少。
还因继承了那位仙人的气质,所以看上去,才有那么一股诡异的邪气。
送别了洪成武等人,苟十三回过头来,望着一旁的夜白,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刘三宝上前道:“夜兄,你作何打算?”
夜白平静道:“一切照旧,你们也不用如此拘谨。”
“那……那行。”苟十三悬着的心放下了。
接着,三人又回去复命,夜白回到赶尸院中。
县令府中。
苟十三与刘三宝单膝跪在地上,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不断往下落。
“废物,都是废物,这点事你们都办不好,都去死好了!”
县令老爷指着两人鼻子大骂,面色狰狞。
苟十三解释道:“大人,途中出了变故,我等也想将仙人墓中的东西取来,可……”
“可什么?”县令大人坐下,喝了一口茶,眯了眯眼。
“那精怪一族多次出手阻拦,还请来了一只老怪物,实力太强,我等无能为力。”苟十三道。
闻言,县令大人把视线看向刘三宝。
刘三宝点头称是:“他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大人可派人查验,要是作假,我等自愿自裁!”
县令大人舒出一口气,缓缓道:“你们就没得到任何东西?”
沉吟了半晌,苟十三从胸口处掏出一枚丹药,道:“幸得一枚丹药,从那仙人墓中所得。”
县令大人面色一变,道:“呈上来。”
旋即,苟十三将丹药恭敬送到县令老爷手中,然后退下。
县令老爷两指夹着丹药,细细端详,然后放在鼻口处闻了一下。
他对其中门道略懂一二,确认是真的之后,凝起的眉头才舒缓开来。
“这次绕过你们,下去吧。”县令老爷如珍宝一般,小心将丹药收起。
苟十三与刘三宝悻悻退下,关好房门。
出了门之后,呼出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屋内又响起了县令老爷的声音。
“把夜白唤来。”
“是!”
苟十三与刘三宝离去。
赶尸院中,夜白站在院墙上,眺望远处。
“夜兄,县令大人召见。”苟十三作揖道。
夜白淡淡道:“嗯。”
随即,他脚一蹬地,猛然朝着县令府的方向掠去。
苟十三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主儿啊,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咱也得加把劲了,这县令老爷喜怒无常,但愿我们能活着将他拉下马。”
刘三宝缓缓走来,拍了拍苟十三肩头。
“但愿吧,时不我待,抓紧了!”
……
县令府中。
夜白推门出入,便看到了把玩丹药的县令老爷。
见人到了,县令老爷不耐烦的收起丹药,咳嗽一声,面色严峻,问道:“你可知本县令唤你来有何事?”
夜白拱手道:“自是不知,请大人明示。”
“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又为何会失败,洪成武那厮为何一声不吭离去?”县令大人眯眼盯着夜白的脸色。
夜白淡定自若,回道:“大人,岛上自是凶险万分,那精怪又狡猾奸诈,所以,我们都失败了,仙人墓中宝物皆被精怪夺了去。”
接着,夜白把岛上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什么海上大战,有一名强者出现,杯酒朝歌斩蛟龙,反正是说的神乎其神。
县令老爷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有人族强者出现,那的确不是我们能争抢的。”
“是的,大人。”
“你也下去吧。”
“是。”
夜白微微拱手,欲要离开。
“等一下,苟十三他们两人只有一枚丹药?”县令大人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便问道。
“没错,那是趁乱捡到的,却是仙人墓中所得。”夜白回应。
县令大人满意点了点头,道:“下去吧。”
“是。”
夜白走出房门,将门关上,又回去了赶尸院。
傍晚,有小吏送来了赶尸名单,命夜白前去赶尸。
夜白也乐得赶尸,正愁没有尸体赶呢,本来以为去仙人墓之后,能赶一具仙人的尸体。
从而获得甲字评级,那样赶尸录给出的奖励或许能很不错。
没曾想,仙人尸竟然与他融合了。
秉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夜白接过赶尸名单,瞧了一眼。
是洪州来的,一共三具尸体,都是些平民百姓,被强抓去打仗的。
“今晚出发吧。”小吏说了一声,然后离去了。
夜白收起名单,去整理了一下赶尸所需的物件。
毕竟赶尸就能获得奖励,技多不压身,管他能不能用上,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待到天黑,他才从赶尸院走出。
出门时,遇上了苟十三两人。
“夜兄,你这是?”苟十三问道,刘三宝也疑惑望了过去。
夜白拿出名单,递给他,苟十三瞧了眼。
“洪州,赶尸?”
“对。”
“夜兄保重,要不我们送送你。”
苟十三把名单还给夜白,提议道。
“不必了,你们先回吧。”夜白摆了摆手,踱步走出赶尸院。
一路行至街上。
因为半夜需要宵禁,此时街上空无一人。
走到一半路,夜白忽的瞧见远处有一行黑衣人,动作鬼鬼祟祟,贴着墙根行走。
似乎是有人瞧见了夜白,所有人便停住了脚步,往他这边看来。
夜白也没当回事儿,自顾自的走着,这些人在做什么,与他没有关系。
但,总是有麻烦找上来。
那些人大概是怕被夜白泄露,打算杀人灭门,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将他团团围住。
夜白看清,这些人都是带着黑布,只能看见两只眼睛,腰间斜跨着一把长刀。
旋即,所有人缓缓抽刀,沉下身去,刀锋指着夜白。
似乎是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