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徒 又受隆恩
陈祎又招旧部
唐僧——陈祎西天取经后由天庭又到京城,大唐皇帝曾赐高官厚禄,他一概不受;又要赏良田千顷, 仍被婉言谢绝,最后经苦口婆心般劝说,仅带纹银百两就匆匆踏上回家的征程。
他阔别家乡二十余年,思母心切 ,故日夜兼程,但京城离河南螺洲老家迢迢数千里, 即要跋山涉水,又要趟过沙漠、翻过丘陵。因此耗时数月才到达此地。
正值深夜,他熟悉的走过半截大街,又拐入一小巷,这时后面不时地传来鸡狗的鸣叫 ,又紧走几步来到一外门前,心想;这就应该是自己的家吧。正要敲那破门烂扇, 忽听到屋里传来微弱而又清晰哭喊声;“祎儿啊,祎儿,你快来吧,再不来你就见不到娘啦。"和“娘 ....' 急促的喊叫声。他从而断定母亲已危在旦夕,一向文质彬彬的他 瞬间爆发出虎狼般的威力,纵身一跃越过残垣断壁,飞步疾驰正屋门槛,一边推门,一边急喊;“娘、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陈妻听那熟悉的声音方知丈夫果真归来,惊得不知所错,赤脚忙去开门,竟抽动数次门栓,门才敞开。陈母听见儿子的叫娘声,激动的舌根发硬,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含泪的眼睛,端祥这似乎陌生的儿子。他抱着母亲呜呜大哭道;“娘,儿子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过了一会,陈母缓过神来,似神经质的念道;祎儿、,祎儿,你是祎儿吗?”老人家双手捧着儿子的脸膛,看到脖子上一块红记清晰可见,便信以为真。母子二人又一阵抱头痛哭。陈妻在床的一边坐着并抽泣着说不出话了,可她转念一想,丈夫回来应该高兴才是,于是擦干泪水劝 慰母亲道;“娘 ,小祎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是件大喜事啊。’一家人破涕为笑。她理一下散乱的 头发,看着丈夫郑重说道;‘咱娘近一个月来,因念子 心焦,以致茶饭不思,精神不振,面色蜡黄。恐有重病在身。”这时陈祎也已停止抽泣,他坐在母亲床沿并握住她的双手说道;“娘,我明天一早就去请大夫,"她微笑着对儿子说道;‘孩子,你这一回来,娘的病自然就好了,不用再花钱了,你刚刚回来,还是好好的休息几天吧。”“娘看病要紧,儿子明天一定要去。”
第二天还不到中午,他就顾了一辆马车把三十里外的一位名医请到家中。经过一番的望、闻、切、珍,大夫开了一药方递于陈祎并轻声告诉道;‘按药方吃上三十付,如能痊愈,即可百事大吉;若依然如故或病情继续恶化就只有准备后事".他听后先是心情沉重继而又充满希望.心想,母亲大人向来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还崇拜玉帝,她应该长命百岁,今天虽有病恙,但很快就会痊愈。他安慰数声就匆匆抓药去了。
一个月过后,三十付药尽 皆吃下,她的病情不但不见逆转,反而每况愈下,直至卧床不起。过年时,陈祎为母亲买了许多营养品,她一概难以下咽。用药无效,只好求神灵保佑。
转眼间,到了正月初九-----玉帝生日,老人家还没等天亮, 就让儿子搀扶着自己亲自为玉帝神像上香上供,还不止的祈祷,让玉帝多多保佑。
这天天宫张灯结彩、富丽堂皇。人们都喜气洋洋,到处写的都是祝玉皇大帝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他也在这非凡的日子里穿上新制的龙袍和皇冠,更显得精神焕发、光彩夺目。仙女们载歌载舞和臣子们的觥筹交错,使他又一次感受到九五之尊的优越。不管那路神仙敬酒都是一饮而尽。托塔李天王起身端起酒杯看着龙案前端坐的玉帝,敬道;“陛下,我代表天兵天将全体将士祝您老人家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后 喝个杯见底,玉帝微笑着也喝个底朝天。接着二郎神也端起酒杯还没有说出祝词,不胜酒力的玉帝突然怒道;‘你不要再拍马屁啦,朕不用祝愿就能万寿无疆。
话音刚落,光天化日渐渐 暗淡下来,以致伸手不见五指 .宴会即刻乱作一团,人们不断发出;‘怎么回事,、、、
,和“天怎么黑了、、、’的叫声。玉帝大骂一阵后大喊二郎神,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又大骂二郎神。此时外边传来;“陛下、陛下、、、”急促的呼声。“陛下,我已打探到此种现象的因果’。玉帝看二郎神已主动前往,怒气顿消。“快说,何妖作怪。”‘陛下,我刚才在高空发现太阳、月亮、地球在同一条直线,地球恰到好处的淹没在月球的阴影部分。”“浩瀚的太空不会自然这么巧合,寡人看必定有人从中捣乱。”"陛下英明,我当时也感到奇怪,就悄悄地向月亮靠近,不一会竟然发现月亮神-----吴刚使着魔法,上下左右摆布着月球,使它遮住太阳的光辉。而后又飞快地靠近太阳,也发现太阳神——郝里俄斯也做着同样的动作。看来是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在故意戏弄、玩耍您老人家。不光是这些,据各地“土地”来报,每逢这种怪象出现,地震、海啸就随之而来。”
这时,虽然天空已光芒四射,但玉帝听后仍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徘徊在龙案左右斥责道;“小小的吴刚,小小的郝里俄斯看来你们是活腻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敢在朕的脚下胡作非为,真是胆大包天。朕不把你们千刀万剐解不了心头之恨。”说罢急令二郎神、金扎、木扎、诺扎各领兵十万前去征讨,新任礼部上书——太上老君拿着礼单急止道;‘陛下且慢,陛下且慢,竟敢藐视陛下的乱臣贼子不仅仅就此二人,您看在您生日之际多年来一直没发来贺词,送来贺礼的还有金星神、火星神、木星神以及恒星,星系、星系团等 二十几个大星神,只征服二小贼,恐怕杀鸡难以儆猴,您应冷静下来,集思广议,制定良策方可一一击破。”
玉帝的生日宴会渐渐演变为军事研讨会议。他的怒容虽消,但心情却异常沉重。他木然坐下来又瞟了李天王一眼问道;‘卿,有何良策”,‘回陛下,臣还没有考虑成熟’。“那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朕听一听,”“臣遵旨。”‘陛下,据可靠消息,上述星神的保安大队,被他们无限制的扩编,已发展到具有大规模作战的能力。就是小小的吴刚兵力也达百万之众,大星神的兵力数目更达惊人的程度,他们凭借太空天堑足以与天庭抗衡。再说,我们与各星球的距离都非常遥远,就是最近的月球尚有三十八万公里,那远的不知有多少光年。如果我们举大兵征讨,不知要长途跋涉多少岁月才能到达该地,到那时我们已成疲惫之师,他们正好以逸待劳,况且我们的粮草辎重更难到达,即使动员数十倍于敌的兵力,也没有决胜的把握。”"卿,考虑的甚是周全,那 以卿之见如何讨之"?"陛下,我想,只有选拔少数足智多谋的精兵良将,每到一处,采取擒贼先擒王的果断措施,捉拿星神。对顽固不化者杀,再立新神;改邪归正、悔过自新者留。并索取老经书,换成新经书。问题的关键是谁能当此大任.玉帝冷冷的扫描了二郎神一眼,问道;“汝愿往否”?"回陛下,我二郎神乃一介武夫,少智寡某,难当此任。”‘诺扎呢?”"回陛下,我诺扎初出茅庐,武艺平凡不是帅才”。他皱起眉头发起呆来。
此时,坐在“冰山一角”的龙王神经异常兴奋,他想,如果让孙猴子远离天朝,我傲广就不会再受他的欺凌,眼前是一个绝佳良 机。于是,站起来失态的边跑边叫道;“陛下,陛下,我向您推荐合适人选。"到龙案前急叩拜后继续奏道;‘陛下,齐天大圣孙悟空武艺绝伦,法力无边,他担当此任准能旗开得胜.""嘿、嘿,寡人怎么没想到呢,这斯倒却机灵。"l李天王又高兴地补充说道;“据说他师傅___陈祎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即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果有他做军师更是如虎添翼"。"再有沙僧挑担,八戒牵马岂不更善。”玉帝自饮三杯后脱口而出。下面异口同声地响起;‘玉帝英明、、、”接着他就命观音菩萨下界给陈祎宣旨。
她接过圣旨没有怠慢,疾驰河南螺洲——陈祎的家乡。刚到他的宅院上空,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肉香。她慢慢拨开云头站在院内静观屋内的“风吹草动”。只见玉帝的神像前,摆了一桌鸡鸭鱼肉,两柱高香“炉火正旺’,两杯美酒分立两旁。夫妻二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只听陈妻祈祷道;”玉帝啊,玉帝,求一求您老人家,让我婆婆的病快快好吧,我们离不开她呀。’说着涕泪交流。过了一会,陈祎磕了几个响头大哭道;“玉帝啊,玉帝,我陈祎世代善良,忠厚传家,您让我自幼丧父。我西天取经二十年,历尽艰辛、出生入死、造福了万万百姓,今天又要让我丧母。您不是打破了"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的旧框吗?为什么对我还这么 残酷,苍天不公啊!’
观音菩萨见祈祷已毕,就大声叫道;“陈祎听旨”,二人听到喊声不知何故,急忙跨出门槛定睛一看神仙驾到,没来及寒暄,就跪地听旨;‘上天承运,玉帝诏曰;诸多星神拥兵自重,欲叛天庭,特命陈祎师徒前去征讨,交换经书,以振朝纲。三日后启程。钦此。夫妻听后如五雷轰顶,好长一阵子才缓过神来。菩萨啊,菩萨,我母亲已病入膏盲,危在旦夕,我怎能一走了之。玉帝经常教导人们以孝道为先,我若走之,岂谈孝道。"陈妻也跪地央求;“菩萨姑奶奶,我求你
向玉帝禀报 我婆婆将不久于人世,陈祎确实不能脱身。”
躺在床上的陈母一听是玉帝使者又叫儿子去办大事,她张了张苦涩的嘴唇没有说出话来。又听见儿子因自己有病竟敢违抗圣旨,便使出浑身解数才翻身下床。因无法站立,只好慢慢地爬出门槛,哆哆嗦嗦的说道;“小、、、祎、小祎,你就去吧,不要因我这把老骨头耽误天庭大事, 向来忠、、孝不能两全。”陈祎见状急跨出两步扶起母亲,“娘 ,在你最需用人之际,我怎舍得。”她看儿子还是挂念自己,气得唇甲青紫,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力量,只见她猛地推开儿子,向对面的墙壁猛然撞去。刚刚站起的陈妻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母亲的衣衫。在场的观音菩萨看到这动人的一幕,陈母的高风亮节使她触目惊心,她激动地握住陈母的手说道;“老人家不要动怒,我把你有病之事告知玉帝,他会妥善处理的。”她又看着夫妻二人说道;“你们照顾好母亲,等我再讨圣旨来。’说后急去天庭。
观音菩萨如实禀报,玉帝听后暴跳如雷,大骂阎王胡作非为,立即命一天兵传他速来天宫。时间不长就到宫廷。他一下跪倒在玉帝面前,并喊道;“小神阎王参见陛下,唔皇万岁,万万岁。玉帝没有让他平身,瞪了一眼就训斥道;“陈祎母亲乃善良之人,一向对朕忠心耿耿,你却让她早年守寡,朕念你年事已高,没有责怪于你,可是她今年未满六十,又想让她入阴曹地府,你的抑恶扬善之心那里去了。朕听说你经常玩忽职守,执法不严“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的案件屡屡发生,买寿卖寿的丑剧愈演愈烈,你知罪吗’?阎王磕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小神知罪”。“你革职留用以观后效”。玉帝说罢让他平身,又吩咐速把陈祎的母亲、媳妇的寿命延至百岁。然后他拜谢而去。观音菩萨看个痛快,她跪问玉帝:“陛下,陈祎之事……”玉帝站起郑重说道:“你传朕口谕,让他先好好伺候母亲,十日后启程”观音也拜谢而去,返回陈祎之家。
这时夫妻二人已把母亲安躺于床,母亲还是埋怨儿子不听玉帝旨意,是要遭祸殃的,陈祎三番五次劝说,母亲还是一直摇头,一会又安然入睡。朦胧中陈母顿觉浑身舒坦,精神焕发,只有一种饥饿把她激醒,忙吩咐速拿美食充饥。陈祎撕下一个鸡腿,拿了两个鸡蛋送于面前。她吃后儿媳又端来糖水一碗又喝下。片刻,她竟然下床走起路来,夫妻俩想去搀扶,她已走出门槛。二人紧跟几步走出门口 , 只见观音菩萨面带微笑跚跚而来。一家人又复 参拜,礼毕,她 把玉帝训斥阎王的字字句句尽皆告之。最后又传玉帝口谕。
他们 回到屋里,对 这重病不治而愈恍然大悟,又在玉帝象前叩谢不止。婆媳二人还不停地念叨;‘我们娘儿俩都能活到一百岁全托您老人家的鸿福,我们这一辈子永远感激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陈祎也振振有词 的发起誓来;“玉帝啊,玉帝,您老人家把我母亲从死亡线拯救出来,还把她的寿命延至百岁,确实对我陈氏一家恩重如山。我陈祎将不负重托,为实现您的重整朝纲、重振天威的宏图大业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各自对玉帝感激一番后,天色将晚,母亲说道;'悟空、八戒、沙僧他们是否愿往","娘,我明天就去动员他们,想必是能够去的"."这天上星星有多远?”,陈祎知道星星的遥远,但不能如实回答,就敷衍说道;‘可 能比西天还远些吧’.''这天上的日月星辰一眼就能看到,它们远不了,小祎去天上做事,一年半载就能回来”。“他安慰道;‘是的,娘,我很快就能回来’。说后娘儿俩就打点行装,煮上鸡蛋,片刻就绪。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一家人刚刚起床,就听见窗外好似旋风袭来,一起外出观看,只见观音菩萨牵着一匹骏马落于院内,还没有来得及寒暄,她就微笑着对陈祎说道;“此次出征路途遥远,玉帝恐怕你体力不支,特赐神马一匹”。随后即逝”。
接着妻子就把行李搭在马背,母亲把鸡蛋塞进儿子怀中。他牵着马就向门外走去。母亲、妻子一直送到村外很远的地方还恋恋不舍。陈祎说道;‘母亲你止步吧,送子千里终有一别,”母、媳站住。陈祎心想,这次远征,到那遥远的恒星、行星中征服星主,一百年、二百年能回来吗?,即使母亲妻子能活到一百岁能熬到我回来的那一天吗,这些都象x y=z那样充满着未知数,这次走出很可能是与母亲妻子的最后诀别。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忽然抱住母亲、妻子大哭道;“娘,你要多保重啊,娘子,你要好好伺候母亲啊”。说着,跪在地上向母、妻二人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走了十几步,又复磕之,方飞身上马,猛击马背,只见那神马象离玄之箭驰骋在去花果山的路上。
妻子看着丈夫的异常举动突然醒悟,他这次走得会更远,时间会更长,她哭喊着向前追去,可是丈夫一闪即逝,婆媳二人抱头大哭。
花果山的猴儿们还在夜以继日的磊山,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劳作,已初见成效,水帘洞已渗出涓涓细流。使它们看到了希望,坚定了磊山的决心。这些年来,花果山还是靠风、雨、雷、电四位神仙的通力合作才能勉强下点小雨,给他们四位带来了诸多麻烦。悟空呼唤他们都是舍着老脸三思而后行。今年用他们的特别多,悟空实在过意不去,今天一早就吩咐孩儿们继续磊山,自己在山坡上摘了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上等水果,又在民间买了茅台美酒答谢四位神仙去了 。
时至中午,陈祎驱马来到花果山下,看到漫山遍野的猴儿们都在紧张的往山上搬运石头,使他一下坠入五里云雾,莫非猴儿们都发疯了,责怪悟空不该让它们干这些蠢事。把马栓在一棵树上,徒步向山坡上走去,这时一股热浪袭来,一会儿使他挥汗如雨。更使他感到奇怪的是,前些年来花果山时,每蹬一山坡就能听到潺潺水声,看到草木葱茏,今天怎么这样寂静,除一些勉强生存的果树外,其余的寸草不生,他疑惑地向搬石者走去。
有几个猴儿们见生人到来,都围拢过来。陈祎施礼后道;“你们搬石有何用场?”一幼儿答道;'磊山啊’,‘
为何磊山”?’“让水帘洞再见瀑布呗”。又一孩子答道。他看了一眼水帘洞象掉泪一样往下滴水,孩儿们的回答使他茅塞顿开,不错,增大山体压力,地下水才能溢出。又接着问道;‘你们的大圣爷爷在哪儿搬石’?“他没有搬石,大清早就到风雨雷电四位神仙那里去了’。“多长时间才能返回?","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即使匆匆返回,也需三五日吧"。陈祎心想,这时间紧迫,不能久等,先去找八戒,等几日再来。他就对猴儿们说道;‘你大圣爷爷回来后,你们转告他一声,就说他师傅有要事相商。’礼毕后就找八戒去了。
高老庄地处阴山脚下,山上的泉水都顺着山沟白白溜走,使干旱的土地不能灌溉,多么可惜,八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想,自己是一村之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天早晨,他就通知每家出两个劳动力,挖土、般石、拦截山沟,开渠引水。由于地处山区,土地坚硬,铁锨抓钩啃之不动。八戒挥舞神钯,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土轩如耕,人们尾其后面掘土外扔。
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只见一人骑着一匹骏马敏捷如燕,后面尘土飞扬但马蹄着地无声,这人正是陈祎。他远远看见一人在龙腾虎跃,就知道必是八戒无异。这斯去年投胎重生,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他把马栓在一块石头上,徒步走到八戒面前喊了数声,他直腰一怔说道;‘哦,是师傅。说着马上跳出壕沟,双手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你不在家伺候母亲想到哪里去?,到我这里来又有何事。”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知道高老庄的乡民离不开八戒,如果他现在离开将是他们的重大损失,对八戒的问话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拿出玉帝圣旨让他观看。八戒看后跪倒在师傅面前大哭道;‘师傅,我不能走啊,这兴修水利也是造福于百姓,我舍命地干活,也是想将功赎罪,不要再惩罚我了。宫廷里武林高手比比皆是,这苦差怎么偏偏落在我老猪头上,师傅,我确实不能答应。’在壕沟里挖土的高小姐见此情景急忙爬出堤岸哭得更惨;‘师傅,你们西天取经二十年,你家娘子尚有母亲陪伴,我可是孤灯自首二十年,我们俩刚刚团聚,你们又要拆散。这太残忍了吧’。陈祎含泪说道;“此乃玉帝圣旨,岂能违抗。”这时,连乡民一起跪下齐声求道;"请师傅转告玉帝一声,让他老人家另请高明。"陈祎无奈,就怏怏而去。
这悟空不在,八戒又不能离开,这神圣的使命怎样去完成?沙无极武艺不精,即使去也无济于事。他愁眉苦脸的泱泱走着,不大一会,顿觉浑身酸软无力,眼前黑影乱晃,还不到一村口就休克落马。这时已日落西山,片刻,有夫妻二人收工回家路过此地,他们看不是坏人就抬到家中,又请郎中诊断方知外感风寒。经夫妻二人的精心呵护,三天后就已痊愈。这时正是正月十五的晚上,他想明天一早再找悟空。
他草草地吃过晚饭,就安然休息,可是窗外的皎洁月光把屋里映得一片通明,又想到悟空、八戒难以动员,半夜也没有入睡。子时时分,屋里突然一片漆黑,心里一惊;难道想阴天下雨,于是出门向天空观看,只见群星闪烁,月亮昏暗,方知月食所致。还没等向屋里返回,只听咕咕噜噜的闷想,他马上意识到地震到来,就声嘶大喊;“地震了,。。。。快出来”。夫妻二人慌忙外出竟然忘了抱出孩子,陈祎见状,飞身进屋,一手抓起孩子飞返,刚跨出门槛房屋倒塌。孩子得救了,二人激动得趴在地上连连作揖。临走时,那夫妻又给他带足了银两和食物,再踏上去花果山的路。
几个时辰过后就来到花果山坡,眼前的情景不禁使他大吃一惊;高高的山顶比前些日子矮了一截,山坡上为数不多的果树都被压在乱石下面,也有许多被折断,山坡下的碎石烂枝凌乱不堪。水帘洞的实况更惨,别说有水流出,就连低部也已露天。哪儿的猴儿们**、哭声连续不断。上次来栓马的那棵树和那羊肠小道不见踪迹,只有牵着马跳跃在乱石之间,他远远看见悟空坐在石头上低头叹息。心想,这次来向悟空说这事时机确实不佳。可是 玉帝使命在身,他还是硬着头皮连喊三声悟空。他一听就知道是师傅的声音,连忙擦干泪水迎上前去哭道;“师傅,您二顾茅庐有何要事?这花果山又遭次大难您有何良策?”他默默不语,只把玉帝圣旨违心地向他读了一遍。悟空忽然明白师傅二次登山的意图。于是,抱住师傅大哭道;“孩儿们遭受灭顶之灾,我若弃之而避,它们都要暴尸荒野,于心何忍。"陈祎也一直落泪。
在这尴尬之时,头顶上空传来由小变大的喊声;"大圣,大圣....".二人放手惊看,是观音菩萨出现眼前。她又继续说道;"大圣啊,大圣,不要再浪费猴力物力啦,你们把山磊得再稳固,再高,也经不起地震的破坏,再说花果山处于多发地震带,地下岩浆活动频繁,小小的地震就能造成山体滑坡。只有铲除吴刚,才能消除地震隐患。”‘胡说八道,吴刚与地震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错了,大圣,是有联系的,据二郎神所说,是吴刚和太阳神——郝里俄斯经常操纵着太阳、月亮使地球上经常发生日食、月食。”"日食、月食就地震,岂有此理。"'悟空,菩萨没有说错,日食、月食时太阳、月亮、地球在一条直线,它们对地球的引力会突然增大,使地球内部的岩浆象地面上的海水一样产生涨潮,那极大的冲击力不断作用于对岸的地壳,如果有裂缝就容易产生火山喷发,如果没有就会产生地震。”“师傅说得很有道理,可眼下孩儿们如何生存’。玉帝专门让我来传他口喻;“命你的孩儿们迁到无名山上,那里山清水秀,风和日丽,果实累累,像是世外桃源,等你凯旋后,花果山已复原,还可再回".菩萨说完急腾空而起,猴儿们亦步后尘,悟空频频拜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此时此地就剩师徒二人,他们相对微笑,忽而陈祎又锁眉头,说道;“八戒和你刚才一样为难,他也是难以脱身。”“师傅,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有我去,他不能不给面子”。"但愿如此吧’.
昨天,八戒与高小姐,为了早日把水渠修好,使今年的小麦都能浇上水,到夏季能有一个好收成,在工地上整整干了一天活,晚上,他们早早的饱餐一顿就休息了。
由于高小姐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家里一贫如洗,摇摇欲坠的房屋没有得到修整。八戒在屋里睡觉象死猪一般,她也像一滩烂泥,夜里的强地震,他俩都全然不知。
天已大亮,八戒醒来,他揉了一下坤以微消的眼睛,突然发现屋顶上露天一片,方知大事不好。用脚蹬一下高小姐,她却岿然不动,顿觉更糟,他迅而起身,惊见高小姐被一根木头重重地压在胸膛,已口吐鲜血,不省人事,猛把那木头移开,一边哭,一边抱起她向院子里跑去。人们听到叫声纷纷赶来,只见八戒怀里的高小姐面无血色,头已下垂,已气绝身亡。瞻看房屋檩条脱落,塌方半间就知是半夜地震所致。只听八戒大哭道;‘娘子啊,娘子,都怪我老猪睡觉太死啊,你死在我眼皮底下都竟然不知, 我罪该万死啊,我西天取经二十年,你吃尽苦头,我们团聚后让你幸福才是啊。全村人都安然无恙,这灾难却偏偏落到你头上,苍天不公啊”。
这时有人把木床抬到外间,安慰他把娘子放下。八戒转念一想,这不能责怪上天,是阎王又在制造冤假错案。他把高小姐慢放于床,大叫一声;‘你们且守住小姐,我去找阎王算账".
这时的阎王殿已不是象孙悟空当年涂改生死薄时那样欺软怕硬了,现在 每断一案都有李天王亲自坐镇,,哼哈二将助威,还有二百 名天兵的卫戌部队。阎王每办一案,都是在多方监督下进行。生死薄也有御封,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能擅自打开。
今天夜里刚刚索取高小姐性命,阎王知道八戒回来闹事,现在已整装待客、严阵以待。李天王与阎王威严的坐在殿堂正中,哼哈二将持钢叉分立两旁,二百名天兵列队守在大殿门口。
中午时分,八戒手持铁耙,怒气冲冲的来到大殿门口,一边大叫冤枉,一边持铁耙猛敲神鼓,几乎要把它砸烂,十几个天兵去阻拦,被铁耙扫到一片,之后就直闯殿门。哼将钢叉一推,铁耙落地,哈将一步向前把他摁到在地。这时他还是大喊冤枉,阎王猛击法案,厉声说道;“八戒有何冤枉,从实说来”。他大声嚷道;‘高小姐一向心地善良。善于施舍,为人厚道,二老在世时她也瑾遵孝道。我西天取经二十年更是严守妇道,她何罪之有?今年刚满四十就要其性命,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一旁的李天王瞪了阎王一眼,低声斥道;‘你又在玩忽职守。”阎王辩道;“天王大人,你且息怒,等我把话说完。’这时他看着八戒抑扬顿挫;“八戒,高员外在世时,称霸一方,他品质恶劣,道德败坏,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又一次,他收租时,曾伤害父女二人,父六十岁,女四十岁,高员外死时正逢六十,这小姐不应该活到四十岁吗?这恰如其分的一命抵一命乃天经地义,何怨之有?”八戒还辩解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累及家人。"阎王喘了一口粗气,又击神案,仍高声说道;“你说的是凡间法规,我执行的是父债子还的天规。”八戒象泄了气的皮球,无言以对,天王也对阎王微笑点头。可是,天王忽然想起八戒要出征一事,这样会影响他的情绪,他又皱眉头,计上心来,对阎王而语道;“要把高小姐的死嫁祸于吴刚,这样才能激发他平叛的决心。”之后,他就离开阎王殿。阎王也是骗人高手,他走下台阶和蔼地对八戒说道;“八戒,咱们俩同朝为官多年,也算是老相识啦,虽然你的娘子寿数已尽,但本王没想要她的命,可是,昨天夜里有人把她硬推过来,我问他们是什么人,有一头目回答说是吴刚的人。我想肯定是你当年调戏嫦娥一事,还怀恨在心,在官报私仇,这次大地震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你看,高老庄有好几个该死的人,都安然无恙,唯独高小姐遭难;高老庄有百余座房屋,只有她的倒塌,这不浅而易见地看出是吴刚捣鬼吗。”
“ 吴刚啊,吴刚,我要到月亮去,用铁耙把你的脑袋 ”。
他无趣而归,乡亲们已把殡葬事宜准备就绪,自己披麻戴孝一直把她送入坟墓。午后,他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呆如木鸡,无限惆怅。一会儿又有快报,说地震导致黑山山体滑坡,挖的沟渠全被填平。他立刻拖着虚弱的身子向工地跑去,果然如此,气得摇头顿足,以致鞋帽脱落,坐在地上又骂吴刚。
陈祎、悟空还没有走进村子就远远看见八戒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就喊了起来,数声,他便听出是二人的声音,就一边跑,一边叫道;‘师傅,我要杀掉吴刚,杀掉吴刚,他害我娘子,坑我乡民”。接着他把这几天的遭遇向二人哭诉一遍“八戒节哀,八戒节哀”,陈祎抱着他说道。悟空也安慰道;"二师兄,吴刚策划的这次地震,我的花果山已成荒山秃岭,幸亏玉帝开恩,把孩儿们迁到无名山上,不然,一个个都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只见观音菩萨悠然落地,着急的声调喊道;“八戒,八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帝已吩咐送女奶奶把高小姐还投生在高老庄,要找一个富贵且夫妻漂亮之家, 生出的高小姐美如天仙,再让风雨雷电四位神仙保高老庄风调雨顺,等你凯旋再与你结为夫妻。另外,玉帝让我嘱咐你们,先征服吴刚,再以此向外讨伐叛神。
八戒激动地跪地拜谢道;“玉帝啊,玉帝,您老人家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我老猪不完成您的使命誓不回还。
走,师傅我还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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