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咬着电动牙刷,端着牙缸,穿着海绵宝宝的睡意悠哉悠哉趿拉着小白鞋开门出去取快递,下楼站在垃圾桶旁漱口。
接下来就是头部剧烈一痛,沈清月整个人的身体倒在地上,额头流下鲜血,沈清月动了动手指。
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景象重叠,眼前模糊起来,依稀看见那镶着金边的花盆,上面还有她不认识的字体。
她看不清了,只是最后的视线留在那沾了血的花盆上。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是哪个大冤种拿花盆砸她,这不是故意伤人罪吗……太过分了……
可是很快,沈清月最后的意识都跟着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月才挥动纤细的手臂,闻着一股香浓的鸡汤味和糖醋里脊的味道,沈清月傻笑着。
从床榻上坐起来。
“这受了伤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这让人砸脑子了,有没有猪头肉给我补补!”
沈清月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诺大的寝宫,金柱盘凤,帘幕垂珠,古香古色,檀木书架上的画轴,和梳妆桌上铜镜都不是他家里该有的东西啊!
“……老妈?你带我来横店度假?”
沈清月无意间低头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指甲,欸!不对啊!她上星期刚做的美甲!挺贵的呢!怎么没了!
就在她满是疑惑的时候,好像听着右边长廊有门开了,沈清月哪里坐的住,这里是富丽堂皇的好看,但她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手机呢,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心是这么想的,脑子也是,可是她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压根就站不住,一下从床边上掉了下来,没等叫唤,看着床榻边上刻印的金色纹路,沈清月傻眼了。
她家里就是开金店的,这黄金她没见一万也有八千,这纯度这么高的黄金她还是第一次见。
“唉!妈!发财了发财了!这能打多少个镯子拿去卖啊!”沈清月扣着床榻上的花纹,下一刻,她连忙捂着金色的花纹左顾右盼。
这里不会有监控吧。
帘幕拉开,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身形玲珑小巧,看着古灵精怪的,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像是汤,但是沈清月嗅觉极其敏锐。
怎么一股子药味。
“殿下!你怎么掉地上了!”
那姑娘立马把端着的长盘放在了桌上,跑过来扶她,眼里的担心和关切让沈清月纳闷。
没等问你谁啊,这脑子转的比嘴快。
“殿下?”
看着自家公主满眼疑惑的德行,绯烟努了努嘴,小声道:“殿下你怎么了,不会是摔坏了脑袋吧……哎呀,我去找太医!你在这等会!我马上就回来!”
太医?
“啊!不要不要!”
沈清月张大嘴巴,她光着脚,穿着寝衣走到一面铜镜面前,看着梳妆台上的物件儿,沈清月算是彻底傻了眼了,这拉开抽屉,里面的金银发钗,流苏钗,水晶钗,随便一个,拿出去都能换上海一套房了。
沈清月拿着几个金镯子,这才看清铜镜上的脸。
“……我的双眼皮……怎么变成单眼皮了……我这个……昨天晚上冒出来的痘痘呢……哪去了……”
站在铜镜面前嘟嘟囔囔的沈清月,绯烟是越看越担心。
“殿下,你真的没事吗……”
沈清月掐了掐自己的脸。
这还不是做梦。
我不是穿越了吧。
那就说明……我见不到老妈!我玩不了手机,刷不了视频,打不了游戏!
沈清月仰头大嚎,这没过多久,几个穿着一样的中年男人带着官帽提着箱子就匆匆走了过来。
“这是干嘛?”沈清月没等欣赏一下自己的新皮囊,就被几个穿着淡粉色长裙的人架着沈清月。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随后拿着干净的帕子垫在沈清月的手腕上,沈清月哪里躺的住,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她躺在床榻上静下心来。
我是谁。
我是沈清月。
那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谁,反正不是我,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哦对,是个花盆,镶嵌金边的花盆。
沈清月眼睛一亮,歪头看向太医,组织好语言才要开口,就在她刚说话,绯烟就被打晕在地,接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宫女恭敬的笑了笑。
这笑让沈清月浑身发毛,这东西不像好人啊,只见那年长的宫女一抬手,身后的一众宫女都端着底盘,沈清月躺着看不真切,但是这阵仗她也有些担心。
该不会这身体的主人得罪人了?卧床不起这来害她了?
“公主殿下,奴婢得罪了,陛下有令,若您玉体无恙,须得遵守约定,前往北齐和亲,若您配合奴婢,奴婢自当让您风风光光的去和迎亲队伍汇合,若您不配合奴婢,奴婢就只能让人把您抬出去,跟迎亲队伍汇合了。”
笑里藏刀。
这四个字可算给沈清月提个醒了,她舔了舔唇瓣,缓缓坐了起来,屈着纤细修长的腿,将手臂搭在膝盖上。
“这是你跟公主说话的态度?”
沈清月冷笑,光着脚站在台阶上,看着一排宫女端着的大红衣裳和金银首饰。
那宫女也不生气,而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既然公主殿下配合,奴婢就为您更衣梳妆了。”
和亲……
我怎么刚来就和亲。
北齐?该不会是南北朝的那个北齐吧!
沈清月心情忐忑,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人绯烟,那年长的宫女浅笑,扫了一眼绯烟。
“殿下放心,绯烟会陪着您的。”
真是倒霉啊。
我的黄金。
沈清月舍不得的望着床榻边上刻印的金色纹路,指着床榻,嚣张道:“本殿下认床,换个地方睡不好,麻烦您想办法把这床榻搬过去,如果你做不到。”
她顿了一下。
只见沈清月抱着手臂,脚踩着床榻边。
“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