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若明白自己处于劣势,且她受制于人,怎么可能脱离危险。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徐若若厉声道:“你要这个也可以,但求求您放开我啊,床笫之间我可是天生尤物呢,老爷。”
徐若若恨自己学艺不精,要是能多抽时间和红玉学习学习就好了,也不至于目下不能脱困。
“老爷,您这么霸王硬上弓,就是快乐也不痛快啊,不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是对大家都好?”
说到这里, 让人媚眼如丝一笑,“老爷放心好了,只要老爷不杀我,不就是这些事,我保证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
这人从未见过如徐若若一般的女孩,她那狡黠的大眼睛犹如会说话一般,盯着那纯澈深邃的眼,他明白自己已泥足深陷。
“罢了,那我就松绑。”
横竖这里是他的地方,他徐若若插翅难逃。
徐若若的绳索给解开了,她故意浪笑,“老爷,您还不快过来吗?”
那掌柜急忙靠近,眼看就要成事,徐若若却笑呵呵,“不过老爷不要嫌弃奴家,奴家是个欢场上来的,秦楼楚馆去的多了,旁的本事没有,伺候老爷的手段可多了去了,老爷不要嫌弃奴家,奴家生了一种花柳病,不过也不严重。”
“什么病?”
“没、没什么病,老爷。”
刚刚这色魔恨不得将徐若若生吞活剥,此刻徐若若反客为主故意靠近,“老爷,您不要担心,这点儿隐疾未必就能传染给您了,您不要杞人忧天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混账,滚开。”
那掌柜推了一把徐若若,徐若若不但没松开他,反而还打蛇随棍上,“老爷,您到底嫌弃奴家。”
说话之间,徐若若将衣袖中一个珐琅彩的盒子已单手打开了,那盒子里头是一种油膏,这油膏是刀伤药。
里头混合了不少萃取物,有伤口的前提下伤口好的很快,倘若涂抹在健康的肌理上,很快肌肤就会出红疹子。
徐若若火速涂抹,确保脖子上都涂抹均匀。
那掌柜拂袖离开。
“老爷,我的好人儿啊,奴家寂寞空虚冷,奴家需要您的温暖啊奴家!”
那掌柜一面走一面咒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厚颜无耻?
对啊,她徐若若也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被困在这屋子里,她寸步难行。
过了会儿有个侍女进来了,她生了一张晚娘的面孔,女子没好气的将食盒内的东西送了过来,徐若若一看是米粥和一些咸菜疙瘩,旁边是俩窝窝头。
她抱着手臂,抗议的嘟唇。
此刻的徐若若开始立人设,她要让人家知晓她其实是个有胸无脑的家伙。
在自然界不少昆虫都是我伪装者,不少植物看似羸弱实际上却蕴藏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之所以能生存下去,不过是因为这些会表演罢了。
此刻徐若若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瞅我呢?你这小蹄子你瞅我做什么?仔细我挖了你眼睛。”
【王八蛋!看谁挖谁的眼睛!】
那侍女没好气的将吃的放下,徐若若眼睁睁看这家伙离开了,等这侍女走远,她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究竟原书里头有没有“三鱼共首”。
原书里似乎也没“神火飞鸦”的事,是皇后处理过这罪恶,所以没被记录下来亦或说这些事始终在酝酿之中,压根就没泄密呢。
等那女孩离开,徐若若坐在了食物旁边。
这要是一般女孩遇到这种状况,哭都哭死了,但徐若若不同,她从小就明白眼泪是无济于事的,越哭自己就越弱,此刻最好的决策是……
只要这食物没有被投毒,她就吃个干干净净。
徐若若吃了东西后准备找路离开。
她发现这是个开凿在地下的屋子,但左右前后的墙壁都是花岗岩。
这种花岗岩硬度很高,就是铁镐锤击也无济于事。
徐若若在墙角发现了一些工具,这些工具都磨损的很严重,她挑选一个准备做武器,结果发现这些工具沉重的很,就她这小身板,且不说轮起来打砸了,就单纯将这些拿起来已是难上加难。
她注意到了瓷碗。
二话不说就打碎了一个瓷碗,她挑选了两个特锋锐的,一边用布帛缭绕,一边裸露出来。
此刻徐若若又回溯记忆。
她记忆力本就惊人,蓦的就想到了之前红玉传授给自己的一些套路。
武功是需勤学苦练才能循序渐进,她哪里有这个时间,如今也只能临阵磨枪了。
徐若若耳边回荡着红玉的谆谆告诫。
“娘娘,如您这样入门级的菜鸟,您是没能耐杀人的,但您可以偷袭。”
“怎么偷袭,你倒是给我说说,要百发百中的那种。”
那边的红玉点点头,“您找粉末状的东西,先按兵不动藏在衣袖中,等拉近距离呢洒在那人眼睛上,最好是泥土或砂石,最最好的就是调料了,等那人反应的时候娘娘您拔足狂奔,但您不要跑远,为什么呢?”
“为什么?”徐若若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江湖骗子忽悠的傻子一般。
那边,红玉抿唇一笑,“娘娘,只因为一般人都以为不会武功的人偷袭了会武功的人就会逃的远远的,这是心理战术了,娘娘您在附近找最容易暴露的地方,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您居然没有走。”
听到这里,徐若若彻底明白了。
她不知时间,也不能推算。
那表壳已损毁的严重了,此刻徐若若就了烛光看,捡起来一块瓷片慢慢的将表壳弄了起来。
她满以为这表壳坏了的腕表是不能走字儿的,哪里知道此刻一看居然发现这腕表依旧每时每刻都记录时间。
已是下午两点半了。
但为什么黎镜还没来救自己?
黎镜啊黎镜,你这混蛋!
徐若若咒骂一句,开始决定自救。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徐若若推门,那门沉甸甸的,厚重不可思议,压根就没办法打开,她顺着门缝儿看向外面,外面似乎没站岗放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