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奇峻秀的荒原,空旷寂寥的田野,你以为方圆百里是块与世隔绝的风水宝地,实则是筑土为坟穴地为墓的陵园。
周围坟地人烟稀少,净是些青森森绿郁郁的鬼树鬼花,到头来荒山林子里一个鬼影也没有瞧见。
大圣一行人趴在坟边上做窝,采摘坟头上瘦骨伶仃的紫色小花,偷吃新坟上供的果品酒食,吸溜墓园林地上的甘甜露水。
传说桔子树下,埋藏着土狗的尸骸。
路旁每隔一站就会有一两颗桔树指路,右手边方向是一个用篱笆包围起来的桔子园。成人高的柑桔树果实吊满枝头,摇曳的枝条都被结实累累的柑桔压弯骨折,大圣在路边伸手一勾在高枝上摘了俩个下来解渴。
兰花豆摘下草帽去承载果实,阿丽丽干脆用自己的布裙兜住柑桔,鸿毛拖了一个蛇皮袋过来拿把剪刀剪了一大袋子,这么多桔子正好留到他在路上慢慢地吃。
鸿毛拖拉收获颇丰的蛇皮袋,他情不自禁打趣起大圣:“大圣,你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把钱狠狠地往我脸上砸,我就好拿个蛇皮袋子跟在你屁股后面捡。”
鸿毛的笑话不由得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汪!汪!汪!”发财首当其冲的在大块大块豆腐干的菖蒲地里追寻落山的太阳,他狺狺狂吠卯足全力奔跑也追赶不上冥冥之中掉落的桂冠。
长林丰收,菜腹野肠,兰花豆撒丫子的在原野上狂欢,他像一头拴不住的野狼一样,也跟魔怔的发财没什么两样。
蔚然成风,悄然兴起,发财在前面跑,兰花豆就在后面追,大圣顺势而为和阿丽丽谈起了疯魔的一人一狗。
众人千山远渡跋山涉水,在蔓蔓日茂的苍蒲地里耗尽拥挤的时光,眼看着出口就在前方,大家精神振作揉碎了一地残阳。
半青半黄的菖蒲田,兰花豆削尖了脑袋往外钻,扒开一丛丛的菖蒲,一只手举着一小撮菖蒲草,他重新睁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吹麦浪的世界。
大圣一行人辗转来到一个世外桃源,正是稻谷丰仓的秋收时节,茅屋的烟囱上炊烟袅袅,附近的乡民纷纷拿着镰刀扛着锄头卸下疲惫往家赶,村子里草房错落鸡闲豚肥。
兰花豆拔了一簇菖蒲草,他盘坐在菖蒲前的干地上,心灵手巧的他善用草料编了一只上岸的龙虾。
兰花豆粲然一笑,提拉两根龙虾须玩转绿龙虾,圆乎乎的大脸一笑露出一对可爱迷人的小酒窝。
发财按捺不住动荡不安的心情,他又转身扎进菖蒲里使劲折腾自己仅剩的力气,直到霞光万道也没有在田野上找回一丝的光芒。
发财失魂落魄地回到大圣脚边,一副怏怏不乐的表情。
兰花豆手心捏了一把长叶子,左掏右进,横拖倒扯。大圣觉得小物件有趣低声咨询兰花豆:“这是什么?”
兰花豆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草编世界里,阿丽丽随口替他解答:“这是豆子草编的龙虾,他平常正经事不干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徬晚来临,风吹草动,鸿毛大师该吃吃该喝喝,他亏待谁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鸿毛搞起了小烧烤,烤桔子,烤苞谷。
鸿毛撩开门牙啃动一根玉米棒子:“老苞谷老是老了,但是嚼起来还是蛮香的嘛!”
鸿毛啧啧称奇,嚼吞小苞米。大圣不禁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你的牙齿真是好,这么老的老梆子,你还啃得动!”
“大圣别感叹了,你年轻轻轻,又不是七老八十,你的牙齿肯定比我要好啊!”鸿毛吃得嘛嘛香。
地里不要的秸秆转圈打结捆成草把子引燃火种,弹出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炸得响,兰花豆从布袋子里抓了两大把干大豆一起丢进火堆爆烤,很快就听见爆豆豆又急又快的爆裂声。
鸿毛如法炮制,他合掌将一大捧玉米粒抛尽火里,期待炸出金黄诱人的爆米花。
玉米和大豆已经熟透,再不拿出来就糊成煤炭,他们只管吃不管动手,大圣抽出一根烧焦半截的棍棒,将酥脆的爆米花和爆豆豆从炭火中分离出来。
香脆可口的爆米花不吃,鸿毛一手托举爆米花,正在无限的感慨中:“多香的小爆爆啊,我以前怎么吃不着啊!”
“哇塞!好烫!好烫!”阿丽丽猴急猴急的,吃着烫手又烫嘴的爆米花,又把心给烫了一遍。
兰花豆一粒一粒拣碳灰里炸开花的烤豆子吃,小指头不小心碰到了烧红的炭火,尾指一不小心烫了一个大水泡,胖胖的包子手也瞬间肿成了一个红烧大猪蹄儿,多亏鸿毛拿出珍藏已久的烫伤膏给他涂抹才侥幸恢复。
月白风清,丁一卯二,二三君子,聊天话白。困欲几重,大圣枕着破碎支离的虫鸣和衣睡下。
“你这手艺完全可以摆个摊?”大圣看中兰花豆的手工能力好心给他建议。
“摆摊挣钱!”兰花豆决心另辟蹊径利用自己的兴趣来赚钱养活自己。
大圣的话打动了不知所措的兰花豆,他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就连一向意志薄弱的鸿毛也帮他打下手编蚂蚱。
兰花豆寻来一堆芦苇菖蒲棕叶等原材料,在热闹的露天大集支楞起了一个小木摊,兰花豆准备摆摊做点小孩的生意。
芦苇叠的蜻蜓蚂蚱,菖蒲折的天牛蛾子,棕叶编的蝎子蜈蚣。
兰花豆的摊位选在大集的末端,靠近一大片金黄色的稻田。后面没有贩子跟他抢生意,他也没有赚成一笔单子,连同身边的两个护法大将一同黯淡无神。
一群小孩儿在大集街上嬉戏耍闹,他们跳动的身影终于在兰花豆的摊贩前出没。
一位奇奇怪怪的叔叔,卖着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小男孩乖巧不做游戏,他歪着小脑袋张望柜台,奶声奶气地请教兰花豆:“叔叔,这是什么东东?”
大饼脸的兰花豆暖洋洋地回答:“蜻蜓!”
小男孩够了够小脑袋,在一堆栩栩如生的小物件中挑中了一只逼真的草蜻蜓。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兰花豆,生怕他妈妈早上给他的零花钱不够花:“多少钱一个?”
兰花豆微笑地竖起一根手指头:“一文钱一个。”
小男孩软软糯糯地说:“给你!”一枚崭新的铜币放在柜台上,小男孩小手举起草蜻蜓一道飞远了。
做生意讲静气,第一笔生意开张了,第二笔生意还会远吗?
大圣哼着朗朗上口的童谣,双手用棕叶编了一只小狗送给发财做玩具,发财衔着他心爱的小礼物跑去村口找同类耍去。
“别跑远了,小心被人打了吃狗肉!”大圣拿发财当自己的儿子宠,忧心不服从老爹管教的儿子。
大圣对狗比对人还好,鸿毛当场就看不下去了:“我在狗身上撒了一道金光罩着,它死不了!”
鸿毛抹袖子叹气:“说一句话,两句瓢,不受教啊,又没读到书!”
一个痞痞的小男孩喜欢整蛊女娃,呆萌的女娃被他整蛊得抱头鼠窜,他乐此不彼的在后面追逐。
“小伢,过来!”大圣看到商机立刻朝小男孩勾勾手指头把他喊到跟前来。
“刚才是你在叫我?”小男孩扭过头来,半信半疑地靠近摊子。
大圣搞怪问男生:“你知道女生最怕什么吗?”
小男孩说得头头是道,根本不用大圣辩驳:“蝎子蜈蚣!”
大圣见他上道了,于是继续问:“还有呢?”
小男生不假思索:“老鼠蟑螂!”
大圣是个过来人,小孩子的心思他都懂:“我这里有好多草编的小昆虫,你拿去吓唬那帮女生,我保证她们一定会吓得嗷嗷大叫!”
“那行!”小男孩肯定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出手阔绰自掏腰包买下了兰花豆全部的手工艺品。“我全都要了!”
大圣收下一袋铜板,给他的草虫用袋子通通装好,最后亲自弯腰给他系挂在小腹肚下面。
小男孩得了这活灵活现的草虫,简直是如虎添翼,他又有理由去整蛊那帮娇滴滴的女生了。
大圣将赚来的铜板还给兰花豆,让他跟刚才赚的放一起。
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个人挨在一起编昆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卖货的好点子。
鸿毛伤春悲秋的感概道:“人老了,脑壳不聪明了, 以后还是要多吃点核桃,核桃是补脑的!”
阿丽丽向大圣打听一二:“大圣,你真行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想起了我老家的一个男生,叫朱爆爆,他夏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一条蜈蚣疤的胳膊,拔了牙的大蜈蚣就往他白净的胳膊上爬,他最喜欢捉住蹬脚的蜈蚣吓唬胆小如鼠的女生……”大圣奇思妙想脑回路的确清奇,总能适时想出常人无法理解的点子解决困境。
鸿毛大声批判朱爆爆的行为主义:“好打架的狗落不到一张好皮!”鸿毛记仇没有忘本,更没有释怀朱爆爆是怎么踩扁他的额头?
阿丽丽一个一个抠着台面的铜币数:“豆子真行,我们今天赚了好多耶!”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日暮穷途,一名风尘仆仆的黄昏剑客徐徐走上铺满沙石的坡道,他孤独的半身轮廓缓缓浮现沧桑人世,眼里尽是世事无常的寒愁落寞。
大圣左边眼角的眼白里,有一颗红豆大小的血块,他手握拳头揉开惺忪的眼眶出了点泪水消肿。
鸿毛白生生的一团,席地坐在沙土上,他放宽心态潇洒歌唱:蝴蝶飞,蝴蝶飞,蝴蝶飞呀飞,飞到你的大花田。蜜蜂追,蜜蜂追,蜜蜂追啊追,追到你的大花田,香蕉美,香蕉美,香蕉美哪美,美到你的大花田……””
鸿毛的唱功不怎么悦耳,甚至说他的音符不在调上,但是他一贯坚持休息吊嗓子,他认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快速蹿红的明日新星。
“有了,我们可以搭台子卖艺!”大圣的小脑袋灵机一动,竟教他悟出了一个赚取生活费的连环计。
漆黑的炭笔在白纸上构建一张快而成型的舞台设计图,大家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想把场子做起来。
鸿毛和兰花豆一个人背上扛着一段笨重的木头,打头走的鸿毛与工程师大圣打照面,他老人家干着最累的活请教一动不动的大圣:“大圣,搬来的木头放哪儿啊?”
即将竣工的舞台中心正瞄准大圣的胸膛,大圣孜孜不倦的研究设计图纸,没功夫搭理灰头草面的鸿毛,他快速摆手催促道:“放上面!放上面!”
鸿毛吹胡子瞪眼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强忍着中老年的火气搬木头上台。
兰花豆猪八戒背媳妇,背上背块木头摇摇晃晃的,就跟小媳妇粗枝大叶地荡秋千。
大圣有空也不闲着,他拿上一把大钉锤四处敲敲打打,遇上松动的木桩钉锤一锤钉牢实,让台上的危险系数降得最低。
“大吉大利!”初次开门做歌唱类的生意,阿丽丽激动的在台子上打红绦子讨吉利。
秋季歌舞演唱会开始之前,阿丽丽和兰花豆双双打响第一炮,他们敲锣打鼓吸引第一波人流量。
等到台下的观众差不多了,大圣赶鸭子上架,他首先力荐鸿毛第一个上台表演节目,鸿毛是老一辈的思想家,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泛肯定是上上之选。
“大家好,我叫鸿毛,我是本次的主持人兼助演嘉宾,下面请欣赏我为大家带来的一首《疾风》,谢谢大家!”鸿毛振奋人心地演讲开场白。
鸿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嗓嗨翻全场:“问野风踏遍几多长路,方可见到理想都,踏破多少波浪和荒土,至能含笑地停步。”
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大圣的脸上现出惊艳之色,他为台上的鸿毛感到骄傲:“尽管鸿毛唱歌不好听,但是他一直默默的努力,付出还是会有回报的!”
“风却没理起始与终,它只知发力去冲,从未多过问亦从没关心,路长和浪涛汹涌。”通过多日坚持不懈的训练,鸿毛现在唱歌真是一把好手。
“风啊让我一起去冲,不分春秋与夏与冬,无论多远近,愿怀着天真,披清风,默默去冲!”鸿毛划水踏浪,扭臀摆胯,在舞台上大放光彩。
鸿毛一个力量冲刺,膝盖骨冲击朱红地毯的边缘,他向上天发射一波一副常胜不败的招牌动作。
他猛咬一口白亮亮的假牙,两只手抛着木话筒玩:“啊……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不须计那天才可终,啊……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好比天空疾劲野风。”
“问野风踏遍几多长路,方可见到理想都,踏破多少波浪和荒土,至能含笑地停步,风却没理起始与终,它只知发力去冲,从未多过问亦从没关心,路长和浪涛汹涌,风啊让我一起去冲,不分春秋与夏与冬,无论多远近,愿怀着天真,披清风,默默去冲!”鸿毛大仙歌唱得尽兴,他在台上卖力地举手扭胯,与台下的歌迷粉丝朋友们积极互动。
“啊……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不须计那天才可终,啊……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不须计那天才可终,啊……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鸿毛一曲收尾,歌中唱尽了追风少年迎风破浪的理想抱负。
“我是草根中的明星,也是明星中的草根,谢谢大家对我的热忱喜欢!”鸿毛大仙望着一帮站台的铁杆粉丝,他大声为自己鼓掌缓缓退出舞台范围。
穷乡僻壤的乡下,生活条件水平有限,娱乐设施也有限。鸿毛辣眼睛的歌舞丰富了他们的业余生活,吸引观众喝彩的不仅仅是鸿毛投机取巧的歌声,更多的是他难得一见搞怪耍宝的舞蹈动作。
兰花豆性格腼腆,他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登上舞台,两只手迟缓接过鸿毛抛给他的木雕话筒。
“臭小子,你再不拿稳我就揍你!”鸿毛口里说着狠话,他等得不耐烦差点给磨磨叽叽的兰花豆一栗果。
兰花豆不敢直视观众的眼睛,他始终偏离场外的的视线,紧张的视线全程在游离:我叫兰花豆,他们都叫我豆子,我们是异乡的,东飘西泊来到这里,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的歌!”
“加油!”大圣守在台下把控全场,好不容易等到兰花豆出场,他聚精会神的给他把风。
“加油!豆子!”小弟第一次上台表演歌曲,阿丽丽躲在幕后替他打气助威。
兰花豆五音不全,音乐不堪入耳,在大家默默的鼓励下,他慢慢找准感觉尝试降调处理,终于靠着幽怨的歌声将他拉跑的调子重新拉了回来。
兰花豆歌词幽怨,呕哑嘲哳:“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我要你记得,无言的承诺,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独,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
台下的老母举手抗议:“我们不想听悲伤的歌曲,多唱点欢乐的乐曲。”
“……!”兰花豆心理素质差,缺乏实战表演的经验,一看到情形不对,他赶紧闪人逃之夭夭。
阿丽丽拐个弯冲上舞台迅速接下兰花豆丢弃的话筒,在话筒彻底落地之前将它迅速抱在囊中。她换个姿势板正话筒:“大家好啊,我叫阿丽丽,下面我要为大家高歌一曲《情花开》。”
“情花开,开灿烂,情义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情花娇,鸟语醉,春色充满世间。同相亲,永不分离,我俩爱不变幻。情花开,开灿烂,情义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这首歌很适合阿丽丽的风格,她的歌声和她的形象一样甜美。
“情花开,开灿烂,情义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情花娇,鸟语醉,春色充满世间。同相亲,永不分离,我俩爱不变幻。情花开,开灿烂,情义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吐露热爱弥漫吐露热爱弥漫,吐露热爱弥漫!”阿丽丽的金嗓子是鸿毛一对一调教出来的,她唱歌跳舞的实力俱佳,欢快的歌声感染了勤劳朴实的乡野村民。
“秋天到了,我什么也没有收获到,人们常说浪迹萍踪,断梗飘蓬,我们兄妹几人初次来到贵地,请大哥大姐们施以援手帮助我们渡过眼下的难关,谢谢各位的支持!”大圣郑重地鞠躬感谢大伙。
大圣搬了一张竹椅坐到舞台中心,他试了试二胡两根弦的音色,开始吹拉弹唱与身后唱副歌的阿丽丽打配合。
大圣调整二胡的旋钮,低缓沉磁地卖唱:“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一首乐曲即将进入高潮,阿丽丽内心不服输中间插播一段宛转悠扬的哼鸣:“哈……”
大圣怆然变奏:“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阿丽丽的天籁之音回响舞台:“消散的情缘!”
大圣伤心低奏:“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阿丽丽希望的歌声放飞出去:“愿来日再续!”
大圣的眼神如同凋零的鲜花,萎靡不振:“鲜花虽会凋谢。”
阿丽丽再唱:“只愿!”
大圣默然安慰自己:“但会再开。”
阿丽丽打开张臂迎接爱人:“为你!”
大圣黯然销魂:“一生所爱隐约。”
阿丽丽眼神坚定爱意:“守候!”
大圣抬头望天:“在白云外。”
阿丽丽凄婉回应:“期待!”
二人深情合唱情歌:“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大圣歌声哀怨,缠绵悱恻:“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二人最后合唱一句:“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大圣末尾独唱,他苦涩的嘴角遗憾演绎一段往事随风的爱情:“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大圣一曲唱毕,径直走下舞台,他找到鸿毛打听情况:“为什么我只是随便唱了两句歌词,他们就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瞎流!”
鸿毛苍凉叹道:“可能你是由心唱出来的,很走心吧!”
大圣搞不懂他的意思,龇牙咧嘴的,反问他一句:“可我没谈过恋爱,没受过情伤啊?”
鸿毛拍了拍大圣的肩膀,沉默良响,答道:“时间久了,或许你忘了也不一定呢?”
大圣左思右想,迟疑道:“可是……”
“还可是什么呀?”台下的观众闹得轰轰响,他们死劲催促大圣上台表演,再不上台台子都快被别人拆了。
鸿毛焦得跳脚,生怕一个不满意观众跑了,到头来钱也没挣到。“别可是了,赶紧回台上再唱一首!”就算是用推的,鸿毛也得把大圣推上台去。
“……!”鸿毛立即出马,大圣被他推着走。
“你不要再东扯西拉了,你有跟我废话的时间,还不如赶紧上台去唱一首,我们大家都指望你了!”
“下去吧!”观众不满意兰花豆的孤独感,纷纷朝他扔鞋扔臭袜子,兰花豆被他们一伙人搞怕了,他拼了命地逃下来躲灾祸。
“兰花豆还是太嫩了,他的歌声引起不了观众的共鸣,还是大圣比较有故事,他动人心魄的歌声感人心弦,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鸿毛大仙望着台上独唱的大圣,被他内心掩埋的故事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