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望着天空傻了!
湛蓝的天空无云,微风吹过,树影传来沙沙的声音,但是就是在这美好的环境下一颗核弹却从天空中砸了下来。
张老四掐了自己一下,还醒着,没做梦,新闻联播也没说要发生战争啊,张老四心中千愁万缕。
一阵强光爆发出来,大地震了三震,张老四就这样被一阵强光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强烈的疼痛撕裂了他的精神力,整个人脑海变得一阵空白。
张老四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面,蔚蓝的天空,碧绿的水,整个世界宛如童话一样。
太阳略过树缝飘到了张老四的脸上,张老四闭着的眼睛受不了强光缓缓的睁了出来。
透过手指他看到了蓝蓝的天,和斑驳的树影,揉了揉乱蓬蓬有些疼的头。
“核弹,大爆炸,矿区,禁地……”前世今生消息瞬间涌入,疼的他快脑子快爆炸了一样。
张老四看着黑乎乎的手指,和细细的胳膊吓得准备跳起来,腿一软,却骤然跌倒。
一股惊慌又带着恐惧的心情从内心深处迸发了出来。
连声问了自己三句,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变小了变小了,看到远处有一个湖泊,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他看到了湖中的自己。湖中倒映出的是一个浑身瘦弱面容清瘦的小孩,头发脏兮兮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未洗,又因为头破流下的血,缠成一缕又一缕。
张老四愣住了,发疯似的往脸上和身上撩水,洗刷起来,水碰到伤口,疼的张老四一阵阵嘶溜。
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在水面胡乱扑打,任泪水肆流,就这样扑腾了一会儿,整得整个人筋疲力尽,慢慢的爬到了草地上,两眼无神的呆呆的看着天空。
良久,才知道他穿越了!
闭眼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从记忆中得知,他叫张老四,目前处于一个矿区,在矿区挖矿,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奴隶。
他自幼就出生在这里,出生就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死是活。
每天早上他会从班组长那里领一根洋镐,一把铁锨去挖矿,是一名工具人。
破烂不堪的衣服挂在身上,充满了鞭痕,
张老四缓缓的吸收了这些消息,又是一阵狼嚎,倍觉前途无望,随时能死在这个地方。
此时此刻,他真想一头磕死在这石头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漫无目的,自顾自神叨叨的顺着山路走着。
突然一声鞭响,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让张老四一阵嘶溜,疼的弯了腰,顺着皮鞭声望去,眼前是一个穿着皮靴,黑色劲装的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脸上充满了戾气。大大的眼睛原本应该充满灵气,但是却透露着冷漠,一对眉毛更是拧成了一股绳。
“你凭啥打我!”张老四捂着伤口怒道!
乔恩傻了,在他眼里,奴隶都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
但这个死臭的奴隶却不一般,竟然问自己为啥打他,向来奴隶生死都是主人一句话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原本就不该解释,但是因为张老四突然的这一问,顺口说了出来:“三尺宽的路,你看你占了多少。”
说完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张老四回头左右看了看,原本三尺的路,让自己占完了。
但是即便占完了,也不该随意就打啊。
他被打的都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矿区就像一个之字形的地势,上面是一片绿草如茵的天池林地,下面是深坑矿区,中间由一条小路连接,小路很小,宛如葫芦嘴一样,只能一个人通行,张老四刚好走在这里。
张老四瞬间火冒三丈,想扑上去,急躁又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刚才的大悲大痛,一气之下竟然又晕了过去,顺着这条小路滚了下去,好巧不巧刚好卡在一块石头上,这才救了他一条命。
随行班组长丁卯看见大小姐发火了,连忙磕头认罪。
丁卯内心一阵叫苦不迭,这傻子张老四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跑到了天池,而且还顶撞了这乔家嫡系大小姐,这小子这下彻底完蛋了,老子也要被这小子连累死了,心中一阵阵的暗骂。
乔恩斜缝着眼扫了一下丁卯:“这小子哪个矿区的,看看死了没,没死就埋了,以后把矿奴管严点,别乱了上下尊卑!”
“三矿区的,是是是,小的马上处理”丁班组长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多说。
“你这次管教不力,该当惩罚”乔恩扬起了鞭子,狠抽丁卯五十下,丁卯疼的咬牙切齿,硬是不敢动一下。
区区一个矿奴,死了就死了,在她眼里也没啥。
乔恩发泄了恨意,心情微微舒缓,也不说话,在头走着,丁卯跟在身后。
望着张老四的躯体,透发出一股股恨意。
丁卯也是从矿奴里面提拔出来的,因为在矿奴中比较机灵。被区长顾玉民提拔上来,让他协调矿区进行管理。
班组长从本质来说还是矿奴,比矿奴稍微能好一点,就是不用干活,不用去挖矿。
此时,丁卯恨不得活吞了张老四。
丁卯探了探张老四的鼻息,发现还活着,让两个矿奴把张老四抬了回去,扔在了拐角的破木板上,完全不管张老四的死活。
心想,以后再算账,留下慢慢折磨。
几个时辰后,张老四悠悠的醒转了,睁眼发现自己躺下一块木板上,黑色的棉絮。这时肚子一阵叽叽咕咕的。
饿了!
张老四飞快的调整了心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此时天已黑,也到了吃饭的时候,张老四回顾之前的记忆,去了饭堂打饭。
所为的饭堂,是在露天一角的,巨大的锅炉底下烧着巨大的木柴,食堂工人用着梯子给里面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生熟。
张老四看的恶心!
没办法张老四还是领了口粮,一个破碗里面装了一碗半生不熟的菜,扣着两个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冷馍。叽叽咕咕的肚子难抗,张老四闭着眼睛混着水硬吃了下去,一个人蹲在墙角的木板上,慢慢的恢复着体力,悄悄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间能够容纳五十人睡觉的地方,周边破烂不堪,有风和雨能吹下进来,所谓的床,也是一堆木板,和发黑的棉絮,大通铺!
晚上睡觉,呼噜声,脚臭味,馊味全部传来,把张老四差点能熏晕。
再看周边的矿奴,双眼无神,早已麻木,只知道吃喝睡干活,完全没有一点人的特征。
张老四再次绝望了,整夜冷的他只睡了两小时,第二天又被铃声吵醒,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张老四知道要上工了,也穿上了衣服,跟随着滚滚人潮提着洋镐和铁锨下了矿坑。
干活分两种,第一种是再矿坑底干活,这是露天的,这些人主要负责把矿洞下挖出来的石渣清理掉。第二种是在矿坑底的洞里干活,这是在里面挖矿的。
害怕底下挖矿的受不了,于是两班倒,至于多久倒一次完全是班组长说了算。
张老四属于那种矿奴里的下等人,他被分到了一个矿洞,提着洋镐和铁锨坐着小推车下去了。
地底的活虽然最苦,但是没人管你,自由,一月必须挖出来900块源石,挖超了有肉吃。挖不够就是挨揍、饿肚子,甚至被打死。
张老四打量着四周,从推车中拿出了荧光石,照亮了前方的坑壁,提起洋镐和铁锨就挖了起来。
坑底源石并不多,很难挖,运气好了一天能挖几块,运气不好了,多半个月都挖不到一块。
张老四在这幽闭、潮湿、闷热的地下哐哐当当的敲了起来,昨天的伤口还没好,今天稍微动一下,就全身疼,但是为了能活下去,还得挖,他知道他这身板如果再挨一次打,说不定就死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由得不往前冲。
他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只是突入这个世界他有些受不了。短暂的自我调节后,他认清了事实,既来之则安之,慢慢想办法吧。
长期的挖矿,让这具13岁的身体,全身上下充满了腱子肉,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倒也没有让张老四感觉到疲惫!
整整一天的时间,张老四心无旁骛,一锤一锤的凿着挖着,饿了就吃黑馍,渴了就喝地底岩壁的水。
欲成大事,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张老四把这完全当成自己的一种磨炼,在外界的压力下,忘记以前,尽快的融入这个世界。
挖了多半天还不见一块,他有些急躁了,在他耐心快被消耗完时,终于挖出了一块。
张老四拿着挖出来的源石,仔细看了看,此石拳头大小,通体泛白,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万事开头难,终于挖了一块,张老四进行自我心里调节。
将挖出来的随手甩在了一旁的箩筐内,又继续挖了起来。
下午运气不错,挖出来了二十块。
上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张老四知道这是到晚上休息了,抱着挖来的二十块源石,心满意足的坐着小推车上去了。
缴纳完了今日的矿石后,张老四冲洗了身子,吃了黑乎乎的饭,一个人蹲在墙角,拿着指头大小的一块源石看着直愣愣的发呆。
要坚硬程度没有,要样子没有,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干啥。
张老四自然不知道,这矿石其名为源,这是一种修炼用的石头,他已经来到了神魔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