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尾气,工厂废弃物。
小跑,接电话,老板抱歉。
我确实没有太多心思花在谈恋爱上,从小工厂的记账的,到大公司正式的会记,我的心思都在这里了。从一月三千块,到一月八千五,我哪敢用时间开玩笑,老板的一笑一颦也看作是对员工使得眼色,出的考量,我不确定是不是如此,但我在老板笑的时候也跟着笑了,因为他真的很少笑,他不满意,我哪能笑得出来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说远了。公司这个大舞台,你我都是演员,有人偷偷彩排过,有人却只能直接上台表演,我使劲和台下的观众互动,尤其是评委席的几位boss,或许有人感受到了我的热情和努力,也只能说一句继续加油哦,有人上台表演木头人,评委们讲神话一般说他表演的栩栩如生,深得人心,台下观众虽然不知所以然,还是鼓掌叫好。
我想,鼓掌?两手一拍,还是算了吧。我做的真的比他好。有人承认,但他们并不想自毁前程,为了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
人人有别,别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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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月一号我看见自己的微信莫名弹出一个男生的消息,他说,他今天看了一部动漫电影,非常好哭,叫作共乘海浪之上。我还在疑惑不解,他却继续往下讲电影内容。可我却要命记不起他是谁,但我想他一定和我聊的来吧,分享欲是最好的证据。
我看一眼备注,没有名字,还是他的昵称,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乱糟糟的,没有想和他聊下去的欲望,网友始终是网友,隔空的消息轰炸,都不抵妈妈的一个电话。
看来我们是知心的朋友,问我为什么不回复他,还跟我撒娇,发可怜兮兮又可爱的表情包,我浅笑一下,回复他,“你想奔现吗?”隔了几秒“不”他回了这个字,冷,很冷。
或许我们都在现实中找不到温暖的慰籍,在网络上寻找可以聊天,发泄,倾诉以及暧昧的对象,却总有人不想打破现实的囚笼,想一直留住一些人,甚至可以广撒网,或者应不暇接,朋友,恋人,知己,都在手机里。
你好是开始,再见是结束。可关掉手机也是一种结束。
想的太多了,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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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有吃药,梦见了小时候在田里捉蚂蚱,玩够了,再放生。田野绿绿的,带点枯叶的微黄,迎面走来一个放牛的娃,顶着一个圆圆润润的脑袋,脑袋上的头发像雨后的蘑菇,蓬蓬的,看着看着,他像是也带来了雨一样,草地里蹦哒出泥土浸湿的味道,他一张手,手心里蹦出一只绿中泛红的蚂蚱,我赶紧去扑,没抓到,着急的哭了,放牛娃也不见了。
今天一觉醒来,心里空空的,感觉心脏缺了一块,而且对我很重要。
但这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