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保送了,怎么还要来读高三,不是浪费时间么?”段舞有些错愕,燕科这样的,用少年天才形容也不为过,就该早早进入系统学习,以后为国家做贡献。
“我乐意。”燕科不太有底气的嘟囔。
见燕科不太乐意,段舞识相闭嘴,不在追问。
她有些奇怪,从昨天到今天早上,看她都带着些怨念的人,怎么一个白天过去,就改变了。
燕科其实自己也没想到,会聊到这里,还把段舞中秋的时间要来了。
虽然高三生过什么节日都得略过,可没有哪所学校敢不放假,只是科任老师会布置作业罢了。
......
翌日,宿醉的唐乐愉醒来时,感觉脑仁都是那种裂开的疼。
她看了眼四周,确认了这是个陌生的环境。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唐乐愉还挺淡定。
她淡定的边揉着太阳穴边看自己身上衣着,见衣着整齐,她就彻底不慌了。
翻身下床往外走,见坐在客厅的燕科,唐乐愉喊了一声。
燕科隔空扔了一瓶蜂蜜水给唐乐愉。
唐乐愉喝下,缓解些疼痛后,问,“这是哪?”
“段舞家。”
唐乐愉喝水的手一顿,她突然莫名兴奋,“哟,可以啊,就说你这人不轴能处,突然消失又怎样,这不是回来了,一直怨恨能得到啥,好好相处才能构建世界大和谐嘛!”
昨天,唐乐愉喝的六分醉的时候,燕科劝她别喝了,然后唐乐愉突然就提到段舞,将燕科那点小心思说的一丝不挂,于是就有了昨晚燕科和段舞那番还算平和的谈话。
唐乐愉,“就你还劝我,可歇着吧,我昨天就奇怪你干嘛拉着我去夏老师他们班讲知识点,原来就是因为段舞,这下段舞回来了,你可以把你藏起来的奖杯给她看了。”
燕科,“……”
唐乐愉,“喂,不是我说,你不会玩那套怨恨你一辈子大法吧,兄弟,我告诉你,别闹啊,要是心里还有人家,就看开点,珍惜未来才是正理,要是彻底失去了,还有你哭的时候。”
燕科,“……”
两人的对话里,不知何时,唐乐愉上蹿下跳,语重心长的成了燕科的情感指导师,虽然当时燕科那反应,但昨晚已见成效。
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不对,晚自习见过了......
二次,不对,昨天早晨见过了......
第三次见面,两人并没有剑拔弩张,互相指责。
……
燕科和段舞,前者六岁,后者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两人从一年级就是一个班,又上下楼住着,所以到大些后,两人就会结伴上下学。
两个人性格不同,燕科外向,时不时还挺臭屁中二的,段舞内向,且内向的有点过了,在外头受欺负从来不说。
这是因为打小段舞就瘦弱。
燕科小时候对年纪也没有概念,觉得自己强壮就是哥哥,有保护段舞这个妹妹的职责,所以他只要求段舞喊他一声哥哥,他就一直保护她。
幼时的玩笑话,在两人的记忆里都模糊了,可燕科在此后几年里,无论多想去玩,只要有段舞在,他都会先顾着她,直到初一结束,抚养段舞的段婆婆离世,段舞离开永杭市,这种保护才结束。
……
“这几天,你就住这里,别嚯嚯段舞家,一日三餐我会给你送来,等你家里边没防备了,我去给你把证件偷出来。”
唐乐愉想了想,突然寒恶颤身,“算了,算了,你对我也挺好的,我不能恩将仇报,让我家那对奇葩把你当贼抓了,大不了我留下读一年高三,这期间肯定有法子把证件拿到手的。”
“想好了?”唐乐愉有多想离开她的奇葩家庭,燕科还是知道的。
“嗯,刚好,给你作伴了。燕科,有我这么个风华绝代的大美女陪着你读高三。你就偷着乐吧。”唐乐愉向她的名字一样,总是笑的轻松惬意。
燕科又无语了。
……
段舞晚上回来时,一楼的李婆婆特意打开门等着她,见她回来,就叫住她,问,“小舞,你家里灯亮着的,我寻思着你应该还没这么早回来呢,家里来客人了?”
夏天时间长,段舞家八点才亮灯,李婆婆觉得奇怪,上去看过,屋里的人倒是说她是段舞朋友,但李婆婆还是不放心,特意过问一句。
自知道她是一个人住,李婆婆就会点着灯等她,两家人作息时间不一样,并不能时常碰到,但段舞很是感激李婆婆的关心。
段舞笑着点头,“李婆婆,那个是我朋友,和楼上的燕科也认识。”
李婆婆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你和小科的朋友啊,那就好,婆婆还以为是坏人呢。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别仗着年轻就胡乱熬夜,婆婆的孙子熬夜都熬成个大胖子的。”
段舞失笑出声,“好的,李婆婆,我会的,您也早点休息。”
段舞往二楼跑,正要拿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
唐乐愉那张笑的灿烂的脸也出现在段舞面前。
段舞有些拘谨,“你还没睡啊?”
“等你回来呢。”唐乐愉给段舞让路。
段舞进去,“不用等我,我回来太晚了。”
从十二中到段舞住的地方,有二十分钟车程,电瓶车要慢些,得半个小时才能到来一趟,所以十点下晚自习,十点半段舞才能回到家。
“要的,要的,小舞,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小舞,谢谢你收留我这几天。”
段舞干干笑着,她对格外热情的人都不太着架的住,学校里有个苗琳琳这里有个唐乐愉。
“小舞,这几天,你家里的活我都包了,你不要跟我客气,能得到一个栖身之所,我真的特别感激。”唐乐愉就是那种特别大大咧咧的女生,对于好友喜欢的姑娘,她就是还不太熟,也搞得跟自己好朋友似的。
“不用,不用,这里也没什么要打扫的,你安心住着就行了。”段舞有些受惊,忙摆手。
唐乐愉环视了下客厅,这屋子好空啊,似乎也真没有什么要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