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柔芷心下只一阵震惊,竟是没想到夜澜樽竟知晓了,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一时间,柔芷只立在原地,转了转眸子,忽的抬起头,眸中已是一片泪意。
“尊上,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凤凰族的凤绝妍,她同我关系不错,算的上是不错的朋友,是那凤绝妍整日同我抱怨,说风绝仙整日欺辱她,不给她留半分颜面,我实在心有不忍,这才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尊上,你信我,我绝不是故意的!”
只说着,柔芷面上那滚烫的泪水便滴滴落了下来,实在惹人怜爱。
夜澜樽只立在她的面前,一双眸子阴沉的可怕,竟是他的过错,他因着念着恩师的情谊,平日对柔芷实在太过于放纵,才致使她受人蛊惑,犯下这般大错。
“身为人主,理应心怀悲悯,而不是作恶多端,仗着权势,泯灭人命,怪我平日太过纵容,才令你惹下这般大祸,罢了,你即刻回天界去,这秘境莫要再来。”
夜澜樽只凝着面色,语气都比平日重了几分,很是生气。
那柔芷只立在一边,闻言,只暗自咬了咬牙,这还是夜澜樽第一次对她说这般重的话,竟是为了风绝仙那个女人,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这夜澜樽究竟是因为她不遵规矩而生气,还是因为他心中在乎的那个风绝仙被害才大动干戈。
只一双泪眸瞧着面前的人,“尊上,您真要如此待我吗,之前的事情是我一时护友心切,乱了分寸,只是我同尊上相伴如此之久,为了尊上柔芷甘愿落到如今的境地,身子也大不如前,难道尊上就丝毫不念及旧情,执意认为我是个恶毒的女人吗?”
柔芷只说着,似乎是有万分的悲恸,夜澜樽却是冷着面庞,立在原地,“错便是错了,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只是,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你回天界闭门思过吧。”
言罢,再不理会柔芷的叫喊,只将一旁的渐一唤了过来,“将公主安全的送回天界,关于宫中三月,不允许她踏出宫门半步,明白吗?”
那渐一只感觉到一阵威压,只应了声“好”。
说罢,只径直飞身去了秘境之中,一时间,只余留柔芷还立在外面,满眼伤痕。
渐一只冷着面庞,径直走了过去,“公主,请吧。”
那边,秘境之中,众人只瞧着不远处风光无限的风绝仙,心下只一阵嫉妒。
“有什么可风光的啊,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瞧她那样子,还真把自己当做什么神人了不成?”
“就是,方才的时候还敢编排荒芜帝尊身边的柔芷公主,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想活了吧!”
“是啊,某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现在风头出尽,根本就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
“哼,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荒芜帝尊身边的人,简直是不想活了!等帝尊回来,定然叫她好看!”
夜澜樽回来时,边听见这一套的说辞,很是刺耳。
“你们在说什么?”
清冷的一声落下来,众人纷纷回过了神,只连忙上前行礼。
“见过荒芜帝尊。”
闻言,夜澜樽只微微抬手,并未言语。
“不知柔芷公主如何了,这风绝仙实在阴险狠毒,口说无凭,仗着自己如今有了神龙相助,便不将您和公主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一时间,众人纷纷应和,仿若风绝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风绝仙却是全然不在乎,只站在那边,一脸的清闲,丝毫没有半分不适,只同旁边那龙倒是聊得欢快。
夜澜樽只黑着面庞,径直开了口,“不是污蔑。”
只这一句,却是把在场的人全都惊到了,满面的不可置信。
“不是风绝仙的错,是柔芷她一时心中怨愤,为歹人所蒙蔽,失了分寸,才做了这般错事,我已经将她送回天界去闭门思过了,也算是给诸位的一个交代。”
闻言,众人只正目结舌,纷纷闭了嘴。
这神仙之间的事情,他们还当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尊上,柔芷公主也不过是被歹人蒙蔽,算不得大过错的!还请尊上不要太过苛责!说不定是这风绝仙真做错了什么,才将公主气成这样呢!”
旁边,有眼力界的人想巴结夜澜樽的,只适时的凑了上来。
夜澜樽的态度,便是谁人都能看懂的,表面是在责罚柔芷,实则将人送回天宫去,不过是为了护住她的安危罢了,倒是这风绝仙才是尊上眼中的眼中钉。
闻言,夜澜樽只冷冷的立在原地,深邃幽深的眸子只幽寒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再不言语。
经此一番折腾,夜澜樽现下已经全然没了心思于秘境之中,只又瞧了瞧不远处的那女人,径直起身离开,去了令狐一一那处。
整个妖神界都在张罗这上古秘境之事,唯有他这里,倒是一番清净。
令狐一一也没能想到夜澜樽会在此时来寻他,只斟了好茶,坐了下来。
“你不是最近忙着在那上古秘境之中寻宝吗?如何得空来我这里啊?”
听言,夜澜樽只觉得心下一阵烦闷,禁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今日再秘境之中,柔芷派了一众人去追杀风绝仙,只被风绝仙尽数杀光了。”
清冷的语气落下,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无奈,正如夜澜樽此刻无奈的心情。
令狐一一却是径直跳了起来,“什么,柔芷派了杀手追杀风绝仙!同是女子,如何这般狠辣,夜澜樽,这柔芷既是你宫中的人,你自是应该看好了,岂能放任她出来随意害人!”
他早就觉得那柔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靠着自己曾经救过夜澜樽一次,便强行将人绑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过于牵强,如今,果不其然,这般快的便露出了马脚。
夜澜樽见状,只面色沉了沉,眸子深沉的望着面前的人。
“风绝仙如何,与你有何干系,你如何这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