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一一立在原地,眯了眯眼睛,瞧着不远处芥然将人慢慢带走。
哼,他暂且先不同这人计较,总有一天,他会将人接回来的。
正想着,却忽然被身后一声叫声唤住,转过脸来,便瞧见身后一个姑娘正娇羞的站在他的面前,双眸含春,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令狐一一只板着脸,冷淡开口,“你有什么事情?”
这姑娘一瞧便是来这姻缘树下来求姻缘的,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站在他的面前。
那姑娘听见这冷淡的语气,面上的笑只凝住了几分,却还是怯生生的开口,“令狐族长,我心悦于你,不知族长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小焕追求于你?”
面前的姑娘明眸皓齿,眼珠黑白分明,长相很是明艳,只是令狐一一却是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心性。
“姑娘还是收了心思吧,令狐某人心中已经有所牵挂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却是被面前的小姑娘一把拉住了袖子。
一双眸子里酿着泪意,“令狐一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难道是我生的不如别人美吗?”
面前的小姑娘泪意泛滥,饶是哪个瞧了都会不忍心,令狐一一也觉得有些不忍。
“姑娘,并非是你的过错,你生的很美,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若是硬要答应姑娘,才是对姑娘的不负责任。”
虽然风绝仙现在还没有答应他,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将人追到手的。
身后的姑娘却是半分好转,只依旧抓着他的袖子,满面的泪水,“你骗我,你可以同那么多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不会给你惹事,我会很乖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推开我啊!”
小焕只说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令狐一一,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
令狐一一大惊,急忙弹开了身子。
他竟是没想到这许多年,外界自己的名声竟是这般差,思量起之前风绝仙问他的话,心下一沉,竟是都将他当作一个玩弄人心的渣男了。
难怪对他这般警惕谨慎,丝毫未将他考虑在内,原是从未将他的话当真过。
思及此,令狐一一只冷着眸子瞧着面前的女人,径直开口,“这位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心中已有心悦之人了,还请姑娘自重。”
话说到如此地步,那姑娘再也没了脸面立在原地,只瞧了瞧远处那冷酷的男人,哭着跑开了。
一时间,只余留令狐一一一个人立在原地,忽的他深吸一口气,径直便去了往日经常去的春满楼。
这里乃是妖神界第一大艺伎馆,美女如云,来这里的不是嫖娼,便是赏曲,平日无事之时,他总喜欢来这里边喝酒边听曲,只当是个消遣,竟没想到,外界竟将他传得这般不堪,倒是他平日里对这些颇为不在意,如今倒是惹出了这般祸事来。
店里的人瞧见他来了,都匆忙迎了上去,“令狐公子今日怎地来了,不知是要点我们店中的哪位姑娘来喝酒呢?”
店里有眼色的老妈妈只笑的谄媚。
令狐一一只听着,面上只皱了皱眉头。
“不必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诸位一声,这风月场所,我以后再不会来,今日便是叫各位知晓,往后别叫我听到不该有的传言。”
实则他心中还藏有别的心思,这风月场所一向是消息买卖的最佳场所,他这消息只一出去,怕是不一会儿这整个妖神界都会知晓,如此,倒也算是为他正名了。
那春满楼的老板娘只觉得自己像是听岔了一般,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人,“令狐公子今日是怎么了,怎地能说日后不来了呢,是不是对我这店中哪出不甚满意?您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
闻言,令狐一一面上只更严肃了一些,扫视了一下里面的人,“我不是在说笑,我心中已有良人,日后再不会来这种场合,此番来,不过是同诸位告知一声,往后不该做什么,不必我多说。”
言罢,便再不说别的,径直离去了。
茶馆之中,众人纷纷怔愣,不知这九尾狐族的族长究竟是爱慕上了怎样的一人,居然这般在意,立誓再不来这春满楼,众人窃窃私语,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妖神界,闹得沸沸扬扬。
风绝仙自然也听说了,她心中只一阵疑问,“这令狐一一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的忽的说出这般话,倒是同他这数千年的模样大相径庭,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这般幸运,竟将这江湖浪荡子给收服了!”
不远处,芥然却是冷着面庞,只字不语,同为男人,他最是清楚令狐一一的心思,怕是这般操作,都是冲着风绝仙来的。
“绝仙,你别插手这些事情,这令狐一一不是外表上看上去那般单纯的,能够独自一人顶下九尾狐族的重任,并且发扬护卫至今,可见此人心机颇深,远不及那般值得信任,你万不可插手此事。”
闻言,风绝仙只有些惊讶,她不过随口一问,竟未曾想这芥然竟这般认真,倒是十分令人意外。
“好,我自然是答应你,本来我与那令狐一一也并无瓜葛。”
听罢,芥然这才放下了心。
那边,夜澜樽自是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只按捺不住,径直去寻了令狐一一。
“你近些日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总觉得你有些不寻常,说话做事也全然没了分寸?还有你说的那心悦之人,究竟是何人?”
尤其是他还整日和风绝仙在一处,更是让人生疑。
令狐一一却是早就料到了面前之人会来寻他,只静坐着,手中折扇轻摇,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闪着幽光,“哼,不过是心中有所属,算不得什么大事,竟劳烦荒芜帝尊亲自前来质问我?倒是稀奇啊!”
言罢,夜澜樽也不再张口,只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瞧着他,透露着慑人的光芒。
令狐一一却是全不畏惧,只坐在凳子上,幽幽的品着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