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有些乏了,关于这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战齐只瞧着面前的人,越发觉得熟悉,不知为何,她方才那起身敛裙的动作很是眼熟,似乎是从前风绝仙也经常这般,那时,她还常常抱怨,这裙衫太长,不甚方便。
那边,风绝妍瞧着这边的一幕,却是恨得牙根直痒,从前那战齐便整日围绕着那风绝仙转,如今却是又同这女人拉拉扯扯。
思及此,那风绝妍忽的走上了前来,满面带着笑,很是诡异。
“姑娘真是好功法,便是那人参怪也能斩杀于剑下,只是,不知姑娘可有意念留在我凤凰族?”
风绝妍眼中带着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倒是十分的有意思。
风绝仙实在太过了解面前的人,只一眼心中便已经明了。
这风绝妍倒是聪明,名义上是为了凤凰一族打算,实则是变着花样的试探她呢。
“不劳凤姑娘操心,我心中已有打算。”
听罢,那风绝妍心中倒是畅快,这般祸害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
几人又说了几句,风绝仙记挂着家中的奶包子,未说几句便要回去。
旁边的玄赐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那日一别之后,便再没瞧见过你,不知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风绝仙知晓这玄赐钦不算坏人,倒也还算信任,“我此番来,就是为了给那孩子治病,现在正在妖神界的名医芥然那里。”
“芥然!他已经许久未现于人前了,听闻他的医术卓绝,能教人气死回生,这般人物,我倒是很是好奇,不知可否引荐一二?”
言及此,风绝仙自是不会拒绝,只径直应了下来。
芥然那里,却正四处翻阅医书,这孩子的病十分罕见,他见所未见,须得瞧瞧医术上可有先例的记载。
正翻找着,便瞧见风绝仙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正是那青丘送的答谢礼。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那宴会待得乐不思蜀了呢。”
只说着,那芥然顺手便将风绝仙手中的包裹拿了过来。
“哟,这青丘的老东西可真是够下血本的,倒是送了你不少的好东西。”
这青丘此番为了拉拢风绝仙,送了不少的丹药、药材,都是千年一遇的宝物,足见其诚意,只是,他们怕是送错了人。
说着,芥然便将里面许多名贵的药材全都搜罗了个遍,尽数拿了出来。
“这些药可有用的上的?”
瞧着那处依旧昏睡着的奶包子,风绝仙便觉得心中一阵心疼。
“放心,我自然会尽力的。”
二人说罢,才想起一旁的玄赐钦来。
“这位是?”
芥然冷淡的眸子警惕的扫了旁边那人一眼,他的性子如此,对不认识的人向来不甚友善。
冷淡的眼神只敲得玄赐钦浑身发麻。
“他是我的朋友,可以相信。”
只这一句,芥然便换了面色,只是也未说些什么。
“前辈好,我叫玄赐钦,是她的朋友。”
芥然只淡淡的应了一句,便转身回去继续忙去了。
旁边那人参却是瞧见他们几人,心下只觉得无奈。
“你们是不是当我是聋子啊,拿我的命换来的东西,能不能拿远些,我瞧了心烦。”
这些日子,风绝仙倒也觉得这人参精还算是有些意味,只瞥了他一眼。
“活该你是这个命数,谁让你当初四处为害,树敌无数的。”
闻言,那人参只抿了抿嘴,扭头去了另一边。
“哼,我倒是还怪值钱的,要那青丘的老头子送了你这么多的东西。”
“是啊,那老头还请我不日前去妖神界的秘法大会呢。”
听罢,那人参精却是忽的转过了头来,只瞪着眼睛瞧着面前的人。
“那群老东西让你去秘法大会了?”
听着他那语气,风绝仙倒是认真了一些,只应了声是。
闻言,那人参精却是瞧了旁边的玄赐钦几眼,“你去那秘法大会,千万要提防那凤凰族的人,他们比青丘族的人更是可怕。”
只说着,又瞧了旁边的人几眼,现下有外人在此,他便也能只能说到这份上了。
闻言,风绝仙只觉得心中有些不悦,思及,今日宴会上父亲的处境,心下一阵愤懑不平。
“你休要胡言,凤凰一族禀性纯良,如何是你说的那般龌龊,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这般造谣?”
那人参精却也是个硬骨头,只眯着眼反唇相讥,“禀性纯良,真是可笑,若是凤凰一族真有这般好,你又如何被人暗算,捅了一刀的。”
话音落地,风绝仙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是了,千算万算,她竟是也没想到竟是最信任的人冲她下了黑手,这比那群老东西的阴谋还让她难受千万倍。
见面前的人不说话,那人参精也懒得多言,“你若是信便小心一些,不信也无妨,刚好,你若是死了,我便解脱了。”
旁边,玄赐钦只觉得听得云里雾里,却是也不敢多问,只心中更加心疼面前的人。
“你莫要伤心,明日秘法大会,我会陪你前去,自会护你周全,况且,那人参说的也未必正确,你莫要太过伤心。”
他当真是有些心疼了,不过是个女人,到底柔弱,却是经历了这么多锥心刺骨之事,便是神人也很难抗的住吧。
“哼,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也在这里大谈保护,实在是可笑啊,这天下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那人参听着玄赐钦的话,只觉得很是好笑。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不用多等,现在我便了解了你的命做成药材。”
旁边,芥然再也瞧不下去,只眼眸闪着寒光,厉声喝道。
那人参精这才撇了撇嘴,噤了声。
“你不必多想,不过就是个秘法大会而已,到时我同你一起前去,我倒是瞧瞧,谁敢在我面前动手。”
芥然这些年在妖神界救人无数,名望颇高,一般人不会在他面前造次,只是,他一向厌倦这些繁杂的东西,几乎从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