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仙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等大人物竟使得一向自高自大的风和天都这般毕恭毕敬的对待着。
因着她这身份显眼,她只略微施法便变换了模样,径直去了那宴会。
宴会上,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吃酒,这阵仗倒是不小。
只一来,她便瞧见了宴会正座上正襟危坐的人,不是她之前救的那个男人还能是谁。
“倒是还有两下子嘛!”
风绝仙微眯了眯眼睛,自是当时瞧着他灵力尚可,和自己不相上下,倒也还算拿得出手,只是,这般排场,怕是那比上那传说中的荒芜帝尊了吧。
风绝仙又瞧了瞧,对这般应付场合实在没有兴趣,只又扫了上座那人一眼,这次却是瞧见了那坐在那男人身旁正笑的风情万种的女人,风清清。
原主对她的这张脸印象实在深刻,便是她想不记得都难。
这风清清一向仗着自己是皇后所出嫡女一直耀武扬威,全然未拿她当作人看过,之前受的那些凌辱,这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呢。
既是如此,那她便来略施小惩,先出口恶气好了。
言罢,风绝仙便径直走到了那风清清的身后。
“倒酒!”
风清清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分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婢女早就换了人。
闻言,风绝仙微眯了眯眼,只从桌上拿起酒杯,却是尽数洒在了风清清的身上。
果酒微凉,浸透了层层衣物,只激的风清清径直站起了身来。
“大胆婢女,你是如何服侍的,连酒壶都端不稳,要你究竟有何用,来人啊,将人给我拉出去砍了手脚,扔出去!”
身后风绝仙却是丝毫不在意,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一旁的男人打断了。
“这婢女不过是失手打翻了酒壶,也算不得什么大过错,你又何必如此苛责!”
这话说的风清清当下便焦急了起来,她方才一时情急,竟是忘了夜澜樽也在此处了。
“帝尊宽宏大量,是清清一时性急了。”
言罢,瞧了身后的风绝仙一眼,不甚愉快的说道,“此番帝尊饶你性命,我便不同你计较,日后注意着些,万不会再有这般好事。”
说着,那风清清还恶狠狠的瞧了身后的人一眼,那眼神似是要生生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风绝仙蓦然勾起了嘴角,一双凤眸微眯,只身体一阵内丹发力,便径直给了风清清两个耳光。
这力道实在大了些,风清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径直栽倒在了桌子前。
“轰——”的一声,甚是滑稽,桌面的酒壶杯盏尽数摔了下去。
“清清,你没事吧?还不快扶公主起来。”,风天和在一旁瞧着,心下只觉得丢人,忙吩咐身旁的婢女上前搀扶,眼神还不住的瞧着身旁的夜澜樽,生怕他不高兴。
“唔——,好疼啊!”
风清清平地而摔,力道属实不清,待站起来时,面庞都有些红肿了。
“怎的这般不知礼数,竟在尊上面前摔得这般狼狈,实在污了君上的眼。”,风天和心下越发不满,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风清清,很是不满。
风清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方才明明站的好好的,凭空却是来了一阵力道,接着她便觉得脸颊剧痛,耳畔轰鸣,径直便栽了下去。
“是你,是不是,你这个贱婢,敢谋害主子,以下犯上,我要你的命!”
风清清已然是气到了机制,全然不顾这是何种场合,作势便要扇人耳光。
风绝仙只立着,嘴唇微勾,以风清清的资质自是察觉不出她的障眼法,这般草包,也配在她面前叫嚣。
思及此,风绝仙并未动身,只风清清这一巴掌落下,她周身的神力便会震得她骨肉俱离,筋脉全断。
只是还未等那巴掌落下,身旁的那人便用仙法挡住了这一巴掌。
瞧见此,风绝仙只眯了眯眼睛,这人倒是有些本事,法力倒是深厚。
“我不喜有人在我面前大动干戈惩治婢女。”
只一句,便灭了风清清的气焰,只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硬生生吃了这般哑巴亏。
“尊上说的极是,是清清唐突了。”
身后,风绝仙心下只觉得无趣,这般游戏,只她一人周旋,实在有些落寞。
身旁,夜澜樽微眯眸子,只侧身瞥了身后那婢女一眼,心下有些生疑。
方才那一巴掌分明是那婢女所做,只用周身的法力掩着,旁人看不出来罢了,这一身的装扮也是变换之术,只是以他分身的法力竟是瞧不出她的真身如何,倒是十分有趣。
教训够了这风清清,风绝仙也无甚兴致留在此处,只径直用了仙法回宫了。
身旁,风清清与风天和分毫未觉,只夜澜樽微微侧目,瞧了那处一眼。
宴会上,一众人又喝了几个时辰,便纷纷散了。
风天和早就为夜澜樽准备了极好的行宫,只让婢女引着他过去了。
应付了半天的人,夜澜樽现下也有些乏了,只径直跟着面前的人往行宫里去。
思及方才那事,禁不住问了一句,“你可曾见过方才在公主身后侍奉的那个婢女?”
那婢女实在可疑了些。
“回尊上,奴婢不知。”
闻言,夜澜樽有一瞬的失望,只也未说什么,来日方长,他终究是会见到本尊的。
这行宫确实不错,高大奢华,美轮美奂,桌子、被子、床榻皆是上好的灵物,便是躺在上面都是对灵气的净化。
夜澜樽只立在原地,还未有动作,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身。
夜澜樽只觉得整个胃都在痉挛,实在恶心的紧,下一刻,浓厚锋利的术法便将身后之人震倒在了地上。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的行宫之中?”
这屋内通体敞亮明快,进屋之前他已经四下盘查,怕她原本就是从那屏风后藏着,只怪他方才一直思虑事情,竟然未曾感觉到。
风清清却是毫不在意,只艰难的爬了起来,作势便要再抱住面前的人,只让夜澜樽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