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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报答

清晨,陈南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刚刚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喂?”

徐锦绣坐在车上,听着陈南星貌似刚刚醒过来的声音便冷漠的说到:“我二十分钟后到你家,快点起来。”

陈南星听后便脱口而出:“你没事吧?居然会来我家!”随后,陈南星只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显然易见,徐锦绣也听到了她的那句话,此刻徐锦绣黑脸般的坐在车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陈南星已经死好几遍了。

不一会儿,徐锦绣便到了陈南星家,沈韵看见徐锦绣在门口便热情的招待她进来:“绣绣?快进来坐!”

徐锦绣踏进家门,被沈韵拉着坐在沙发上,徐锦绣礼貌的叫了声:“阿姨好!”

“好好好。”沈韵寒暄到:“许久不见,绣绣都长成大姑娘了。”

“没有没有。”徐锦绣笑着说到。

沈韵将茶水递到茶几上,看着楼上徐锦绣还不下来便嗔怪到:“南星也是,我去看看,绣绣你就当自己家一样啊!”说完,沈韵便上了楼。

徐锦绣对着沈韵的背影说到:“好,阿姨。”

徐锦绣刚刚端起茶,陈南星便从楼上走了下来:“今天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沈韵听到这句话便开始数落陈南星:“早?你看看都几点了?不会学学人家绣绣!”

陈南星听后竟没有一丝反感,反而笑着答到:“知道了妈,您就去忙吧!”

沈韵听后也不再唠叨,徐锦绣则是在那慢悠悠的喝茶,陈南星一屁股坐在徐锦绣旁边,端起茶品尝了起来,懒洋洋的问到:“怎么了?”

徐锦绣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说到:“昨天我遇到文蕊了。”陈南星眉毛轻佻示意徐锦绣说下去,徐锦绣又接着开口到:“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今天让我两去她家吃一顿饭,表示感谢,所以我才来问你去不去。”

陈南星放下杯子沉思到:“她不是已经送过我们糕点了吗?应该没有必要再请我们吃饭了吧!”

徐锦绣到也没想太多,只是无所谓到:“可能只是想交个朋友吧!”

陈南星听后,连忙点头:“也是,那去不去?”陈南星又将这个球抛给了徐锦绣。

徐锦绣无奈的站起走了出去:“那就去呗!”

陈南星跟在徐锦绣后面走出去,刚出门沈韵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还回不回来吃饭?”

“不来了!妈!”陈南星便大声回应着,生怕沈韵听不到。

随后,徐锦绣和陈南星便打车去了东郊小巷。当然,他们也不能空着手去,便一人买了些补品去。

当陈南星和徐锦绣踏足东郊小巷时她们感觉到一种无比的沉闷,一种来自这个巷子里生活的人的沉闷,那巷子的过道还不够一辆车行驶,那地面是用石头铺起来的似是有些年代了,由于这里非常潮湿所以那些路面包括墙面都铺满了青苔,有些房子有些低矮,他们的衣服都晾在他们的院子里,那里生活的大多数都是大爷大妈,当徐锦绣和陈南星踏足这里时他们都在张望着看她们是那家的人,在陈南星和徐锦绣停在23号家门前他们才停止张望回过头去忙他们的事情。

文蕊家的大门敞开着,陈南星和徐锦绣踏过门看见那院子里种了一些桔梗,那低矮墙面上爬满了凌霄花,可这个季节的凌霄花已经枯萎,只留下一些黄色的叶子,里面有一个年过花甲老人,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此刻他躺在太师椅上轻轻的摇晃着,似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在太师椅旁还有一根拐杖。

那爷爷似是感觉到陈南星她们的到来便睁开眼看向两个女孩,他便连忙拿起拐杖支撑着站起来,缓缓的的说到:“你们找小蕊吗?”他看到陈南星她们的到来似乎很开心,还不等陈南星她们回答便往门里面叫去:“小蕊,你朋友来了!”

文蕊在里面连忙答到,随后文蕊便从另一间小房子里走出,她身上系着花围裙,身上穿着已经过时的外套,她来不及擦拭沾着水珠的手便将她的手擦在围裙上,她看见陈南星和徐锦绣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便热情的招待她们进屋里坐,陈南星和徐锦绣将带来的补品递给文蕊并和她寒暄了几句,随后向爷爷问了声好便被文蕊带入客厅。

那客厅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家具都是好几年前的了,但是在里面陈南星莫名感觉到有些温馨,随后那爷爷开口到:“文蕊在学校是不是不太听话啊?”

陈南星和徐锦绣面面相觑,说实话她并不太了解文蕊,但看着眼前老人一脸期待的表情陈南星便说到:“爷爷,你就放心吧!文蕊在学校好着呢!由于学习成绩好,而且心地善良受到很多人包括老师的喜欢呢!”

文爷爷听后,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我以前叫蕊蕊邀请朋友来家里玩,但她再三推脱,我以为以她这样的性格是交不到朋友的,今天看见你们我就放心了。”陈南星听后心中一顿,徐锦绣便接着补充到:“放心吧爷爷,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只有陈南星和徐锦绣知道,文爷爷的担心并不多余。

文蕊抬着一盘鱼在外面站了许久,显然,这些对话她都听进去了,她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随即心中对陈南星和徐锦绣充满感激,至少她们没有拆穿她,文蕊平复了心情之后走了进去,将那盘鱼端到桌子上:“开饭了!”

文爷爷见状要起身帮文蕊端菜,随即被陈南星和徐锦绣拦下:“爷爷,您坐!让我们来吧!”

随后三人将菜都端上了桌,四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饭,随后文蕊便拦住她们自己去洗碗了。

文爷爷看着两人的样子便带着她们去参观他的屋子,他边走边说到:“小蕊她不容易,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便出意外离世了,自那之后便一直是我带着她,可我的身体在她上初中之后便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还需要她照顾着我。”说到着文爷爷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知道,小蕊可能受到过欺负,但我无能为力,她每天回来都会给我笑脸,从来不让我看出她的难过,今天我看见你们,我很开心,她终于也有朋友了,她不再会那么孤独。”

陈南星和徐锦绣听后心中不是滋味,她们并不知道文蕊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文爷爷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陈南星和徐锦绣要上前扶他,可他摆了摆手:“今天老爷子我说多了,我去休息一会就好了。”说完文爷爷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陈南星看着他的背影似有些落寞。

文蕊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和她们说了什么,当她将陈南星和徐锦绣送到门口时,她紧紧的拽紧自己的衣角,看着陈南星和徐锦绣已经越走越远,文蕊鼓起勇气追上去说到:“我可以和你们两个交朋友吗?”

徐锦绣愣了愣,只见陈南星转过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也许是在文蕊被欺凌被她看见的时候,也许是在文蕊送糕点给她的时候,也许是在刚刚吃饭的时候,总之,陈南星自己也说不准。

文蕊看着陈南星的笑容犹如一道阳光一样撞入她的心中,她心中泛起别样的感觉,【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吗?】文蕊问自己,她只知道她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她一直目送着陈南星和徐锦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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