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要不我吃点亏,以身相许吧?”
身处如此境地,剑之初仍不忘调侃几句,云霄对此习以为常,只有白眼以对。
他们二人的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压根就是打情骂俏,于洪更是怒不可遏,脸色阴沉道:“死到临头,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没有啊,你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剑之初随口回道。
“噗嗤!”
在场不少人听到这个回答都是忍俊不禁,暗道这小子说话真损。
“二叔,这小子的意思不是当你不存在,而是当你死了啊!”于泉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指着剑之初鼻子哇哇叫道。
于洪脸色难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于泉,在场众人谁还听不出弦外之音,用得着你来翻译吗?
被于洪狠狠瞪了一眼,于泉只能悻悻退到一侧,不敢再随意开口。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于洪咬牙切齿道。
“你现在就见到了。”反正双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剑之初索性放开手脚,直接开启了抬杠模式,话音刚落,脑海中就出现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剑之初成功抬杠,获得经验值100点,抬杠值100点。”
“小畜生,今日若不将你挫骨扬灰,我于洪愧对先祖。”
“你这么说话,我可要说你两句了,将我挫骨扬灰跟你先祖有什么关系?”剑之初一本正经的问道。
“叮!恭喜宿主剑之初成功抬杠,奖励经验值100点,抬杠值100点。”
“我杀了你!”
于洪彻底被激怒,属于筑基境九层的气势瞬间爆发,整座酒楼犹如刮起了一场风暴,桌椅板凳剧烈摇晃起来。
“快跑啊,酒楼要塌了。”原本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撒腿就跑。
当所有人都认为酒楼要塌了的时候,一股比之于洪强大无数倍的气势爆发,狠狠撞向了他。
“噗!”
于洪瞳孔放大,狂喷鲜血倒飞出去,沿途不知撞碎多少桌椅。
等那道恐怖气势消散,于洪艰难地爬起身来,望向云霄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方才那道恐怖绝伦的气势,他曾在雾隐门掌门身上感受到过,他确信那是属于元婴境修士才能散发出的威势,而始作俑者正是那名风华绝代的女子。
这一刻他怕了,双膝一软,干脆利落跪倒在地。
“仙子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仙颜,求仙子饶恕。”
于洪磕头如捣蒜,他很清楚,元婴境修士铁了心要杀他,反抗只会加速死亡,同时他明白,就算云霄杀了他,雾隐门也不会为了他而轻易得罪一名元婴境大修士,唯有求饶兴许有一线生机。
这样的变故惊呆一地眼球,好死不死地于泉再次跳了出来,吃惊道:“二叔,你怎么跪下了。”
由于云霄散发威压时只针对于洪个人,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强大,在缺根筋的于泉心中,二叔就是最强大的修行者,自然不会想到这一点。
于洪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没有理会于泉的意思,他现在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他抬起头语音颤抖地问道:“仙子是那三个宗门的人吗?”
“大罗剑宗!”
面对于洪的询问,云霄淡淡道出了宗门的名字。
“嘶……”
尽管有所猜测,可听闻云霄亲口报上宗门后,于洪依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大罗剑宗四个字如有魔力一般,令他头皮发麻。
大罗剑宗的名头在修行界可谓大名鼎鼎,那是东洲地域赫赫有名的强大宗门,与九霄宫,天机阁并称为东洲三大顶级宗门。
在东洲地域,能力压雾隐门的唯有这三家,这也是他突然问云霄是不是三家的原因。
可笑之前他曾用雾隐门试探,殊不知大罗剑宗随便一名长老级人物出现,雾隐门就得举宗相迎。
本来还想着打探到云霄底细后,将来若有机会定要讨回公道,谁成想对方竟是大罗剑宗的人,现在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报复的想法。
可惜他不敢,不代表别人不敢,对修行界势力一无所知的于泉不耐烦道:“管她什么宗,二叔,快快出手擒下这女人,小侄迫不及待要揭下她的面纱看看了。”
“不知死活!”剑之初瞥了他一眼,他现在严重怀疑于泉的脑子有病。
于泉闻言双手叉腰笑道:“不知死活?在这天胤城谁敢让我死?”
剑之初无语,他好想抬杠,但是看于泉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因为他知道于泉很快就要躺病床上修养了。
果不其然,于洪脸色煞白地怒吼道:“够了!”
说完更是一巴掌呼在了于泉脸上,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于泉脸都被打歪了,差点当场去世。
“二叔,你打我。”于泉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于洪,从小到大,这是于洪第一次动手打他。
“你如果不想于家彻底消失,最好马上闭嘴。”
于洪的话如一记重锤砸下,于泉终于明白于洪为什么要打他,根本原因就在这个女人身上,可笑自己居然妄想染指她。
“仙子可否饶恕我等这一回,我等知错了。”于洪再次疯狂磕头,只要能活下去,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了。
云霄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剑之初,其意不言而喻,一切由他决定。
这期间于洪一直偷偷观察云霄的反应,见她将目光投向剑之初,他立刻就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才是能决定于泉生死的人,心下不禁紧张起来。
剑之初踱步来到叔侄俩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那五十两纹银是怎么回事?”
于泉曾拿着一张借据找上门,口口声声说老猎户找他们于家借了五十两银子,老猎户借这笔钱是为了干什么,此事剑之初一直想不通,趁此机会他当然要问清楚。
“这事我知道,当时你爹……令尊来借钱时,我曾随意问了几句,据令尊所言,他借这笔钱是为了买药材。”
在于洪的眼神威胁下,于泉不情不愿的道出了事情真相。
听到这儿,剑之初面上一呆,心中已然明了,心绪不觉间飘回了一年前。
“初儿,你看爹带回了什么好东西。”老猎户背着满满一背篓药材站在篱笆院里喊道。
“爹,这是什么?”
“这是药材啊,有了这些药材就可以熬制药浴,能够改善你的体质,以后你也能习武了。”
“这些药材是哪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爹不偷不抢。”
当时他还好奇哪里来的那么多药材,经过于泉这么一说,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那些药材是他便宜老爹花重金买来的。
这也就能解释通,大半年前老猎户为什么要冒着大雪封山之际进山了,一切都是为了多打几头猎物攒够银子还钱,想到这儿,剑之初神色黯然许多。
“剑公子,剑公子?”
于洪的声音把陷入回忆中的剑之初拉了回来。
“剑公子,我代于泉做主,令尊借的那五十两纹银不用还了,你看能不能放过我等这一次。”于洪以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知晓了老猎户借钱的起因,剑之初心头可谓五味杂陈,也不想在纠缠下去,便摆了摆手表示此事就此作罢。
于洪见状喜出望外,他真怕剑之初不依不饶,那样一来,他和于泉只怕都难逃一死。
索性这件事以剑之初的谅解落下了帷幕,而后于洪开口邀请两人到于家做客,想要为先前冒犯之处陪罪,被剑之初果断拒绝了,他现在只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