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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卧槽大爷

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

在这三天里,剑之初痛并快乐着,经过他的悉心教导,加上云霄天资聪颖,很快就学会了时代在召唤,这期间他自然没有少占云霄的便宜,当然挨打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晌午时分,两人一起做完‘广播体操’,剑之初便带着云霄进了天胤城,他打算在城内购买一些日常所需,如今他只有炼气境修为,还没有到餐风饮露那样的境界,辟谷三五日已是他的极限,仍需要像普通人那般吃饭喝水。

天胤城街道上,南来北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向来热闹不已,可今日却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街道上不知何时来了一男一女,男子朴素无华,而那名女子脸上蒙着一块薄纱,仍旧无法掩饰那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因此不论这对男女走到哪里,街道哪里便会陷入短暂的寂静。

剑之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他十分享受路人瞩目的眼神,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商铺时,剑之初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他转头看了看云霄,注意到她头上几乎没有任何饰品点缀,有心进商铺为她挑选几件合适的首饰。

毕竟有位大师曾经说过,送女孩子礼物是讨其欢心的捷径,剑之初一直把这句话奉为经典语录。

首饰铺不大,进门就是古色古香的柜台,左右两边是几排货架,上面摆满了形态各异的首饰。

随手拿起一对碧玉耳坠,仔细打量后觉得非常满意,他敲了敲柜台,冲着趴在柜台打呼噜的掌柜问道:“大爷,耳坠怎么卖?”

首饰铺掌柜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汉,听到有人询问首饰价格,他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随手拿过柜台旁的蒲扇轻轻摇晃,眼皮都没抬一下张口就说道:“小兄弟好眼光,这对碧玉耳坠只要十两银子便可收入囊中。”

“卧槽,这么贵!”

剑之初乍一听这个价格也是被吓到了。

“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卧槽’是何意?”掌柜缓缓抬起头,胡子拉碴的老脸满是疑惑。

剑之初一时语塞,卧槽乃是他的口头禅,在原来的世界倒是挺流行,可关键这里是苍穹大陆,并没有卧槽一词。

这让他如何解释,严格来讲卧槽属于贬义词,更进一步解释还是骂人词的谐音,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掌柜一把年纪了,如果得知卧槽的真实含义,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幸好他脑子转的快,略带尴尬轻咳道:“大爷,卧槽是我家乡话,就是吃惊的意思,你家耳坠太贵了。”

掌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口中反复默念“卧槽”二字,只觉得朗朗上口,于是他从剑之初手中接过耳坠,从柜台后走到大门处,将碧玉耳坠举起放到太阳底下。

“卧槽,你看这个耳坠,你看这个成色,卧槽,这耳坠绝了,卧槽你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卧槽你大爷的首饰,在天胤城可以说绝无仅有!”

掌柜适应的太快了,极短的时间内便将卧槽二字吃透,尤其是那句卧槽你大爷的,可谓将剑之初雷的外焦里嫩,一时惊为天人。

云霄在旁不禁莞尔,剑之初嘴角一阵抽搐,他试图和摊主讲价,便再次开口道:“大爷,你看这耳坠能不能便宜点,我诚心要买。”

“小本买卖,概不讲价!”掌柜摆了摆手,回绝的非常果断。

剑之初恋恋不舍的盯着那对碧玉耳坠,最终只能叹气,还是放弃了购买,刚走到大门口正准备离去时,云霄却递给了他一只钱袋。

她没有问耳坠是买给谁的,但看的出来剑之初是真的想买那对耳坠,银子对她而言可有可无,所以给的干净利落。

剑之初也不矫情,利索接过钱袋,走回柜台前,当着掌柜的面从钱袋里取出十两银子爽快的扔在了柜台之上。

“呦,小兄弟想通了?”

掌柜笑呵呵地把碧玉耳坠交给了他,余光瞥向大门口处,对着剑之初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坏笑着说道:“卧槽,这女娃长的真漂亮,前凸后翘,小兄弟有福气呦。”

剑之初面上一阵尴尬,云霄的修为那么高,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何况是掌柜的低语。

果不其然,听到掌柜所言,云霄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出了首饰铺,剑之初见状,正打算追上去,却被掌柜拦了下来。

“小兄弟别急着走,你买首饰是为了送给那个女娃的吧?”

剑之初没有否认,便点头承认下来,掌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把手伸到柜台下一阵摸索,取出一只梨花木盒摆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什么?”

面对剑之初的询问,掌柜打开了梨花木盒,顿时一支美轮美奂的玉簪出现在眼前。

“这是大爷的镇店之宝——天凤玉簪,使用天外宝玉锻造七七四十三天而成。”

掌柜煞有其事地介绍道,剑之初翻了个白眼,七七四十三是谁教的,老家伙一看就不正经,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只能信一半。

不过这天凤玉簪确实挺有卖相,剑之初拿起天凤玉簪仔细观看起来,玉簪通体翠绿,被雕刻成了一只盘旋飞舞的天凤,显得十分高贵大气,拿在手中,一股淡淡的温凉之意透彻心扉。

“简直是为云霄量身打造的!”

剑之初已经可以想象到,云霄插上这支玉簪后的模样,青丝渐绾玉搔头,簪就三千繁华梦。

“大爷,这个应该不便宜吧?”晃了晃玉簪,剑之初镇定地问道。

虽然掌柜不怎么靠谱,但是货确实不错,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掌柜见他这样问,举起三根手指,十分爽快地回道:“不贵,不贵,三个卧槽!”

掌柜的回答令剑之初另眼相看,还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即便如此,剑之初还是故作为难道:“三个卧槽还是贵。”

掌柜的也是人精,哪能不知道他想讨价还价,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叹息道:“大爷这支玉簪可是宝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

闻言,剑之初知道掌柜是吃定他了,可说起来这支玉簪确实物有所值,也就不在过多废话,爽快付了三十两银子,将天凤玉簪放回梨花木盒快步离开了首饰铺。

身后传来掌柜的声音,“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光临!”

剑之初走后,掌柜脸上属于商人的市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睿智之色,喃喃自语道:“大罗剑宗出了个好苗子,或许她真能打破枷锁……”

话说,剑之初离开首饰铺,就见到云霄在街边等待,过往行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快步来到云霄面前,剑之初就将装有天凤玉簪的梨花木盒和碧玉耳坠一并交给了她。

“送给你!”

望着剑之初递来的木盒和耳坠,云霄微怔。

“原来他买耳坠是要送给我的,该不该接。”云霄内心纠结不已,不知道该不该收下,她和剑之初非亲非故,平白无故送自己礼物算怎么回事。

“你不打开看看吗?”

听见剑之初的提议,云霄鬼使神差地接过梨花木盒打了开来,顿时,一支美轮美奂的天凤玉簪出现在眼前。

云霄不禁抿了抿红唇,抓着梨花木盒的那只手下意识紧了紧,心头犹如小鹿乱撞,清眸不自觉地瞥向一侧。

“咕噜咕噜……”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顿顿不吃人玩儿完。”

“哎呀不行了,在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那边有家酒楼,咱们先进去填饱肚子,回头再买其他东西。”

剑之初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说道,说完一马当先朝着酒楼冲去,好似饿了几百年。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坏了,云霄轻轻盖上木盒,又看了看碧玉耳坠,一语不发地跟随在他身后走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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