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连的还有压走马、压走骡,就是马和骡的竞走比赛。这种竞走和田径运动项目中的竞走有相似之处。即马、骡的四蹄在行走中无许有腾空的动作,马、骡四蹄交替前行,重心起伏不大,以骑手感到快、稳为标准。从目前发现的元明时期的临夏州境内的4个马场和两个寨子的古遗址证明:东乡族的赛马、压骡活动源远流长。
河州谚语曰:“看了鹰抓兔,庄稼买卖没心做。”
“放鹰野猎”,是东乡族人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最喜欢的一项体育活动。长期的野猎实践,使东乡人对驯鹰很有经验。鹰一般分为兔鹰和鸡鹰两种。生活在崇山峻岭的鹰,体格健壮、力大凶猛、善于捕兔,又抓雉,属于兔鹰;生活在丘陵地带的鹰,体小力薄,善于捕雉,对野兔尚欠对抗的能力,属于鸡鹰。俗话说:“兔鹰不落低山,鸡鹰不就险峰。”作为一名放鹰野猎的“鹰把式”,必须首先要捕获一只尚好的猎鹰并加以驯化才能名副其实。捕鹰的时节一般要选在秋天。说来也有趣,鹰也十分珍重自己的外衣外套——羽毛,怕秋天树上的黄叶落身而不愿到树上栖息,喜欢蹲在山岗的秃树桩和矗立的巨石上。饥饿的鹰便俯首觅食;饱餐后的鹰则闭目养神晒嗉。捕鹰者选择好地形,栽上捕鹰架,只要鹰一着架,“吧嗒”一声响,爪子便立刻被套进了活扣绳索里,倒悬高挂,只能翅膀扑打,发出哀伤的嚎叫。人去捉住它,鹰便怒目仇视、利爪抓挖、疯狂挣扎。捕来的野鹰要驯服养恋谈何容易?驯鹰者小心翼翼地拴好勒绳、套上皮袖筒昼夜把鹰架在胳膊上,连吃饭、解手也不能丢下,为的是让鹰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宜突变、陌生的环境。野鹰最怕人和火。白昼,架鹰专去人多喧闹的地方转悠;黑夜,架鹰在篝火旁边熬夜。这一驯养期和阶段,“鹰把式”们称之为“熬鹰”。经过这样夜以继日的熬养、驯化,鹰的野性慢慢地被收敛,胆量也逐渐地增大起来。3天后的鹰膘消体瘦,饥肠空胃,这时就要训练“跳架”。“鹰把式”右手架鹰、左手拿肉,相距一米,“啁、啁”地大声呼叫,鹰见肉后馋延欲滴、展翅捕食,“忽的”一下跳到拿肉的左胳膊上,这样便是“跳架”成功了。接下来再熬两日,拿来一大一小的两块肉,由另外一人左右两手各拿一块,晃荡引诱,使鹰望而生津、频繁“跳架”。鹰天生机灵,会看人的脸色行事,根据主人的脸色变化,使鹰很快地学会了“弃小抓大”的辨别能力和本事,这样便在往后捕兔时,鹰会投其主人所好,专抓大兔,不抓小兔。主人在给鹰喂肉时,还特别注意用双膊交架的姿势去喂,鹰学人样,在往后捉兔时也会双腿交架,以防掰裆丧命。一星期后,鹰熟悉了主人的环境,便要开始“破鹰”训练,“破”是关键,如果熬炼不好,鹰要么会成为见兔不捉的“呆鹰”;要么还会成为腾空而起、未能驯服的原来的野鹰。这样,“鹰把式”的一番苦心苦功便付之东流了。因而,在“破鹰”时定要选择开阔的地形,让两人打草赶兔,若惊起双兔不能放,惊起老兔也不能放,当惊起当年生的小兔时,立即放飞,鹰扑过去抓住,就是“旗开得胜”。主人便割一吊肉喂鹰,以示奖励。“破鹰”成功后,尽管去放,当捕到最后一只猎物时就要让鹰放开肚皮去饱餐一顿,称为“蹲大食”。饱鹰不捉兔。等歇缓两三天后再去捕猎,饥饿之鹰便会勇猛异常地去捕获猎物。自此,这种驯服养恋的鹰便可以开始跟随“鹰把式”自由野猎了。野猎的行猎时间一般选在秋收后、秋高气爽的时节。“鹰把式”架鹰后走上山岗,居高临下,同行者去草丛中用棍杖拨打,惊动、寻找野兔、雉鸡,当猎物受惊后便会跑动、起飞,敏捷机灵凶狠的鹰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迅速准确地捕获猎物。无怪乎身临其境的观者当看到和感受到此景、此幕、此场面后而羡慕不已,由衷地发出了“看了鹰抓兔,庄稼买卖没心做”的肺腑之言。
长期居住在黄河、洮河边的东乡族人民,早就学会了过硬的水上本领,他们自制独特的渡河工具——羊皮筏子、羊皮袋、牛皮袋,泅渡黄河、洮河,载人运货,这种传统体育活动被称为:羊皮筏子、羊皮袋和牛皮袋竞渡黄河运动。一人用一个羊皮袋泅渡者称为“单抱”;二人用一个牛皮袋泅渡者称为“双乘”;三人 以上渡河可用羊皮筏子。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时期,无数的边将使节、中外商贾在此渡河,羊皮筏、牛皮袋起了很大、重要的作用,也是前人们渡河的主要交通运输工具。古人曾留下了“不用轻帆并短棹,浑脱飞渡只须臾”的诗句,来赞美和赞赏这项民间传统的体育运动。
居住在洮河之滨的东乡族百姓,在长期的放牧生涯中,为了能让自己的牛群能吃到彼岸或水中夹滩上鲜嫩丰美的青草,年轻的牧羊人们经常开展一种抓住牛尾渡河水的比赛,现称之为“人、牛泅渡河水”。其方法是每人抓住自家的牛尾,横河而渡,谁先到达对岸,谁就取胜。他们因地制宜,约定俗成,予以奖励,凡取胜者不再担当当天的放牧任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笔者的排球教练、原临夏州体委主任马成麟经多年挖掘整理出的东乡族的“人牛泅渡”和保安族的“羊皮筏子”等的实物和照片,在首都北京举办的第十一届亚运会上进行了展出,让亚洲人们第一次认识和感受到了中国东乡族和保安族民间传统体育运动的深厚内涵和特殊魅力,也让他们大开眼界,连说:OK!